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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婆婆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
林煦跟在我身后，几次想开口，又都咽了回去。
直到酒店楼下，他才终于叫住了我。
“小舟。”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之前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
“晚了。”
我丢下两个字，抱着念念，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林煦没有再来找我，像是默认了我的决定。
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我们办完离婚手续，就各不相干。
直到我接到我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舟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嫂子她她要跳楼！”
我心里一沉，立刻抱着念念打车回了家。
家门口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和消防车。
纪芸正坐在顶楼的阳台栏杆上，双腿悬空，情绪激动。
“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林煦和我爸妈都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小芸！你快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纪芸哭着大喊，“安安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们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抱着念念挤进人群。
妈妈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小舟，你快去劝劝她！她现在就听你的！”
我看着她，觉得可笑。
“妈，我劝不动。她要跳，就让她跳吧。”
妈妈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浑话！那可是一条人命！”
“她要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也是一条人命？”我冷冷地反问。
妈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楼上的纪芸也看到了我。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情绪更加激动。
“林舟！你这个贱人！你终于肯露面了！”
她指着我，破口大骂。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林煦要跟我划清界限，公公婆婆也要把我赶出去！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她的声音凄厉，引得周围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我没有理会那些议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我哪里害你了？是你自己贪心，换了念念的药，是你自己愚蠢，把药喂给了安安。”
“我贪心？”纪芸尖笑起来，“林舟，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了！如果不是林煦答应我，只要把你赶走，他就娶我，我会做这种事吗？”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煦身上。
他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你你胡说！”林煦的声音在发抖。
“我胡说？”纪芸在楼顶上狂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林煦，你这个懦夫！敢做不敢当！当初你是怎么抱着我，说你爱了我十年，说娶林舟只是为了完成你爸妈的心愿？你说只要我帮你除掉她，你就会给我和安安一个名分！”
“你现在要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罪？我告诉你，没门！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纪芸状若疯狂，她看着我，眼神怨毒。
“林舟，你赢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看我们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