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兰急需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一通辱骂,同时还把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都朝严辉身上丢。
“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多年一点福没享全受罪,老娘还信了你的邪,去外面打工让你在家歇着,严辉你就是个窝囊废,你们兄弟三人里就数你最窝囊最没用最傻x!”
为了自己的养伤生活能舒服,严辉本还忍着,听到这,再忍就不是男人。
他双目猩红,“刘金兰,你发什么癫疯!老子告诉你,你没资格骂老子,你以为你好到哪去?我大嫂厉害能干是企业家,我三弟妹有个厉害的亲爹,你有什么?!对,
你有个坐牢的亲妈!带得你坐牢,我坐牢,儿子闺女都坐牢,这说明什么?
说明是你把我们家的家风带坏了,要不我大哥和我三弟家咋都没人坐牢?你还骂我,你最该骂的是你自己!”
刘金兰目瞪口呆,回过神后直接抄起晾衣杆打人。
“我妈坐牢还不是你们家人害的,我坐牢也是你没用,你不给我钱,反而在外找女人

言语加深恨意,战斗得就愈发激烈,两个加起来九十岁的人了,对打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直到门外传来‘啪啪啪啪’的拍门声。
严辉和刘金兰才终于停下动作,缓口气,但仍然用仇恨的双眼注视着对方。
“开门!我找你们有事!别装不在哈!全松市的人都听见你们在打架了!

门口传来房东婶子的声音。
房子是刘金兰出面租的,因此她随便理理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整洁点,就走过去开门。
“婶子,我们不打”
刘金兰左脸被打得有些红肿,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丝。
她仍挤出笑容去讨好房东婶子,但话还没说完,她看见婶子身边站着个腰大膀圆的中年男人。
“我管你们以后打不打,你们今天打架,楼下全是看热闹的路人就不说了,我孙子在学习也被你们影响!”
房东婶子一把年纪,话语铿锵有力。
“再说你们已经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我懒得跟你们扯,立刻马上速度搬走!”
刘金兰吃惊,“这也太急了,我们还没找新住的地方”
“再不搬走我怕我的房子里出人命!”房东摆手。
“行了,这是我儿子,在武馆当散打老师,他就在这里守着你们搬家!你们要是不搬,别怪他不客气!”
散打老师的威力还挺大,刘金兰和严辉不得不忍气吞声,收拾东西搬家。
这次,刘金兰没再照顾严辉。
她身心俱疲,只收了自己的衣服,被褥,锅碗瓢盆等必备品,就自顾自离开。
反倒是严辉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经习惯被刘金兰伺候了。
以前打归打,闹归闹,事后刘金兰还把他当老公,做饭会做他的,洗衣也会洗他的,怎么今天打完就自己跑了。
那他睡哪?吃啥?
严辉赶紧随便捡自己两身衣服,跟在刘金兰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就像是两个逃难的乞丐,形象惨不忍睹,引得不少人注目。
慢慢的,他们走到一个政府单位的对面街道。
保安匆匆赶过来。
“你们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刘金兰木讷的摇头。
保安就道,“能否麻烦你快步离开这里?有领导过来视察,所以”
刘金兰低头看看自己,笑了。
明白了,她这样影响市容。
她正要迈步离开,突然听见身后严辉嘴里发出声音。
“大哥”
刘金兰下意识朝对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