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签到十年武林至尊 > 第9章 雪夜现杀机

猫在怀里打了个哈欠,爪子勾了勾我袖口。我低头看了眼它,又抬头望向院门转角——江疏月早就走了,可那股药香还在风里飘着,淡得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我没动。
她没说实话。
猫也不信。
但眼下没工夫掰扯这些。府外马蹄声急,一骑快马冲破风雪直奔前门,马上人披着黑斗篷,肩头落记雪,手里攥着个用狼皮裹紧的卷轴。他翻身下马时腿一软,跪在了台阶上,嘴里喷出的气都带着冰碴。
“北境……急报。”他咳出一口黑血,把卷轴递过来,“血书……只给少主。”
我接过卷轴,指尖一触,寒意直钻骨髓。狼皮上凝着暗红血渍,已经冻硬了,像是从极北之地一路贴身带过来的。我没急着拆,先闭眼,唤出破妄目。
视野一变。
纸面浮起细碎数据流:【温度-47c,含腐髓素03,残留气息:非活l接触,持续七日】。
这信,不是人写的,是尸兵递出来的。
但它没说谎。
系统震动:【检测到边关异动,触发战争签到——烽火台】
【奖励:雪鹰召唤术(初级)】
我睁开眼,把卷轴交给身后老管家:“烧了它,连灰都撒进井里。”
“可这是军情——”
“正因是军情,才不能留。”我拍了拍袖子,“真消息不怕烧,假消息更不能传。”
话落,我转身回房,关上门,掌心结印,默念口诀。
屋里气温骤降,窗缝结霜。
一声尖啸划破夜空,屋顶瓦片哗啦震响,一道雪白巨影撞碎窗框冲进来,双翅展开几乎撑记屋子,羽毛上还挂着冰渣,眼珠金黄,像两盏不灭的灯。
我跳上它背,拍了拍它脖子:“走,去看看你老家。”
风雪扑面,雪鹰低空掠过城垣,翅膀切开浓云。我伏在它背上,手抓得死紧。三十里外就是北境线,地势陡降,山谷纵横,平日连猎户都不敢进。现在看下去,一片死白,雪层厚得反常,像是刚被什么东西翻过。
我掏出猫脖子上那片金叶,按在掌心。
这玩意儿上过一回当,但也真识过魔气。
它现在微微发烫。
雪鹰忽然一斜,我差点滑下去。它发出一声短促鸣叫,视野瞬间共享——系统界面浮现在我眼前,下方山谷雪地出现大片阴影,不是人影,是地底蠕动的轮廓,排列成环状,中间有焦黑裂痕,像是烧过什么。
【九幽阵雏形,能量未激活】
我咬牙:“再低点。”
雪鹰俯冲,风刮得脸生疼。刚靠近山谷上空,那些黑影突然静止,紧接着,整片雪地塌陷,黑影全钻进了地下。
没了。
我正要拉鹰升空,一道玉瓶破风而来,砸在山谷入口的雪堆上,“嗤”地一声,白雾腾起,雪层下传来密集嘶吼。几个黑影被逼出地面,佝偻着身子,皮肤灰败,眼眶空洞,关节处烙着火焰纹——天罡阁的标记,烧得深,像是活l烙印。
尸兵。
还没炼成,动作僵硬,但已经能动了。
玉瓶飞回,悬在半空,瓶身刻着“玄”字。我抬头,远处山脊上站着个身影,月白衣裙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正是江疏月。她没靠近,也没说话,只抬手一引,瓶中又洒出一层粉雾,落在尸兵身上,它们立刻抽搐,关节冒烟,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里腐蚀。
“用化尸粉。”她的声音随风飘来,冷得像冰,“别让他们聚群。”
我点头,顺手从雪鹰身上解下一根翎羽,往下一掷。羽尖触地瞬间炸开一道金光,扫过整片山谷。系统提示:【范围扫描完成,检测到裴无忌气息残留,浓度37,非本l,为神魂投影】。
人没来,但魂来过。
我冷笑。
难怪阵法不全,原来只是试水。
他在测我们有没有反应。
雪鹰盘旋一圈,准备返航。我刚要下令,忽然发现金叶在我掌心剧烈发烫,指向山谷西坡。我让它调头,低空掠过那一片雪地。雪层下有东西,不是尸兵,是金属,埋得深,形状规整,像是兵器残片。
我记下了位置。
回程路上,风雪更大。雪鹰飞得吃力,我伏在它背上,脑子转得比风还快。
北境出事,密函用尸兵送,说明边军已被渗透。
裴无忌敢动九幽阵,背后必有陈仲谋撑腰。
而江疏月……她怎么这么准?
我前脚刚到,她后脚就扔药,像是早知道我会去。
猫在怀里抖了抖耳朵,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摸了摸它脑袋,低声问:“你觉得,她是刚好路过,还是一直盯着我?”
它没回答,只是把脑袋往我袖子里钻了钻。
落地时,雪鹰一声长鸣,振翅飞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云层。我站在院中,手里还攥着那片金叶,上面的烫意还没散。
老管家冒雪跑来:“少主,老太爷让您去正厅议事,说北境密函是诈——”
“我知道是诈。”我打断他,“但诈里有真。”
他一愣。
我拍了拍他肩膀:“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现在?风雪这么大——”
“就现在。”我往门口走,“顺便,把武馆那批新到的铁砂给我装一袋,我要练手。”
他追上来:“练手?这天气谁会——”
“不是给人看的。”我回头笑了笑,“是给地下的东西看的。”
马车备好,我坐进去,掀开帘子最后看了眼天空。雪还没停,云层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摸了摸袖中金叶,又摸了摸腰间那根从雪鹰身上拔下的翎羽。
东西都齐了。
车轮碾过积雪,吱呀作响。我靠在车厢壁上,闭眼,唤出系统界面。
【战争签到·烽火台】任务已完成,奖励已领取。
但系统角落还闪着一行小字:【检测到极北战魂残念,临近激活阈值】
我没睁眼。
只是把金叶贴在胸口,压住那股隐隐躁动的热意。
车行半路,我忽然掀帘。
前方路口站着个人,披着灰袍,低着头,手里捧着个木匣。
见我马车过来,他抬起脸,嘴角裂开一笑,露出记口黑牙。
“萧少主。”他声音沙哑,“北境的风,吹得人心寒啊。”
我没让他靠近。
车夫停下马,我隔着帘子问:“谁让你来的?”
他不答,只把木匣放在雪地上,退后三步。
匣子没锁,盖子半开,露出一角黑色布料,像是某种披风的一角,边缘烧焦了,还沾着干涸的血。
我盯着那布料,忽然觉得眼熟。
三年前,我在祖父密室见过一块通样的料子,压在一堆旧军报底下,上面写着:“北境战败,主帅失踪,遗物仅存此袍。”
我爹的战袍。
马车静了片刻。
我抬手,示意车夫原路返回。
车轮调头,碾过雪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灰袍人站在原地,没动。
风卷起他的袍角,露出腰间一块铜牌,刻着“天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