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有些讶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会说出要牵她这样的话,她望向谢峪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见陶枝没有回答他,谢峪谨眼神诚恳又认真的问了一遍:“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看着这张清冷出众的脸上露出执拗的表情,陶枝忽然就笑了。
“你为什么想牵我的手?”
谢峪谨认真的望向她,低声开口:“很舒服。”
“什么?”
“因为你的触碰很舒服,想要和你牵手。”
陶枝有些不明白,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灯光下她的手指纤细皮肤白皙,确实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没错,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他觉得有什么舒服的吧?况且两人好像并没有正儿八经的触碰过?这人就算是手控应该也不至于这样吧?
看着陶枝伸出的手,谢峪谨喉间痒意加重,手指蠢蠢欲动,想要去勾缠那只带着让他着迷的香气的柔荑。
他觉得他真的要疯了,心跳也因为紧张加快,好像马上就要冲破胸腔跳出来,本就因为喝酒而绯红的眼尾更加的红,甚至还隐隐带上了水意,就连镜片上也氲起了水雾。
但他却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她,在征得她的同意前,他不会贸然去触碰她,哪怕她的手近在咫尺,哪怕他已经无比渴望。
但如果她不同意,他会克制,不会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情。
他不会像霍铭予那样,趁机占她的便宜。
看着询问后就没有任何举动的人,陶枝缓缓将手递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人的神情。
没等谢峪谨反应,陶枝先牵起了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谢峪谨很高,所以手掌也大,手指修长皮肤白净,指甲饱满圆润且修剪的干干净净,是手控看了都会疯狂的一双完美的女娲杰作。
陶枝先是搭上他的手掌,继而缓缓伸展,握住,指头摊开,旋转,而后和他十指相扣。
温润滑嫩的触感传来,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愉悦,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炸开,谢峪谨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身体的感官和鼻尖的香味让他只想要在此刻沉沦。
他从来不知道和人触碰是如此的舒服难忘,但他心里清楚,除了陶枝,再也没有人能让他这样。
因为心理问题,他从小就厌恶与人接触,那种感觉让他恶心反胃。
他每天要给自己双手全身消毒不下五次,只为了保持他心里认为的干净的程度。
但只有陶枝,她是例外。
那天的握手,他原本十分的为难,但是看着那只白皙漂亮的手,他居然第一次没有生出那种恶心的感觉。
鼓起勇气握了上去,微微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微荡。
不同于任何一次的触碰,没有恶心感,没有反胃感,甚至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和留恋。
但没等他从震惊中回神仔细感受,她的手已经抽离。
她离开了,但他的手心却依旧残留着属于另一人的触感和气味。
他以为一切都只是滞后了,结果他等待的情绪久久没有传来,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让他越来越难忘。
欲盖弥彰的,他如同以往一样的给自己手掌消毒,企图让自己回归正常,但是越擦,方才的触感反而越强烈。
喉结滚动,他咽下因为过分兴奋而分泌出的口水,目光移向两人交握的双手,谢峪谨只觉得自己就连身体都开始发烫。
“是这样吗?”陶枝询问,带着探究和笑意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谢峪谨,看着他的神情从期待忐忑变为愉悦再转变为沉迷。
明明只是简单的牵手的动作,却让他那淡然的神情龟裂,望向陶枝的眼神也从紧张转变为带着灼热的滚烫,让陶枝误以为自己像是如何引诱了他,才让他露出这种诱人而又克制的表情。
“还是这样?”手指松开,转为双掌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