墨月被他笑得更是无地自容,举起粉拳就要捶他:“你还笑,不许笑。”
张墨一边笑着躲闪,一边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入怀中。墨月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
好一阵,张墨才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绯红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充满是柔情与怜爱。
他收起了玩笑之色,声音变得低沉而郑重:“好了,不逗你了。月儿,你的心意,我岂会不知?”
他轻轻抬起墨月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张墨此生,能得你倾心相伴,是最大的幸运。
乱世之中,你我生死与共,早已情根深种。只是此前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我实在不愿草率谈及婚嫁,委屈了你。”
他顿了顿,语气无比认真:“如今北疆暂安,我也算站稳脚跟。是该给你,也给墨家一个交代了。”
墨月的心跳骤然加速,美眸中闪烁着惊喜和难以置信的光芒,痴痴地看着他。
张墨微微一笑,掷地有声:“明日!明日我便请云州城内最有名望的李老夫子为媒,备上三书六礼,正式向世叔提亲,求娶墨月小姐,你可愿意?”
巨大的幸福瞬间将墨月淹没,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踩在云端一般。她用力地点着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愿意,我愿意,人家等这一天好久好久了”
两人相拥在皎洁的月光下,庭院中花香馥郁,仿佛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翌日,张墨果然雷厉风行。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边城小将,而是雄踞一方的镇北将军、云州都督。提亲之事,虽是他个人大事,但也关乎北疆体面,自然不能怠慢。
他亲自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其中包括北原大汗的金狼令牌、数箱珍贵的皮毛药材、一套精工打造的赤金头面首饰、以及绫罗绸缎、美酒金银若干。既显诚意,又不失身份。
随后,他请来云州城内德高望重的李老夫子。老夫子年逾古稀,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听闻镇北将军欲请他做媒,向墨家小姐提亲,亦是倍感荣幸,欣然应允。
上午时分,一支虽不张扬却足够体面的队伍从都督府出发。李老夫子身着庄重的礼服,手持大红泥金拜帖,走在最前。
身后跟着一队捧着各式礼盒的军士,礼盒上皆覆着红绸,一路敲锣打鼓,向着墨江白在云州的府邸而去。
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云州城的百姓纷纷涌上街头围观。镇北将军与墨月小姐的故事,早已在北疆传为佳话,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是人人乐见。
队伍抵达墨府。墨江白早已得到消息,与夫人盛装开门相迎。虽然早已将张墨视为子侄乃至女婿,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
厅堂之内,香茶袅袅。李老夫子代表张墨呈上聘书和礼单,口中说着吉祥如意的四六骈文,盛赞张墨“文韬武略,国之栋梁”,墨月“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称二人乃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墨江白抚须大笑,满脸红光,心中喜悦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