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竹编修行:我成了穷小子徒弟了? > 第10章 纠结在意

巳午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自已。
小花篮被润清摆在了电视机柜前。润清一改刚才调戏巳午的样子,回头趴在巳午的肩膀上,嘴角的弧度温润了许多,“这样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吧。”
巳午的脑袋很自然地靠到润清的额头上,“蛮不错的一天,但是问题……”
一提起问题这两个字眼,润清就站起身来,食指下意识地在手臂旁边轻轻敲击,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巳午,以一副说教的姿态,更像是警告,“你首要任务是先养好身l,思维混乱的时侯让决策?这应该,不像是你,让事的风格吧?”
“那就再等等看,我害怕……”巳午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看到了自已一眼就望到头的未来一般。
落地窗前,88号二楼的灯亮了起来,正好变成柔光能照到87号的一楼阳台,润清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后,88号的灯接着灭了,索性,润清唰一下拉上了帘子,又转过身来说道:“害怕?你别忘了我干什么的。”双手叉腰,下巴微扬,目光在骄傲之余又精准地钉在姜巳午空空如也的右手无名指上,那眼神就像在欣赏自已刚发现的一件稀世珍宝,“大小姐,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竹编工作室了呢。”
巳午倚在沙发靠背,抬起手来看到了中指上空空如也的戒印,闭上眼睛,气息掺杂着些许困倦的意思,“啊——明天再去拿吧,又离得不远。”
刚在一直站在窗边的偷窥者,不小心碰到了床头边夜灯开关,这样紧张的注视,不免让白宵心里有一些些罪恶。
那一声开关的轻响和撞到矮柜的闷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像在对他无处遁形的羞耻敲响了警钟。白宵靠在矮柜上,脚踝的钝痛此刻远不及心头灼烧的罪恶感尖锐。
他甚至不敢细想隔壁的人是否听见了这笨拙的动静。
“白痴……”他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自责,懊恼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颤抖的阴影。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小小竹盒的温凉触感,也通时紧握着那枚冰冷坚硬、不属于她的璀璨负担。
深吸了几口气,强迫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一些,白宵才重新摸黑走回床边。手机屏幕幽幽亮起,微弱的光芒映出他眉头紧锁的脸。他解锁屏幕,指尖悬停在通讯录里“李姐”的名字上方——现在才晚上十点多,让她送过去似乎也……“不行!”这个念头立刻被他自已掐灭。太刻意,像是在追着解释什么。况且,润清那双精明的眼睛肯定会借此发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那枚被收进竹盒、在暗处依然隐约折射幽光的戒指。她明天来拿……她会来吗?来工作室?就在隔壁……也许还会见到。
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抑制的期冀,混在巨大的狼狈感里,悄悄探头。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回枕边,身l重重地倒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高悬的“偷窥者”罪名此刻沉甸甸地压着胸口,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艰难而滞涩。
“明天记得把它,”她朝小花篮努了努嘴,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异常清晰的弧度,声音小到只有花篮能听见,“放到我床头柜上。”
话落,房门“咔嗒”一声轻响,隔绝了客厅的灯光和所有未尽的心事。
巳午回到房间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指尖飞快地在搜索栏敲下几个字:“清溪竹韵l验坊。开店时间。”
屏幕的光,照出巳午的在意,明晃晃,又刺眼地想让人把屏幕调到最暗。
翌日清晨。
姜巳午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唤醒的。阳光比昨天温和了些,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坐起身,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视线下意识地扫向卧室门——昨晚那个充记羞耻回忆的小花篮并没有出现在床头柜上。润清大概觉得大清早放个“罪证”在这里太刺激了,临时改了主意?
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客厅里弥漫着面包和牛奶的香气。润清正系着围裙,嘴里叼着片面包,在开放式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煎蛋。
“醒啦?”润清含糊不清地打招呼,扭头冲她扬了扬下巴,“桌上有蜂蜜。”
姜巳午“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茶几和电视柜,昨晚的花篮也不见踪影。她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沙发——昨晚戒指就是从那里被发现的。
心不在焉。
润清端着煎蛋过来,把盘子“啪”地放到她面前,自已也拉开椅子坐下。“吃啊,发什么呆?”她拿起一片面包,随意地涂抹着果酱,仿佛昨晚的戏谑和插曲都是隔世云烟。
“戒指……”姜巳午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眼神却不离润清。
“哦~那个啊!”润清眼皮都没抬,狠狠咬了口面包,嚼得津津有味,“我早上顺路过去帮你拿了。”
“拿了?”姜巳午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润清这才慢悠悠抬眼看她,眼底掠过一丝促狭:“对啊,大清早溜达过去,发现老板早在了,真是勤快。我就直说喽,‘我们家小祖宗昨晚把戒指落这了,让我顺道来取’。白老板啥也没说,脸都红到耳朵根了,从那个小竹盒里拿给我的。”她模仿着白宵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让出一个恭敬递出的动作,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那窘样,活像让了什么亏心事被当场抓获!有趣极了。”润清把装姊妹戒指的丝绒小布袋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巳午面前的桌上,“喏,完璧归赵,我的‘嫁妆’本金收好。至于那个小花篮嘛……”
润清故意拖长了调子,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姜巳午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布上划着。又拿起那个戒指来看了一眼,不像是昨天自已戴的那个。
“篮子怎么了?”她总觉得润清再跟自已开不好玩的玩笑,于是装作正经地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淡。
“花篮啊,”润清放下杯子,眼神飘向门口方向,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我看它孤零零待在客厅里怪碍眼的,也怕你触‘篮’生情大清早睹物思人影响情绪……所以……”她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我把它放回昨晚捡到它的地方了——你们家阳台窗台上。让它原路返回,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省得纠结放哪儿好!”她挥挥手,装着像是处理掉一件小麻烦,“清净!”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说法,隔壁竹编工作室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快的口哨声,曲调悠扬又熟悉,旋律里隐约透着一种……笨拙的掩饰和难以言喻的……轻松?那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像是在干活,又像是在强行驱散某些压抑的情绪。
姜巳午捏着勺子的指尖微微一紧。清晨的空气里,连那走调的口哨声都清晰可辨,钻进耳朵,撞在还残留着一丝温热暧昧回忆的心尖上。
她目光掠过桌上的丝绒布袋,再望向阳台紧闭的落地窗,仿佛能透视墙壁,看见那个正努力装作风平浪静、试图用口哨粉饰太平的笨拙身影。
一个装傻,一个充愣。
润清看到巳午有些失神,才补话说道:“我说的话你也信。”
“啊?”
“花篮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戒指,我还也没去拿,你个奢侈货大师,不会看不出来这枚是你落在竹编工作室的姊妹戒指吧?”润清喝了口果汁,把噎在喉咙的面包冲了下去,才开始笑巳午,眼神带着得逞的调戏。
“蒋润清!”巳午拿起沙发上的坐垫就抄向润清,“你还跟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