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有吕布之勇
百万资财换郡守,千金打通阉宦门
半个时辰后,赵氏坞堡的正厅内,烛火跳动,映着记室人的身影。
账房先生周谨捧着厚厚的账簿,手指在竹简上快速滑动,眉头却拧成了疙瘩;管事赵忠是赵家旁支,常年在外打理商铺,身上还带着旅途的风尘;私兵统领赵虎生得虎背熊腰,腰间挎着环首刀,站在厅角像尊铁塔——这三人,是赵家除了福伯外,最核心的管事之人。
赵衍坐在主位上,手指轻叩案几,目光扫过三人:“周先生,先说说家里的家底,现银、田产、商铺,都算清楚,报个数。”
周谨连忙躬身,将账簿摊在案上:“郎君,咱家三代经营,现银存于坞堡地窖,共四十六万贯;兖州、豫州两地有良田两千顷,每年收租约十万贯;洛阳、陈留、许昌等地有商铺二十八间,主营粮米、丝绸、盐铁,年均获利十五万贯;另有库房存粮三万石、蜀锦百匹、铁器千件……算下来,总资产折合百万贯出头。”
“百万贯。”赵衍点点头,这个数字和记忆里的差不多,“我要拿十万贯出来,用在一件事上——买官。”
“买官?!”
三人通时惊呼,周谨手里的算筹都掉在了地上,赵忠脸色发白:“郎君,您疯了?这买官的事都是些虚职,而且宦官掌权,朝堂混乱,花十万贯买个官,不值啊!”
赵虎也瓮声瓮气地附和:“是啊郎君,有这钱不如多招些私兵,把坞堡修得再结实些,乱世快到了,手里有兵才踏实!”
赵衍早料到他们会反对,却没解释太多,只是看向周谨:“十万贯,还是能凑出来吗的?现银不能动,就变卖部分商铺和田产,优先凑现银,越快越好。”
周谨张了张嘴,还想劝,却被赵衍的眼神拦住——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少年人的犹豫,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甚至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反驳的锐气,和从前那个温和的嫡长子判若两人。
“能……能凑。”周谨叹了口气,“现银四十六万贯不动的情况下,变卖洛阳的两间丝绸铺,能凑够十万贯,三天内就能办妥。”
“好。”赵衍转向赵忠,“赵管事,你常年在洛阳走动,可知陛下身边的张让常侍,有什么门路能搭上?我要见他,越快越好。”
张让?
赵忠脸色微变,张让是当今灵帝最宠信的常侍,把持宫中事务,不少官员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寻常富商根本见不到他的面。
“郎君,张常侍深居宫中,寻常人根本见不到。”赵忠苦着脸,“不过……小人认识一个叫王七的商人,他是张常侍的远房外甥,专门替张常侍打理宫外的产业,或许能通过他递话。”
“王七?”赵衍眼睛一亮,“不管用什么办法,三天内,我要见到他。礼物你去准备,就拿库房里那箱南海珠,再挑十匹最好的蜀锦,务必让他愿意帮咱们递话。”
南海珠是去年商船从交州运来的珍品,颗颗圆润硕大,在洛阳士族中极为抢手;蜀锦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这两样礼物,价值至少一万贯,足够让王七动心了。
赵忠连忙应下:“小人这就去办!”
安排完这些,赵衍看向赵虎:“赵统领,你把私兵整顿一下,挑三百精锐,都是弓马娴熟的,备好甲胄兵器,三天后随我去洛阳城。”
“是!”赵虎虽然疑惑,但见赵衍主意已定,还是恭敬地领命。
三人离开后,福伯端着茶水进来,见赵衍独自坐在厅里,忍不住问:“郎君,您真要花十万贯买官?那可是家里的不动的家产啊!”
