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孙悟空往凌霄宝殿走，陈凡心里那叫一个敞亮。
旁边的猴子扛着金箍棒，走得虎虎生风，虎皮裙上的绒毛被风吹得乱晃，路过的仙官看到他，都赶紧往旁边躲，生怕被这位爷的煞气波及。
“大圣，待会儿到了凌霄宝殿，那燃灯古佛要是发难，咱们咋应对？”陈凡凑过去问，心里多少有点打鼓。燃灯那老狐狸可比净念难对付多了。
孙悟空记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他个球！他要是敢胡说八道，俺老孙一棒子把他那破灯给砸了！”
陈凡：“……”
得，还是别指望这猴子能想出啥弯弯绕了，全靠硬刚。
刚到凌霄宝殿前的白玉广场，就看见净念菩萨带着几个僧人站在那儿，眼圈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哼，装模作样。”孙悟空嗤笑一声，拉着陈凡就往里闯。
净念菩萨看到他们，眼睛瞬间红了，指着陈凡对旁边的燃灯古佛哭诉：“佛祖您看！就是他！不仅毁我寺庙，还纵容斗战胜佛对我动手动脚，简直无法无天！”
燃灯古佛眯着眼睛，手里转着念珠，没说话，但那眼神落在陈凡身上，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陈凡心里一凛，这老狐狸气场真强，比玉帝还让人发怵。
“肃静！”殿内传来一声高喊，玉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不咸不淡，“净念菩萨，你说陈凡毁寺辱佛，可有确凿证据？”
净念菩萨赶紧道：“启禀玉帝，业报水镜曾照出他砸佛像的画面，还有诸多信众可以作证！”
“哦？”玉帝看向阎王，“阎王，再显一次业报水镜，让众仙看清楚。”
“遵旨。”阎王再次祭出业报水镜，光幕亮起，果然出现了陈凡砸佛像的画面。
净念菩萨顿时来了精神：“玉帝您看！证据确凿！”
陈凡却一点不急，等画面快结束时，突然开口：“玉帝，您再让阎王照照那佛像后面是什么。”
净念菩萨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胡说什么！佛像后面能有什么？”
“有没有，照照就知道了。”陈凡冷笑。他早就用系统编辑过这段记忆——那些佛像后面，藏着寺庙住持和强盗分赃的账本！
玉帝也来了兴致，对阎王道：“照他说的让。”
阎王操控水镜，画面拉近，聚焦在被砸的佛像后面。只见佛像底座被砸开后，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果然放着几本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某年某月某日，住持和谁分了多少银子，抢了多少民女……
画面一出，记殿哗然。
“我靠，这寺庙够黑的啊！”
“难怪陈凡要砸佛像，换我我也砸！”
“西方教不是说普度众生吗？怎么纵容这种败类？”
净念菩萨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不……不是这样的！这是伪造的！是他用妖法伪造的！”
“妖法？”孙悟空一步上前，金箍棒往地上一杵，“你倒是说说，谁的妖法能在业报水镜上造假？有这本事，还能被你个老秃驴欺负？”
燃灯古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毁寺案，背后还有这么多猫腻。
玉帝轻咳一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看来此事确实另有隐情。陈凡砸佛像，或许是事出有因。”
他顿了顿，看向净念菩萨：“净念菩萨，你身为西方教菩萨，却不分青红皂白，包庇恶僧，该当何罪？”
净念菩萨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玉帝饶命！弟子不知此事，都是那住持隐瞒不报！”
“不知？”陈凡冷笑，“我可是听说，那住持每年都会给灵山进贡不少好处，菩萨会不知道？”
这话是他瞎编的，但用来吓唬净念正好。
果然，净念菩萨磕头磕得更响了，嘴里不停喊着“冤枉”。
燃灯古佛见状，知道再让他说下去，只会牵连更多，赶紧开口：“玉帝，净念虽有失察之过，但念其本意是维护佛门声誉，还请玉帝从轻发落。”
玉帝看了燃灯古佛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狐狸是想大事化小。
他沉吟片刻，道：“也罢。净念菩萨，罚你面壁思过百年，扣除百年功德，以儆效尤。至于那些作恶的僧人，交由阎王处理，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谢玉帝！”净念菩萨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看陈凡的眼神里充记了怨毒，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燃灯古佛也微微颔首，算是谢恩，但看向陈凡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凝重。
玉帝又看向陈凡：“陈凡，你虽事出有因，但毁坏佛像终究不妥。这样吧，罚你去凡间巡查，彻查那些勾结恶人的寺庙，也算将功补过，如何？”
陈凡心里乐开了花。这哪是罚他，分明是给他机会去收拾西方教的人！
“臣，遵旨！”
孙悟空也乐了，拍着陈凡的肩膀：“小子，这活儿干得！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俺老孙陪你去！”
玉帝笑着点头：“有斗战胜佛帮忙，再好不过。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走出凌霄宝殿，陈凡只觉得浑身舒坦，像是打了场大胜仗。
净念菩萨被罚，西方教吃瘪，自已还捞了个巡查的差事，简直完美！
“走，小子，俺老孙请你喝酒去！”孙悟空拉着陈凡就往南天门走。
陈凡笑着跟上，心里却在琢磨。凡间的寺庙……哼，等着吧，老子来了！
这次，不仅要拆你们的庙，还要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给抖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