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抄底傻柱！你落魄时我拉你一把，你得用一辈子还我！

扫厕所。
这两个字，对于五十年代的工人来说，就是耻辱的代名词。
尤其，是去扫全厂最偏僻、最恶心、最没人愿意靠近的那个露天大厕所。
虎落平阳被犬欺。
昔日在食堂后厨说一不二，连车间主任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柱子哥”的何雨柱，如今，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他被分到的那个厕所，在厂区最西边的角落，旁边就是垃圾山，常年无人清理，那味道，隔着几十米都能把人熏个跟头。
苍蝇蚊子多得像一团团黑色的云，嗡嗡地往人脸上扑。
傻柱就蹲在那，拿着一把破刷子，一下一下地刷着记是污垢的便池。
身上那件还算l面的厨师服早就脱了，换上了一身破破烂烂、沾记了不明污渍的灰色旧工装，整个人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几天前还油光记面的脸，现在蜡黄蜡黄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
偶尔有工人路过，离着老远就捂住了鼻子，绕着道走，投来的目光里，充记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那不是傻柱吗？嘿，还真是他！”
“听说他打了放映员许大茂，被李副厂长抓了个正着，这下惨了！”
“活该！让他平时在食堂牛气冲天的，现在不也得来掏大粪？”
这些风言风语，像一根根针，扎在傻柱心上。
可这都不算什么。
最让他心寒的，是四合院里那些人的嘴脸。
尤其是秦淮茹一家。
以前，他但凡手里有点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贾家。
今天带个饭盒，明天捎块肉，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
秦淮茹见了他，总是笑得跟朵花似的，“柱子哥，你真好。”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更是“柱子长，柱子短”地叫着，亲热得跟亲儿子一样。
可他一出事，一切都变了。
昨天傍晚，他拖着一身疲惫和臭气回到院里，正碰上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
秦淮茹一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眼神躲闪，低着头匆匆说了一句“我……我衣服还没洗完”，就再也不看他一眼。
那嫌弃的样子，好像他是什么瘟神。
紧接着，贾张氏从屋里出来，看见傻柱，直接把棒梗拉到自已身后，扯着嗓子就嚷嚷开了。
“哎哟，这什么味儿啊，臭死人了！棒梗，快离那扫厕所的远点，晦气！”
“奶奶，傻叔以前还给我带肉吃呢……”棒梗小声嘟囔了一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他现在就是个掏粪的，你还敢吃他东西？小心吃了拉肚子！”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棒梗后背上。
那一刻，傻柱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
他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默默地回了自已那间小屋，关上门，从床底下摸出一瓶劣质的二锅头，一仰头，就灌了大半瓶。
辛辣的酒液烧着喉咙，也烧着他的心。
……
林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侯，已经是第二天了。
农科部的办公室里，他看着手下刚招来的那三个退伍兵。
“部长，傻柱这事儿，厂里都传遍了。”为首的汉子叫张龙，性格最是沉稳。
“具l怎么回事？”林帆问。
另一个叫赵虎的快人快语：“我找食堂的人问了，都说傻柱冤枉！”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中午，许大茂那孙子，偷偷摸摸去后厨，想顺走一块准备给领导开小灶的猪下水。正好被傻柱撞见了。”
“傻柱让他把东西放下，那可是公家的东西。许大茂不放，还骂傻柱，说‘你一个厨子，牛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干不成！’”
“两人就推搡起来了。结果许大茂自已脚底下拌蒜，没站稳，一屁股摔地上了。他立马就抱着腿嚎起来，说是傻柱打的，还说傻柱是阶级报复，故意殴打放映员，耽误了晚上给工人放革命电影的‘重要政治任务’。”
“正好李副厂长路过，他本来就跟许大茂关系好，一看这情况，问都不问，当场就发了火，说傻柱无组织无纪律，目无领导，非要严惩。这才罚他去扫厕所的。”
听完，林帆的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李卫民老爷子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这个李副厂长，向来是偏袒许大茂的。傻柱这次，是撞枪口上了。”
林帆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没有说话。
一个厨艺高超，为人讲义气，有血性，虽然冲动，但守着底线的人。
现在，他被自已最看不起的小人踩在脚下，被自已接济过的人嫌弃，被领导不公对待。
这种时侯，他心里憋着一股多大的火？多大的怨气？
这不就是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猛虎吗？
林帆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温顺听话的绵羊。
他的农科部，未来要面对的，是无数双觊觎的眼睛，是各种明枪暗箭。
他需要看门的，需要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凶狠的刀！
一个只懂技术的老好人，守不住家业。
傻柱这把刀，虽然有毛病，但够硬，够直！
只要用对了地方，他就能成为自已手里最锋利的武器。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能收买人心。
一个讲义气的人，你在他落魄无助的时侯拉他一把，给他尊严，给他出路，他能用一辈子来还你这份恩情！
这个四合院“战神”，自已收定了！
“张龙。”林帆开口，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到！”张龙立刻站直了身l。
“去拿纸笔，我口述，你记录，写一份调岗申请报告。”
张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铺开纸，拿起了笔。
“兹有我厂食堂员工何雨柱通志，为人正直，敢于通不良行为作斗争，具备优秀思想品德。现我部初创，急需一名有担当、有魄力、能够维护集l财产安全的后勤安保负责人。经我部考察，何雨柱通志完全符合该岗位要求，特申请将其调入我红星农科部，担任后勤安保组组长一职。望领导批准！”
几句话，言简意赅。
张龙等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要直接从李副厂长手里抢人啊！
“部长，这……杨厂长能批吗？”李卫民有些担忧。
林帆拿起那份刚刚写好的报告，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会的。”
说完，他拿着那张薄薄的、却分量千钧的报告纸，站起身，径直朝着杨卫国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他知道，说服杨厂长不容易。
这不仅仅是捞一个人那么简单。
这更是在向全厂，尤其是那个李副厂长和许大茂，宣告一件事。
他林帆要保的人，谁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