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穿过云层，洒下一片金光。
偌大的程公馆被阳光笼罩着。
程公馆保留着民国时候的建筑特色，听说是程家祖辈传下来老宅，又经过后辈几番修整，如今既保留了民国时候的古色，又有现代贵气色彩。
这也是程家身份权利与财富的象征。
早上天刚亮，佣人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修剪花草，打扫卫生，准备早餐
大门口突然响起的门铃显得有些突兀。
有人去开门，见到是个年轻又面生的女人，模样清新秀丽，素颜朝天也能看出这张脸很是漂亮。
“找谁啊？”
“曹涵在吗？”安宁轻声开口，“麻烦你告诉她，安宁找她。”
对方见是找曹涵的，让她在门口等着，转身往大堂里走。
没多会儿，从大堂出来一道灰色的身影，朴素的灰色棉质短袖衬衫，围着围裙，黑色的头发里夹了不少白色的发丝，绕在一起盘成了个低发髻，显得利落。
曹涵的面色如安宁想象中的一样并不愉悦，反倒是带着恨不得掐死她的愤怒。
安宁当然知道，她是为程晚晚打抱不平。
毕竟陆西宴订婚之前逃婚了，对程晚晚打击不小，曹涵那么护着她，肯定会找安宁麻烦。
“安小姐找我有何贵干啊？”
曹涵上前，阴阳怪气，看向安宁的眼神更是不屑。
安宁看了她几秒，没有说话，退出大门口走到一旁的石墙脚下。
“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勾搭了别人的未婚夫，还有脸过来，这是明目张胆来程公馆挑衅？”
曹涵跟着她走过去，言语尖锐，“我们小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年纪轻轻真是不要脸！”
看着她的咄咄逼人，安宁轻轻闭眼，深吸一口气后睁眼看向曹涵，目色平静。
“嫌我说话不好听啊，我更难听的还没说呢。”曹涵瞪着她，“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卑贱的身份能嫁进陆家？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
她瞪着安宁咬牙切齿，“看来上次在医院，我那巴掌教训你教训得太轻了！”
“曹涵。”
安宁尽量当做没听见她刚刚的恶语，稳着声音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问她，“这个号码是你的吗？从哪一年开始用的？”
曹涵愣住，忽然反应过来，“今天凌晨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不说话干什么？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安宁不理会她的话，盯着她问，“我问你，哪一年开始用的？”
“这电话号码我用了一辈子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曹涵骂骂咧咧，“我劝你早点从这里滚，别出现在我们小姐面前碍眼！”
“一辈子？”安宁喉头一紧，问她，“二十八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滇海？”
话落，曹涵猛然抬眼看向她。
“你、你你说什么？什么滇海？”
“二十八年前的四月份，你有没有去过滇海？”这一次，安宁问得清楚。
曹涵瞬间睁大了眼眸看着她，满眼不敢置信，慌忙退了两步。
“你、你”
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不见，曹涵满眼的惊慌失措。
她指着安宁，“你、你是——”
安宁看着她惶恐的神色，心一点点下沉，体温一点点变凉。
“看来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