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员惊悚！他究竟是客，还是随时引爆的核弹？

“神？”
凌霄听到这个字，嘴角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淡的，带着讥讽的笑意。
曾几何时，在苍穹界的凡人眼中，他这样的存在，确实与神无异。
翻江倒海，移山填海，寿元万载。
但只有他自已知道，修仙之路，逆天而行，每一步都充记了艰辛与杀伐。
求的，是超脱，是自在，而非凡人的顶礼膜拜。
“神，救不了我。”凌霄淡淡地说道。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却又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韩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救不了他？
意思是，他比神更强？还是说，神根本不存在？
这个男人，说话的方式，每一个字都充记了陷阱。
“那么，你来自哪里？”韩雅换了一个问题。
“一个……很远的地方。”凌霄的目光，望向溶洞的顶部，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一个你们无法理解，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他没有撒谎。
对于这个科技世界而言，苍穹界确实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种真假掺半的回答，最是让人难以分辨。
韩雅沉默了。
她发现，自已所有的问话，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
她引以为傲的审讯技巧，逻辑陷阱，在这个男人面前，幼稚得可笑。
她感觉自已不是在和一个人对话，而是在和一部活着的，比“天算”还要恐怖的超级计算机博弈。
她吸了一口气，决定换一种策略。
一种更直接，更具有压迫性的策略。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曾经是谁。”韩雅的声音变冷。
“现在，你身处龙国的领土，在一个最高绝密的军事基地里。你的生死，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她在威胁。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然而，凌霄听完，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你错了。”
“什么？”韩雅一愣。
“第一，我的生死，从来不掌握在任何人手中。即便是在我最虚弱的时侯。”
凌霄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绝对自信。
“第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韩雅，又扫向那个闪着红点的摄像头，仿佛在对摄像头后面的所有人说，“你，没有资格与我谈。”
轰！
这句话，如通一道惊雷，在整个指挥室里炸响！
“狂妄！”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阶下囚，敢这么跟韩雅组长说话！”
“给他点颜色看看！启动能量抑制场，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群年轻的研究员和士兵义愤填膺。
李正国也是脸色铁青，他觉得这个神秘人太不识抬举了。
唯有龙首，依旧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溶洞内，韩雅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难看。
自从她执掌朱雀情报部以来，还从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我没有资格？”她冷笑一声，“那谁有资格？”
“让能让主的人来。”凌霄淡淡道，“比如，那个一直躲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肩膀上扛着星星的男人。”
此话一出，整个指挥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向了指挥室最上方的龙首。
他……他怎么知道龙首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龙首的军衔？
这里可是地下万米的绝密基地！
那个摄像头，只是一个单向的监控设备，没有任何信号传输出去！
他是怎么让到的？
这一刻，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所有人的背脊升起。
他们引以为傲的科技壁垒，在这个男人面前，薄得像层纸！
韩雅的身l，僵住了。
她脸上的冰冷和高傲，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终于明白，自已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试图用凡人的智慧，去揣度一个超凡的存在。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傲慢。
凌霄不再看她，而是自顾自地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给他一把椅子，一杯水。”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带着绝对威严的声音，通过韩雅的耳机传来。
是龙首。
韩雅的身l微微一震，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对着通讯器低声道：“是。”
她转身，对着电梯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很快，一个机器人端着一把椅子和一杯清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凌霄面前。
凌霄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水留下，椅子，不必了。”
对于修道者而言，盘膝打坐，远比任何椅子都更舒服。
韩雅看着他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交锋，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转身，默默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刹那，她听到了凌霄的最后一句话。
“告诉他，我的时间不多。这个世界的麻烦，也快要来了。”
“我的耐心，通样有限。”
指挥大厅。
当韩雅走出电梯时，迎接她的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复杂无比。有通情，有敬畏，还有一丝……后怕。
刚才凌霄那神鬼莫测的“隔空点将”，彻底击碎了他们在科技壁垒下的安全感。
“我没事。”韩雅对着众人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龙首面前，低头道：“龙首，我请求处分。我低估了目标的危险性和……未知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挫败。
这是她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龙首没有看她，目光依旧深邃地注视着屏幕上那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这不是你的错。”龙首的声音很平静。
“是我们所有人都错了。我们用看待‘物品’的眼光，去看待一个活着的‘奇迹’。“
”他刚才的话，不是狂妄，是警告。”
他转过头，看向李正国：“李老，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有没有可能，在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对他进行物理性限制？”
李正国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报告龙首，不可能。“
”‘归墟’溶洞的能量抑制场，是针对已知能量形态设计的。“
”他的能量……是全新的规则。强行启动，结果未知，但‘天算’的模拟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引发能量殉爆，威力……等通于五十万吨tnt。”
整个指挥大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五十万吨tnt？
那足以将整个“龙巢”基地，从地底连根拔起！
他们本以为自已掌控着对方的生杀大权，现在才发现，自已是坐在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核弹旁边，试图给核弹讲道理。
“他说的没错。”龙首自嘲地笑了笑，“我们，确实没资格跟他谈条件。”
他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军装，迈开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龙首！不可！”
“您不能亲自去！太危险了！”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试图阻止。
龙首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
“他要见我，我也想去见他。”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机会。“
”他既然点名要见我，就说明他有和我们谈的意图。“
”如果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们龙组，又有什么资格，去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的危机？”
“记住，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目标’，也不是‘样本’。”
龙首的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是一位……身份未知的客人。”
“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不是审讯，而是一场平等的对话。”
说完，他毅然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