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趁天色尚早,他们还在村口转了转消食。
圆盘似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直到夜深才晃悠悠回了家。
或许是怀了身孕的缘故,又或许是晚饭吃得太饱,伊芙琳洗过澡没一会儿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赵永福正在木盆里泡澡,正舒服着,王慧敏端着干净衣裳推门走进来。
“琳琳已经睡下了,她这几天总是很早就困。”王慧敏轻声说道。
“她现在可不只是一个人,吃饭得吃双份,睡觉也得睡双份。多睡觉休息,才能把胎养好。”赵永福笑着答。
“永福,真没想到咱们家的人竟然能在公社干活,你可真是出息了。”王慧敏坐在他身边,双手轻轻按在他肩头,眼神柔和。
“运气好而已,我也没想到光凭一次抓反动分子的事,就能直接进公社。要是多来几次,那不得直接进县委啊?”赵永福咧嘴一笑。
“你这家伙,还真敢想!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王慧敏扑哧笑出声。
“我的舌头多灵活,你不知道吗?怎么可能闪得了?”赵永福坏笑着,偏头凑近。
“讨厌~”王慧敏忍不住娇笑。
“你还没洗澡吧?正好一块儿洗,省得再烧水。”赵永福话音低沉,带点坏意。
“瞎说啥呢?赶紧洗你的吧!”王慧敏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不已。
“我可没瞎说,反正琳琳睡了,那咱们就开个小灶吧!”
赵永福说着,猛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放进木桶里。
“你干嘛呀!我的衣服全湿了!”王慧敏惊叫着象征性挣扎。
“反正也得洗,宝贝儿,来吧。”赵永福笑着低声呢喃。
下一瞬,他的唇已压了上去,水花随之荡漾开来
翌日清晨,赵永福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便驾着马车赶往公社。
今天除了要补齐个人材料,他还准备顺道把收割的小麦和大米运到县城卖掉。
反正过不了几天,新一茬作物又要成熟,留好口粮,剩下的就换钱。
从公社大院出来时已是十点多,他不敢耽搁,立马往县城赶去。这一次,他提前把粮食全都提出来堆在马车上,又细心地用布盖好。
“永福啊,好久没来我这了,最近在公社挺忙吧?”陈建国笑眯眯迎上来。
“还行吧咦?你咋知道我当上公社干员了?”赵永福愣了一下。
“公社和县委本就是一体的,我能不知道?再说了,你能进公社,我也帮了不少忙呢。”陈建国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
“啥?这里头还有陈哥你搭的手?”赵永福惊讶。
“那是当然!当时唐书记知道咱俩熟,还特意找过我。我可没少替你美言几句。”陈建国得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我去!这还用说啥!陈哥,这瓶虎骨酒你拿着,喝完了再来我家取!”赵永福立刻从马车上掏出一瓶,笑嘻嘻地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