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换好了衣服，打开车门，男人最后一口烟抽完。
“我让人送你回去。”
陆西宴面色瞬间恢复如常，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没有正眼看向安宁。
他冷漠的神情和语气让安宁胸口发闷。
她站在他面前，颤着声音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西宴刚准备拨号的手指一顿，睨向她。
她唇色发白，但面上却又是不寻常的红，垂在肩上的头发半干地披散下来，勾勒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显得有几分可怜。
陆西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再对她多生出不必要的关心，移开眼神，“问吧。”
安宁忍住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鼻腔一酸，“你爱程晚晚吗？”
她秀眉微蹙，眼睛含着泪，似是不甘。
陆西宴眉心微微一动，忽地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
昨天车内程晚晚故意亲密的动作，是他准许的。
意料之内，被她看见了。
陆西宴原以为她不会在乎，却不想她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他冷着声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
安宁紧抿着泛白的薄唇，现在的她确实没有资格过问他的感情。
她掐着掌心，倔强地仰起头，“可我就是想知道，你爱不爱她”
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
她的样子快要哭出来，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受委屈了。
陆西宴眸色翻涌，藏在裤兜的手紧紧握住，片刻后又松开。
“不爱。”
他轻吐两个字，又问，“满意了吗？”
他明明可以说“爱”，或是找个理由搪塞。
但看着她委屈极了的表情，他还是说了实话。
听到那两个字，安宁忽地笑了。
眯着眼睛一笑，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爱就好，不爱就好
“陆西宴，”她抬起泪眼，又扬起唇角，“如果我说，我——”
话音未落，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面前，将安宁未完的话打断。
江耀下车，看见安宁连忙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安小姐好。”
安宁别过头，擦掉眼泪。
“陆总。”
江耀附在陆西宴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他眉头微蹙，而后眼神落在安宁身上。
“先送她回去。”
交代完，他看了一眼安宁不太好的面色，对江耀说，“喊个医生一起过去。”
“是，陆总。”
见他似乎有急事，安宁乖乖地上了江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