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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纠纷案开庭。
我没有去。
半天后,律师打来电话。
“林小姐,我们赢了。”
“‘再生心肌’技术,现在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走到实验室的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躺在我的邮箱里。
发件人是恩师曾经最得意的学生,一位在哈佛医学院任教的华人教授。
“林师妹,我已提交辞呈,下周回国。”
“老师未竟的事业,我们一起完成。”
我看着邮件,许久,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
医院的朋友发来消息。
“沈月月被送进疗养院了。”
“沈家破产,周牧言入狱,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出了问题。”
我沉默了很久,只回了两个字。
“收到。”
我的实验室,正式挂牌成为国家重点心血管疾病研究中心。
资金和顶尖人才,源源不断地涌入。
技术研发,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又是一个深夜。
我独自留在实验室,整理着最后一批数据。
我拿出恩师的照片,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
“老师,我们做到了。”
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实验台上,但我没有哭出声。
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
他们称我为“医学界的复仇女神”。
在一次采访中,记者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我对着镜头,平静地说:“我不是女神,也没有复仇。”
“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然后,继续往前走。”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
是附属医院心外科主任的电话。
“小薇,我们这里收治了一位急性心力衰竭的病人,情况和张教授当年一模一样。”
“所有常规方案都无效了。”
“只有你的技术,能救他的命。”
我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把病人的所有资料,立刻发给我。”
“我马上带团队过去。”
无菌手术室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血压下降,心率不稳。”
“准备除颤。”
我握着手术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显示器上的心电图,从一条紊乱的曲线,逐渐恢复成规律的搏动。
“成功了。”团队里的年轻医生声音发颤。
我放下手术器械,看着那颗在胸腔内重新有力跳动的心脏。
“缝合。”
走出手术室,天已经亮了。
团队成员围了过来,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林老师,我们成功了!”
“这是我们技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临床应用!”
我脱下手术服,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一周后,最新一期的《国际医学期刊》送到了实验室。
封面是那颗再生心肌的高清影像。
标题用黑体字写着:《从背叛到救赎:再生心肌技术的重生》。
我的名字,印在标题下方。
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
我的师兄,从哈佛回来的那位华人教授,把期刊递给我。
“师妹,你做到了。”
我翻开内页,里面详细记录了从技术研发到临床应用的每一个步骤。
没有谎言,没有窃取。
只有冰冷而真实的数据。
几天后,一封来自瑞典的邮件,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尊敬的林薇博士,鉴于您在再生心肌领域的突破性贡献,诺贝尔委员会已正式将您列为本年度生理学或医学奖的提名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