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人毒计，全厂风传毒土豆！

农科部成立的头半个月，日子过得就像抹了蜜。
整个部门虽然只有林帆、李卫民、何雨柱，外加张龙、赵虎和另外两个退伍兵，总共七个人，但干劲十足。
后山那片原本无人问津的荒地，被几个当过兵的小伙子拾掇得整整齐齐。一道道笔直的田垄，地里的杂草被拔得一根不剩。
而那些被林帆寄予厚望的脱毒土豆苗，在充足的阳光和众人精心照料下，长势喜人。一眼望去，充记了蓬勃的生命力。
何雨柱自从当上了这个“安保后勤组组长”，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每天穿着崭新的工装，腰杆挺得笔直，在后山的地界上溜达巡视，看谁都像贼。
尤其是他哼着小曲，手里拎着个大茶缸，从厂区主路走到后山的那段路，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工人们看着他，眼神里不再是鄙夷和嘲笑，而是实打实的羡慕。
“瞧见没，傻柱现在可威风了。”
“那可不，跟了林部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一点不假。
林帆深知“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饱草”的道理。他隔三差五就往城里跑一趟，凭着后世的记忆和对市场的了解，总能从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淘换到一些肉票和紧俏物资。
农科部的小灶，就这么开起来了。
何雨柱的厨艺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今天炖个白菜猪肉，明天炒个土豆片回锅肉，后天再熬上一锅香喷喷的棒骨汤。那香味，顺着风能飘出二里地去。
每到饭点，农科部那间临时当食堂的小屋，就成了全厂最让人眼馋的地方。路过的工人闻着味儿，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手里的窝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好日子，让农科部的几个人充记了归属感，干活个个都跟拼命似的。
这世上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农科部的热火朝天，狠狠扎在许大茂的心里。
自从上次偷东西被抓，反诬傻柱不成，自已在院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以前他作为唯一的放映员，在院里是何等的风光？现在呢？人人都拿他当笑话看。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被他踩在脚下多少年的傻柱，竟然一飞冲天了！
他好几次下班，都看到傻柱和林帆勾肩搭背地从厂里出来，傻柱嘴里叼着烟，脸上是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凭什么？
一个只会抡马勺的厨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学徒工！凭什么他们就能当上干部，吃上小灶，过得比自已这个文化人还好？
强烈的嫉妒，像无数只蚂蚁在他的心肺里啃咬，让他寝食难安。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这么舒坦下去！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他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放映员的身份！他需要经常下到各个村子、各个分厂去放电影，接触的人多，消息传播得快。
这天，他借着去京郊大兴一个村子放电影的机会，开始了他的表演。
电影放完，村民们围着他，递烟递水，热情得不行。
许大茂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村支书说：“王书记，我可得提醒你们一句啊。以后要是有人找你们种什么‘高产土豆’，你们可得长个心眼！”
村支书一愣：“许放映员，这话怎么说？”
许大茂叹了口气，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唉，你们不知道啊！我们红星厂出了个叫林帆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弄了些邪乎的种子。那土豆长得是快，可我听我们厂里的老人说，那玩意儿是用城里厕所最脏的粪水浇出来的，邪性得很！吃了怕是要烂肠子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年代，庄稼人最信这个。粪水浇地是常事，但“厕所最脏的粪水”，那可是带着毒的！
换了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公社，许大茂又换了一套说辞。
“李主任，我跟您说个事，您可千万别外传。”他把公社主任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我们厂后山那片地，我去看过，邪门！大晚上的，那土豆苗都冒着绿光！跟鬼火似的！我怀疑啊，那根本不是什么高产作物，是资本主义那边传过来的毒草！谁要是种了，谁要是吃了，保不齐以后就生不出儿子了！”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比什么都恶毒，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
这些经过许大茂精心编造和散播的谣言，很快就传回了红星轧钢厂，也传回了那个本就不大的四合院。
贾张氏听到这些话，简直如获至宝！
她一拍大腿，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之前她想攻击林帆，可人家步步高升，她连个下嘴的地方都找不着。现在，机会来了！
当天晚上，吃过饭，贾张氏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正中央，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扯着她那破锣嗓子，对着来来往往的邻居们开始了她的“科普讲座”。
“哎哟喂，我说街坊邻居们，你们可得离后院那个姓林的远点儿！老婆子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就没见过那么长的庄稼！一个月不到就开花，那哪是庄稼，那是吸人阳气的妖草！”
她唾沫横飞，说得有鼻子有眼。
“我跟你们说，前两天半夜我起夜，亲眼看见他们家窗户里冒绿光！就跟聊斋里写的似的！他那不是在种地，他是在炼丹！炼那害人的玩意儿！”
“谁家孩子要是不小心沾上了，魂儿都得被吸走！到时侯哭都来不及！”
她这么一咋呼，院里本来就对林帆升官眼红的一些人，立马就信了七八分。秦淮茹站在门口，脸色复杂，想说什么又没说。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则是躲在屋里，嘴角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谣言愈演愈烈。
厂里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开始对农科部的产品指指点点。傻柱在地里干活，都能听见远处有人对着他这边吐唾沫。
“呸！种那玩意儿，也不怕遭报应！”
“离他们远点，晦气！”
傻柱气得七窍生烟，抡起锄头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被张龙赵虎死死抱住。
“柱子哥！冷静！别中了小人的奸计！”
傻柱气得眼都红了，冲回临时办公室，一拳砸在桌子上：“林帆！这事绝对是许大茂那孙子干的！还有院里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我他妈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非撕了他们的臭嘴不可！”
林帆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听到这话，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淡淡一笑。
他看着暴跳如雷的傻柱，眼神却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
“别急，柱子哥。”
“让他们跳，跳得越高，才摔得越惨。”
“我要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