赵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福伯,乱世将至,这百万贯家产就是祸根,守是守不住的。只有拿到实权,有自已的地盘,才能保住赵家,甚至……在这乱世里活出个人样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陈留是中原腹地,粮多兵广,只要能拿到陈留太守的职位,咱们就有了根基。十万贯买一个根基,真的值。”
福伯似懂非懂,却也不再多问,只是躬身道:“老奴明白,一定帮郎君把事情办妥当。”
接下来的三天,赵家上下都动了起来。
周谨忙着变卖商铺,变卖的的铜钱一箱箱被搬出来,堆在正厅角落,十万贯铜钱堆成了小山,用麻布包裹着,足足装了五十个大木箱;赵忠拿着南海珠和蜀锦,找到了王七,果然,王七见了礼物眼睛都直了,拍着胸脯保证能让张让见赵衍一面;赵虎则带着私兵在校场上操练,三百精锐披甲执刃,杀气腾腾,比之前散漫的样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第四天清晨,天还没亮,赵衍就带着赵虎和十个亲卫,押着五十箱铜钱,坐着马车往洛阳城赶。
洛阳城作为大汉都城,城墙高达三丈,城门处有士兵值守,往来行人车马络绎不绝。赵衍的马车没有停留,凭着赵家的士族令牌,顺利进了城,直奔张让的府邸。
张让的府邸在洛阳城南,占地广阔,门口守着十几个身穿锦袍的家丁,腰间都挎着利刃,比寻常官员的府邸还要气派。王七早已在门口等侯,见赵衍来了,连忙上前引路:“赵郎君,快跟我来,常侍大人正在府里等着呢。”
赵衍跟着王七走进府邸,穿过几重庭院,最后来到一间装修奢华的厅堂。厅内铺着西域进贡的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案上摆着金樽玉盏,一个身穿紫色官袍、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是十常侍之首,张让。
“草民赵衍,拜见常侍大人。”赵衍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却不谄媚。
张让抬了抬眼皮,目光在赵衍身上扫过,又看向厅外的五十个木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是那个要给咱家送来十万贯的赵家嫡子?说说吧,想要什么官?”
赵衍直起身,语气平静:“草民不敢奢求高位,只求一个陈留太守的实职,为陛下镇守一方,安抚百姓。”
“陈留太守?”张让挑了挑眉,陈留是大郡,油水丰厚,原本他打算留给自已的侄子,不过这十万贯也不是小数目,足够他在灵帝面前买个好名声了。
他手指敲了敲案几,沉吟片刻:“陈留太守的职位,不少人盯着呢。不过,你这有十万贯,倒是够诚意。咱家可以帮你说说,不过能不能成,还得看陛下的意思——你且回去等消息,三天内,必有答复。”
“多谢常侍大人!”赵衍心中一喜,知道这事成了大半,又躬身行了一礼,“草民告辞,就不打扰大人了。”
走出张让府邸,王七凑上来,记脸堆笑:“赵郎君,这下放心了吧?常侍大人答应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
赵衍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金饼,递给王七:“多谢王兄帮忙,这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王七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笑得更欢了:“赵郎君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赵衍没再多说,带着亲卫押着空马车离开。坐在马车上,他靠在车壁上,终于松了口气——第一步,算是踏出去了。
三天后,宫里果然传来消息,灵帝下诏,任命赵衍为陈留太守,即刻赴任,无需进京谢恩。
这个消息传来,赵家上下都沸腾了,周谨、赵忠等人终于明白,赵衍不是疯了,而是真的有远见。
赵衍却没多少时间庆祝,他立刻召集众人,安排后续事宜:“周先生,你留守坞堡,继续打理剩下的家产,按时给陈留送粮草和钱财;赵忠,你负责将家眷迁往陈留,务必保证安全;赵虎,你带着三百私兵,随我先行赴任。”
“是!”三人齐声领命。
建宁元年秋末,赵衍身着太守官服,骑着一匹乌骓马,身后跟着三百披甲私兵,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洛阳,往陈留而去。
官道两旁的树木已经泛黄,秋风卷起落叶,落在马前。赵衍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洛阳城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洛阳,只是他的。
陈留,才是他在这个乱世里,真正的战场。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陈留城外的郊野,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正背着双戟,在山林里追逐一头猛虎,那壮汉正是他此行想要收服的第一个猛将——典韦。
一场属于赵衍的汉末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