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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最终破门而入,她一进来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许清欢拖下来带到了重症监护室事前。
她拉着许清欢的手突然跪了下去,“清欢,你救救砚辞,医生说他的腿彻底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上次不是给砚辞做过手术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透过玻璃,顾砚辞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的管子并不少,一旁的监护仪上面的线条有规律的跳动着说明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许母不停摇晃着许清欢,希望她说出是的那个答案。
她转头看向顾母,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没有明显的伤痕,可却有些畸形,“顾夫人,既然你知道我成功给他做过手术,也应该知道我的手,在他为了许嫣然将我送进监狱的那天就已经毁了。”
“我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所以我做不了手术,您另请高明吧。”
她蹲下身一根一根将顾母的手指掰开,然后转身离开。
许清欢最终还是将顾砚辞给她的罪证交了上去。
最终顾砚辞因为涉嫌绑架,非法拘禁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而许嫣然因为故意伤害被诊断并非精神失常,可承担民事责任,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同时顾母因为故意买凶杀人,但鉴于犯罪未能成功实施,最终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而顾父在国外洽谈合作时听闻这一切,心脏病突发,被送进医院,至今未醒。
一时间,顾氏内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股票暴跌50。
顾砚辞对所有罪行都供认不讳,只是要求最后再见许清欢一面。
犹豫了很久,许清欢最终还是答应了见面。
厚重的玻璃将两人隔开,一时间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许清欢最终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顾砚辞,我要结婚了,一切都结束了。”
还是相顾无言很久,许清欢看他没有说话的打算,站起身想走。
“等等,”顾砚辞叫住了她,声音有些哽咽,“祝你,幸福,还有我救了你可以换去一个要求吗?”
他有些卑微的恳求,“我不在的日子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小宴吗?”
许清欢愣了一下,最终道:“抱歉,我今晚就要走了,至于他,我给他留了一张足够十年不愁吃喝的卡。”
那个孩子,她再也给不了他母爱。
转角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最终踉跄了一下跑走了。
离开后,许清欢前往墓地祭拜养母,照片上的养母依旧年轻,依旧那么温柔。
“妈妈,这次之后,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您,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
她靠在墓碑旁讲了很多,直到天色渐晚,她拍了拍衣服起身,“不过,我也已经找到了我的幸福,我们回德国就要结婚了,要是您看到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对吧。”
薄修谨抱着糯米站在不远处,等她走近,糯米立刻飞扑了过来,“妈妈,我们快走吧。”
“好。”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顾宴安就站在后面看了他们很久,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车上,许清欢将糯米放在一旁后,从口袋里摸出个戒指,“之前给你的那个戒指还在吗?”
薄修谨拿出戒指后,她将手中的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不给我也带上吗?”
薄修谨笑了笑,替她带上后郑重的吻了吻她的手背。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戒指里并没有定位器更不能报警”
薄修谨表现的并不惊讶,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
“那你怎么”
“因为我相信自己,更相信你。”
许清欢看着他也笑了,她想她应该找到了真的正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