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和内心想法都是下意识所为,严美娜明面上给出的反应是担心和急切。
“我妈没事吧?我想见我妈,我妈身体不好啊,我后悔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妈呢”
十分钟后,办公室。
严川给同事最清晰的答复。
“她听见她妈哭晕,嘴角撇了一下,她在讥讽,她早知道严辉失踪回不来的事,她有秘密,得挖。”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觉得头大如牛,因为接触过严美娜,他知道这人是个硬茬,不好搞。
他们最多只能扣留48小时,48小时后没有可靠证据,就得放人。
不过同时他还是道,“谢谢,严顾问,你和她有亲属关系,得遵守回避原则。”
“嗯。”
二毛眉心紧蹙。
他感觉其他人都搞不定贱妹
想了想,二毛给父亲打电话说此事,没多久,上面就派来一个专攻心理审讯的女专家过来参与讯问。
她在人心理防线最为脆弱的凌晨,在严美娜身心俱疲时,由原生家庭入手,问严美娜对严辉和刘金兰的看法。
问题步步深入。
触及人的内心。
严美娜崩溃了。
她痛哭流涕,“他们根本不爱我我妈生下我就换了我,但被换回来了我从小干活我爸?我小时候他让我干活,伺候我哥,伺候他,长大后把我当货物,想收彩礼”
问题一切入严辉的失踪。
严美娜泪眼朦胧,“啊?我不知道。”
崩溃都是装的。
同类型的心理崩溃再重建,严美娜在监狱里做过太多次,且更残酷。
女心理专家出去后,摇头。
“要么她真没做过,要么就是她自信不会被抓到,所以把我们耍着玩,你们难道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还真没有。
牛望天和牛高丰已经逃之夭夭,不知去向,通缉令倒是发出去了,但什么时候能有回音,不确定。
严辉更是不见踪迹。
四十八小时后,严美娜重见阳光,她伸手挡在额头前,嘴角轻扯笑容。
“贱妹!”
刘金兰急匆匆跑过来,她面孔疲惫,神态在短短两天,就苍老好几个度。
她急切的问。
“公安同志怎么说?你爸有消息没?他的事和你没关系吧?你快应我一声!”
严美娜放下手,语气平静。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一个,还有,我不是说过,不要叫我贱妹吗?”
刘金兰讪讪。
她太急了,所以脱口而出。
严美娜瞟她一眼,“回去等消息吧,他没了,我们得活着。”
没了没了
刘金兰如丧考批。
她茫茫然的跟在严美娜身后往外走,过马路时,直直冲出去,差点被车撞。
关键时刻,车主刹车,严美娜也一把将刘金兰拽回来。
“你疯了!?找死啊!”
刘金兰坐在地上,还未说话,就见车上下来个年轻漂亮、看着性子就利索果断的女孩。
她关切询问。
“阿姨,你没事吧?”
正是方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