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看着温宁在书房写写画画,有些不高兴。
“我们结婚你都没这么操心,他们结婚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温宁瞪他,“你懂个屁,大毛也不懂,阳阳是女孩子,她现在醉心事业,啥都无所谓,可以后日子长着呢,她参加同事亲戚的婚礼,想到自己没婚礼,心里难免有个结,我是当妈的,就得提前把这个结给她解开了,既然有能力有钱办,为什么不给她好好办?”
严刚哪说得过,他表情夸张的喊。
“不得了,温宁同志,你现在说话语气和我妈一模一样,你变成二号淑芬了。”
温宁翻白眼,打开书房的门,扬声。
“妈!你儿子说你说话不好听!”
“什么?!”贾淑芬拿着鸡毛禅子就冲进来,叉腰,瞪眼。
“不孝子,还敢讲我小话,走走走,出去,别打扰宁宁!”
严刚:“行吧。”
谁懂,明年他就满五十岁了,还被老母亲拿鸡毛掸子打。
真是造孽!
严刚出去,小玉抱着猫溜进来,看妈妈画的婚纱草图。
“哎哟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时尚又貌美~是谁的妈妈这么厉害啊~是我的妈妈呀~妈妈,我以后也要你给我做婚纱~”
温宁斜瞟她一眼,“那不是必须的吗?你想要什么样的妈妈都能给你做。”
“嘿嘿~”小玉抱着妈妈的手臂,问。
“对了,大哥和阳阳姐走得着急,你没有给阳阳姐量尺寸,咋整呢?”
温宁摆手,“我给大毛打电话了,让他带阳阳找个裁缝店去量了报数给我就行。”
“噢噢,再怎么看都很漂亮~我看着婚纱都想结个婚了~”
“那你出去,别看了。”
“啧。”
彼时。
大毛和黄冬阳刚从姨妈家手牵手走出来。
黄冬阳十岁后就住在姨妈姨爹家,他们对她,和对亲生的儿女没有任何区别,该夸夸该亲亲,该打打该骂骂。
黄冬阳和妹妹是共住一个房间的。
但前年弟弟结婚,去年生小孩,家里东西越来越多,她和妹妹的房间就不可避免的变成堆放小孩东西的婴儿房。
黄冬阳要带对象回来,姨妈姨爹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但他们的儿媳妇吃饭时总提彩礼什么的,阴阳怪气,姨妈姨爹就让他们出来住。
分开时,白文芳拍着黄冬阳的手。
“别理小张,她爸妈扣她彩礼,她就觉得我们该扣你的,你放心,阳阳,姨妈姨爹都不会要你的钱,姨妈这里还有张折子,是你妈妈给你留的买房子钱,都是你的。”
黄冬阳抱住她,嗓音哽咽。
“谢谢姨妈。”
“有什么好谢的,你妈妈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妹,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她,姨妈希望你永远快乐,这样我也无愧你妈妈的托付。”
由于这事,黄冬阳的情绪就不太好。
大毛牵着她的手,转移话题。
“我妈妈说要亲手给你做西式婚纱和中式旗袍,让我们找个裁缝店量尺寸,但现在太晚,裁缝店应该都关门了,黄冬阳女士,你是想明天找个正经裁缝店,还是现在找我这个不正经的裁缝为你服务?”
黄冬阳诧异的看着他,“严肃同志,你想对我耍流氓!身为领导,以身犯法,该抓起来以儆效尤!”
“哎。”严肃握着她的手,无奈脸,“那算了,我还是等着持证上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