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个月大约只有十天在松市,他们的独生女林听,时不时都借住在严家,跟小玉的感情最好。
一年利润大约三千万的建材公司,林景明和陆一澜商量好送小玉百分之五的股份。
也就是说只要公司不垮,小玉每年都能纯拿一百五十万左右的分红。
更别提建材公司随着时代一直飞速发展,利润也每年水涨船高。
严家人惊呆了,温宁第一个将转让股份的合同推回来,拒绝。
“哥,嫂子,不行,太贵重了,小玉受不起。”
“这有什么?”林景明按住她的手,帅气的脸上满是坦然和从容。
“当舅舅舅妈的想对孩子好,有什么不行的,再说咱们小玉乖巧懂事,平常我们不在,还帮着带听听。”
陆一澜也跟着附和。
“收下吧,小玉这孩子差点就被换了,我们是心疼她,想让她手头不拮据,过得更舒服。”
说白了,都是因为爱小玉,才能做出这种举动。
温宁看向严刚,他点头,温宁才示意小玉收下,同时乖乖的感谢舅舅舅妈。
“谢谢舅舅舅妈,你们对我真好”
温宁笑看这一幕,内心却打算等听听过生日,她也得送贵重些的东西,不然怎么偿还得了哥哥嫂子的恩情。
里面热热闹闹,外面,刘金兰又做上了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的看严家人的幸福。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平静很多。
她没有之前那般怨天尤人,咄咄逼人了。
十六年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比不上温宁。
换孩子的事被温宁阴得这么深,她也报复不回去,因为她无权无势无钱。
残酷的现实啊。
刘金兰穿着洗碗工衣服,戴着帽子、口罩,一双眼眼巴巴的瞅着富丽堂皇大厅里站着的小玉。
如果十六年前换孩子成功就好了,那今天被簇拥在中央的就是她的贱妹。
她的贱妹,也不会在监狱里苦苦度日。
泪水从眼中簌簌流下,刘金兰抹一把泪。
干完活,换上自己的衣服,又买一个漂亮精美的小蛋糕,捣腾着坐班车,去监狱探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一切,刘金兰没告诉严辉,严辉也顾不上刘金兰的行踪,因为他贩卖高价床垫,被举报被抓了,正在警局里煎熬度日。
赔钱就不判刑。
于是严辉又签下一张欠条。
至今为止,他累计欠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刀哥,整整五万块。
刀哥带人来催债,扬言要砍下严辉的手脚来抵债。
慌乱惊惧之下,严辉痛哭流涕,失声大喊。
“我,我还有个老婆,能不能抵债?她可以去卖!”
刀哥手下的人大笑,“你老婆和你差不多岁数,有啥卖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说着说着,刀就重新抡起来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的手臂一分为二。
严辉惨叫一声,眼神惊恐,话语迫切。
“那女儿呢?我有个十六岁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