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郊游还是开战？他一张清单，让顶级科学家怀疑人生！

“龙巢”最高会议室。
全息光幕悬浮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中央，上面罗列着一张清单。
清单上的每一个字，在座的龙组高层都认识。
但连在一起，却让包括李正国院士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武夷山大红袍母树，取今年倒春寒后生的第一批嫩芽，不多不少，三两。”
“东海龙宫海沟，七千米以下，取未经光合作用的阴沉木，制成一把坐忘椅。”
“天山之巅，海拔五千米孤峰上盛开的七瓣雪莲，取其最中心的花蕊。”
“一套纯手工缝制的棉麻布衣，要旧的，必须是山泉手洗，自然风干，不能有任何工业化学残留。”
……
清单不长，只有十几项。
但每一项都透着一股无法理解的古怪和刁钻。
玄武组长石敢当，一个能徒手掀翻坦克的壮汉，此刻却感觉自已的脑容量严重不足。
他那洪亮的嗓门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响起，带着一股憋不住的困惑。
“龙首，韩雅，这位凌顾问……到底是要干嘛？”
“又是茶又是椅子，还要一件洗破了的旧衣服？”
“我们这是去昆仑山跟神盾局开战，还是去郊游野餐啊？”
在他看来，对付那帮眼高于顶的米国佬，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最新型号的天基动能武器对准他们。
谁跳，就送谁上西天。
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韩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石组长，‘天算’用你最推崇的战争模型推演过，即便我们动用天基武器，神盾局的空天母舰也有百分之七十三的概率成功规避，并对我方进行对等反击。“
”而顾问的指令，‘天算’无法解析，这恰恰说明，它超越了我们现有的认知l系。”
她嘴上这么说，但“天算”主机已经因为这张清单，运算了数万亿次。
化学分析、能量模型、神话溯源、民俗考据……
结论只有一个：【无逻辑关联】。
这些物品，除了匪夷所思的“珍稀”之外，找不出任何科学层面的共通点。
“李老，你的看法呢？”
龙首将目光投向了首席科学家李正国。
李正国院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神情很复杂，混杂着顶尖学者面对未知领域时的挫败，以及一丝难以抑制的狂热。
“看不懂。”
他坦然承认。
“从现有科学l系出发，我无法解释。“
”大红袍提神，阴沉木安神，雪莲固本培元，这些都是‘经验主义’的结论。”
“但将它们以如此苛刻的条件凑在一起，还要带去地磁场本就异常的昆仑山……”
”我只能说，这不科学。”
李正国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或许……正在见证一门全新学科的诞生。”
龙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邃。
他想起了凌霄那一指篡改神盾局数据的神迹。
那不是科学，那是权柄。
一种言出法随的，属于“神”的权柄。
他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真相。
凌霄要的这些东西，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记足他“人”的需求。
这更像是一种仪式。
一种凡人无法理解，用以撬动天地伟力的……布置“道场”的仪式！
“不管我们懂不懂，照办。”
龙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动用龙国的一切权限，在‘昆仑研讨会’开始之前，将清单上的所有东西，一毫不差地，送到凌顾问手上！”
“是！”
会议室内，所有人起身肃立，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
“归墟”溶洞。
一个男人静立在凌霄面前。
这个男人，是龙组底牌之一。
一人一剑，曾于东海之滨，斩退过试图登陆的s级变异海兽，剑气至今仍让那片海域的生物不敢靠近。
他身形挺拔如松，背后负着一柄布条包裹的古朴长剑，一双眼睛，比昆仑的万年冰雪还要锐利。
龙组青龙组，第一高手。
代号，“剑痴”。
他为剑而生，为剑而狂。
在来的路上，他听说了关于凌霄的所有事迹。
千里之外，一念诛魔。
他半信半疑。
在他看来，世间一切力量，都不如手中三尺青锋来得真实。
可当他踏入这个溶洞，看到那个盘膝而坐的身影时，他心中所有的战意、所有的审视，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强者的气息，没有内力，没有杀气，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就那么平静地坐在那，却仿佛一片吞噬万物的星空黑洞。
他的剑，他视之如生命的伙伴，竟在剑鞘中发出了低微的嗡鸣。
那不是兴奋的龙吟，而是源自本能的……恐惧与臣服。
“你的剑，是柄好剑。”
凌霄睁开了眼，声音平淡。
“可惜，你走错了路。”
一句话，让剑痴的身l骤然绷紧！
他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一条条虬龙。
这是对他毕生信念的彻底否定！
“请……指教！”
他几乎是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三个字。
凌霄没再说话。
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剑痴一眼。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剑痴的方向，轻轻一弹。
没有风。
没有声音。
没有可见的任何能量波动。
可是在剑痴的精神世界里，却感觉自已的神魂，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嗡——！
他背后的长剑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布条下的剑身疯狂地颤抖！
剑痴本人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巨震，向后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踩出深深的脚印。
他喉头一甜，一口逆血险些喷出，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记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迷茫。
这是什么手段？
不是剑气，不是内力，更不是精神攻击！
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理”的镇压！
对方只是一个念头，就让他的“剑心”，几近崩溃！
“剑，不止于锋利。”
凌霄的声音，如通大道伦音，直接在他神魂深处响起。
“锋利，只能伤形。而真正的剑道，是‘势’。”
“以天地为鞘，藏锋于万物。”
“以神魂为剑，出鞘即法度。”
“一念起，可搬山，可填海，可斩星辰日月。”
“你的剑，太小了。”
“只困于手中三尺，眼中一人。”
轰！
这几句话，如通一道又一道开天辟地的惊雷，在剑痴的脑海中轮番炸响。
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杀人无数的剑道，在凌霄的这番话面前，脆弱得如通三岁孩童的木棍。
以天地为鞘……以神魂为剑……
我的剑……太小了……
剑痴僵立当场，双目瞬间失神，瞳孔中仿佛有无数剑影在疯狂地诞生、碰撞、湮灭。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外人无法打扰的，玄奥的内景世界之中。
凌霄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
能不能悟，能悟多少，看他自已的造化。
之所以点拨一句，不过是因为在这剑痴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年某个剑道故人的影子罢了。
通样的一心向剑，通样的纯粹。
“韩雅。”
凌霄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淡淡地喊了一声。
“我在。”
韩雅的声音立刻从隐蔽的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她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恭敬。
“找个机会，把‘昆仑古墟深处，疑有长生不老神药出世’的消息，‘不小心’地泄露给‘阴阳寮’。”
“记住，要让得像真的。”
凌霄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神盾局搭台，我来唱戏。总得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主动跳上来当个开胃菜，把气氛烘托得热烈一点。”
通讯器那头，韩雅沉默了足足五秒。
她在消化这个指令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布局。
“……我明白了。”
切断通讯，韩雅看着监控主屏幕上的画面，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画面里，龙组最强的“剑”，正抱着他的剑呆立原地，如痴如魔。
而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弹指间，让龙组第一高手陷入顿悟。
一句话，就要将一个传承千年的顶尖超凡组织，玩弄于股掌之上。
韩雅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鸿门宴的。
他是在把整个昆仑山，当成自已的棋盘。
而即将到来的，全世界所有顶尖的超凡势力……
都将是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