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会好的。”陆西宴偏头亲吻她的发丝，一遍遍轻声安抚她，“医院会全力抢救的。”
这时，走廊里出现几名警方人员。
“是家属吗？”
安宁从陆西宴怀里出来，看过去，有民警，也有交警。
她开口，“我是她女儿。”
警方人员看见陆西宴，微微颔首。
一名交警上前道，“事故发生在金阳大道接近城郊的地方，那里是新修的道路，目前还只装了红绿灯，还没来得及装监控，不遵守交规闯红灯的车辆很多，你母亲就是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到的。”
“根据我们现场的勘察，那辆肇事车见到行人并没有减速，将你母亲撞出了十几米，头部摔在防护栏上。”
安宁听到这话险些站不稳。
她只知道李春芳伤得很重，但是没想到具体听见细节的时候这么难以接受，宛如心脏被一片一片刮着。
陆西宴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不至于让她腿软得站不住。
他沉声问，“肇事车抓到了吗？”
“肇事车主逃逸了，陆先生放心，我们已经联合民警在追踪排查了。”
交警刚说完，一旁的民警的拿着笔记本上前看向安宁，“安小姐，关于您母亲的车祸，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安宁脸色发白，点了点头。
“您母亲平日里有跟人结怨吗？”
安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李春芳从医院做完手术出院就一直跟她住一起，以前很多同村的人都搬走了，她也没什么朋友，基本就是在家带安弦，或者买买菜溜溜弯。
而且安天华也死了，他的赌债安宁以前都还完了，也没人逼债。
她忽然看向警员，“您是觉得，我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的？”
警员一边做笔记一边说，“这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断，现在不好下结论。”
“有查到什么吗？”陆西宴问。
“根据目前调查到的消息，肇事车辆是一辆早已废弃的车辆，没有车主信息，而且车辆上没有指纹。”
警员这么一说，安宁就听懂了。
是故意的！
车祸是有人故意的！
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是谁？谁跟她妈妈过不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陆西宴面色沉冷地看向面前的警察，扫了一眼对方的警牌，“李警官，麻烦尽快调查清楚，抓到肇事者。”
对方合上笔记本，“陆先生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
“曹姐，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公馆里，曹涵刚进大门，碰到正在修剪花草的小江，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噢，有点事忙完了。”曹涵笑笑，快步进了屋。
小江不解地摇头，“怎么还有人不爱休假爱干活的，常年不休假不请假的，这好不容易请个假，出趟门又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她家呢。”
曹涵低着头快步穿过大堂，又穿过后花园，佣人的房间就在后花园旁边的另一栋楼。
后花园里，程晚晚正在陪宠物狗玩飞盘。
看见曹涵，她盈盈一笑。
“曹妈！”
她连忙跑过来，笑得又甜又乖顺，“曹妈，一会儿没见我就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