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懂个屁,他们要把我偷渡送过去,我坐过牢,签证办不下来,正儿八经的渠道出不去!”
刘金兰赶紧道,“那就不去了,就在松市,咱再想想办法挣钱,肯定能过好”
她扭头拉女儿,“美娜,你快劝劝你爸!偷渡真的不靠谱啊!”
严美娜还在演戏,她板着脸。
“我爸不去,就我去,我心疼那两千块钱,他们根本不还我!”
说话间,严辉拎着尼龙袋要走,还呸严美娜。
“你去个鬼!老实搁家里呆着吧!金兰,给她找个男人嫁了,彩礼留着,等以后咱俩养老!生两个讨债鬼,总不能最后啥都没有。”
他絮絮叨叨的出去,“走了。”
刘金兰气得流泪,站在窗口往外看,就看见严辉弯腰钻进白色面包车。
这是她这辈子见到严辉的最后一眼。
刘金兰倒头走回来,面上神色惶惶,魂不守舍。
严美娜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边缘,弯腰,专心致志的涂红色指甲油。
无意间一抬头,看见刘金兰这模样,不由地奇怪。
“你和严辉,一辈子打打闹闹,互相看不惯,互相乱玩,实打实的怨偶,怎么他一走,你却这个样子。”
刘金兰一屁股坐下,嘴里呢喃。
“再打闹,他也是我自己选的男人啊,我们一起生活快三十年,三十年啊,他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
严美娜无语。
那你以后都得空落落的了。
她继续涂指甲,思索着究竟得多久,大家才知道严辉不会回来,她猜:一周吧。
嘿嘿,想想就很有意思呢。
与此同时。
贾淑芬正和温宁说今天碰到严辉和严美娜的事。
“你是没瞧见她那样,总觉得要再犯错一样,
对了,严辉那个憨包,他竟然还想当我最出息的儿子,还说让我三年后再看,不是,三年能咋,他还坐三年牢呢,也没见他出来后多金贵。”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温宁拿出手机翻出短信。
里面有一条消息是,刘金兰和严美娜一直在家,不曾外出,严辉拎着包上面包车离去,说是打工。
打工,去哪打工?和谁一起?
因为他是自愿离去,又没和严美娜一起,所以并未有人跟着。
温宁打电话让人细查。
再细查,结果也是第二天下午通知到温宁这边。
“没有严辉的消息,初步怀疑他可能偷渡了,这两年有一伙人专门弄这事。”
温宁讶异,“偷渡去哪里?”
“东亚,韩国和日本那边,打黑工发财的,啥啥都有,运气好的确实顺利抵达,然后有人接应,办理落户啥的,运气不好的,就不好说了。”
严辉哪有人接应啊!
他过去不就是找死吗?
挂断电话,温宁都懵了瞬。
这么多年严辉都没起过这个心思,严美娜一回来,他就偷渡,这事要说和严美娜没关系,谁信?
严美娜
温宁闭眼再睁开,深呼口气,再打电话。
当天傍晚,刘金兰从‘好心’邻居嘴里得知偷渡打黑工的真相,是被送去割腰子丢海里,吓得哆哆嗦嗦跑去公安局,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