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比冬天的冰窖还冷。
玩玩而已？
安宁脸上的血色褪去，一瞬间苍白。握着手机的手，不禁颤抖。
接着她听见有人诧异地问，“宴哥居然开荤了，跟谁啊？”
又有人接话，“哪个明星？”
“宴哥，真的假的啊？”
“问题太多了。”陆西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题目里没问。”
一旁的梁序不禁打量他几眼，思忖片刻，似笑非笑，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不太确定的样子。
见陆西宴这么大方地分享，这下几个人都放开了玩。
包厢里又开始下一轮游戏。
陆西宴浅浅抿了一口酒，眼神再次落在门口。
门口的人还没走，又没有推门进来质问他。
像是还想听点什么刺激的。
他轻轻掀唇。
安宁，这种挖人心的话，听着感觉怎么样？
“我靠！宴哥，你又输了！”
“这是风水轮流转啊，一向不玩游戏的人，现在被逮到机会了吧？”
几个人大笑起来，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陆西宴还是选了真心话。
这局几个人想玩点刺激的，把真心话里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都丢了出去，只剩了几个惊天大雷。
“诶，我说你们别玩太大了。”梁序忍不住提醒。
他也不知道陆西宴这会儿抽什么风，一副要交老底的样子。
陆西宴倒不觉得有什么，俊俏的脸上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抽一个！”这下陈炎抽了一张问题，激动地甩在桌面上。
顿时，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几双眼睛都看见了题目，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虽说大家想玩点刺激的，可没想玩这么刺激的。
这是问到了陆西宴的雷区。
谭晓敏一看题目，不怕死地捡起来，大声念，“你的初恋现在还在你身边吗？如果不在，那你还对ta念念不忘吗？”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空气都骤然下降。
这是雷区，是逆鳞。
四年来，没有人敢在陆西宴面前问关于那个人的问题。
梁序看见男人的眸色沉了一瞬，忙说，“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换一个换一个。”
“对对对，什么垃圾问题。”陈炎连忙接话。
“呵！”
男人眸色沉沉，抬眼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
“早忘了。”
他声音清冽又带着懒意，“有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
他的语气轻佻，没有温度，让人辨不出真假。
门口，安宁听着他的回答，嗓子里像是堵住了水泥，呼吸艰难得身体都在发颤。
不知何时，她眼眶红了。
抬眼透过门缝往包厢看去，她看不见他。
明明只是一门之隔，她却没有勇气踏进去。
想敲门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包厢里，男人深邃的眸色盯着门口。
看见那抹身影悄悄退开，似乎要走。
手里的就被蓦地捏紧。
“安宁？”
忽然一道声音在包厢外响起。
包厢内的人闻声都下意识地往门口看过去。
安宁刚准备离开，迎面碰上程晚晚。
她一副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语气，“你怎么来了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