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严贱妹!冷静点!”
女警凛冽呵斥的声音传来,严贱妹愣愣望着她,再看周围。
是监狱的医务室。
她方才做的什么梦!?
“假的!都是假的!”严美娜死死握住女警手臂,红着眼,不停摇头。
“我不可能会死,我明明得到一切,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
我是严美娜啊!为什么出问题了?我要弹钢琴,我要去留学!我要声哥,声哥呢,声哥救救我”
她胡言乱语,梦话迷离。
女警皱紧眉头,招呼狱医给她打冷静的针。
贱妹睡过去后,眼皮还在剧烈颤动,可想而知,她还在做梦。
女警费解,“她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我上报一下,需不需要送去治疗。”
治疗被驳回了。
另一边,在家里书房的温宁已经拿到严贱妹和刘金兰会见时的书面报告,以及贱妹醒来后说的话记录。
她呢喃,“得到一切弹钢琴留学声哥”
贱妹这是做梦做到上辈子后来的事了啊。
声哥,大名邹润声,是严美娜去留学时结识的男朋友,学作曲的。
他家有底蕴,自称是书香世家,父母是当官的,祖父外祖父都是京大的教授。
邹润声条件好,母亲就略势利,不好相处,压根没瞧上外地人严美娜。
温宁劝严美娜不强求,否则婚后不好处,但她不听,于是温宁和严刚想方设法,促成了这桩婚事。
真好笑啊。
其实他们也没瞧上邹润声,一个仗着父辈光荫,无所事事的男人有什么好嫁的。
但他们宠女儿,就促成了,现在想来,这种叛逆女儿没流着他们的血,思想就是歪的。
“嗤。”温宁冷笑一声。
现在好了,贱妹全都想起来了。
她就该知道现在和上辈子有多大差距,她就该明白她自己落在现在这境地全是她活该!
温宁拨出电话。
“继续观察,她要有什么异动就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刘金兰又开始接客了?”
“是。”对方语气也有点费解。
“她很缺钱,严辉让她一起卖美国磁疗床垫,她不肯,出去找了个发廊挂名。”
温宁沉默两秒,“先把发廊端了。”
“好。”
她也想看看刘金兰被逼到绝境,会做到如何。
门口传来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温宁放下话筒,“进来。”
是小玉。
她笑眯眯的走到身边,挽着温宁手臂。
“妈妈,事情忙得差不多啦,你还记得我以前说高考后带奶回乡下祭祖吗?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温宁想想,“可以,你来安排行程,对了,你奶呢?”
小玉呲牙,“开车去海塘巷找她的敌蜜王红梅婆婆,说我考上医学院了。”
温宁:“”咋还不消停呢,王红梅肯定在想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