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挑不出我话里的错处，转头把矛头对准柳晴晴。
他扑过去，抓住柳晴晴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砸。
“是你！都是你！全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柳晴晴梗着脖子，痛苦开口：
“老、老师，我没见过你妈妈。”
“是你告诉我那是姜月妈妈我是信你的话才那么做的啊！”
讨厌归讨厌，柳晴晴的话却没问题。
可顾晔只想推卸责任，找一个发泄口：
“闭嘴！要不是你在对方面前打包票，我会去看遗体！”
柳晴晴的脸已经发紫，她挣扎着，为自己辩解：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死者是谁。”爸爸传了一个视频给我后，看戏的我走上前。
我点开视频，放在顾晔眼前。
是柳晴晴收钱，还有踹打遗体的画面。
“柳晴晴，你答应对方无罪，不是因为同情。”
“因为你收了肇事者三十万的贿赂！”
顾晔的眼睛更红，下手也更狠。
“柳晴晴你这个贱人！没给我妈一个公道，还敢对我妈动手！”
“现在还破坏我妈的葬礼！”
“你给我去死吧！”
没人敢去拦完全疯魔的顾晔。
直到警察冲进来，将两人分开。
顾晔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
“我要报警！柳晴晴收了肇事者三十万的贿赂！答应替对方脱罪！”
刚缓过来的柳晴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不到五分钟前还处处纵容自己的男人，现在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
“顾晔你要脸吗？！”她开始反咬，“明明是你先和我说那老女人死的好。”
“作为感谢，我们要帮对方脱罪。”
“明明就是你心思不纯，以为那是姜月的妈妈，想让她死了都不安宁！”
“结果没想到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是你自己让你妈不得安宁！”
警察原以为又是普通的因为遗产分配不清在葬礼上闹事。
结果竟然听见涉及人命，还有行贿的事，顿时严肃起来。
“都给安静！有人证物证吗！”
顾晔膝行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角，眼泪汪汪：
“月月你会给我做证的对不对？”
“柳晴晴受贿破坏尸体的视频你都有，你会给做证的对不对？”
他声泪俱下哀求我，半点看不出之前嚣张的模样。
“月月，月月你不说了吗，我妈也是你妈。”
“妈平日对你那么好，你肯定希望她安息对不对？”
我嫌恶踹开他，皱眉：
“你被刺激的神志不清了吧？我哪有什么视频？”
“至于对我好正是因为她对我好，所以即便你不管，我也用最好的规格给她办葬礼。”
“那么多年，我完全把你妈当成自己亲妈对待，可你呢？”
“你昨天还为柳晴晴打了我，说我妈死了是她活该。”
顾晔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开始给我磕头：
“月月我求你了！我们是夫妻，你不能那么对我！”
我直接把随身携带的离婚协议砸他脸上。
“夫妻？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昨天你可答应的很爽快离婚！”
“马上签了！我可不想和罪犯扯上关系！”
转头配合完警察例行询问，和爸妈一起离开。
早已知道事情真相的爸妈为我打抱不平，纷纷说顾晔遭的报应不爽，他们要给我报仇。
我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爸妈，他做了什么有法律会审判。”
“我只想要你们都好好的。”
却没想到，这简单的希望，没过几天就被顾晔打破。
“姜月，马上来我家！”
“不然你妈全尸都别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