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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雪猛的推开门,眯着眼睛脸上阴沉的不像话:“什么意思。”
饶是见多了生意场上那些老练狡诈的商人,裴予媛也被面前的女人吓的心惊。
舒雪步步逼近,声音冷若冰霜:“什么三年之期,什么爱的人是你。”
裴予媛浑身一震讨好的干笑一声:“只是家人间的爱,裴少别误会,我们可是姐弟啊,不过是姐弟之间打赌约了个三年期限罢了。”
女人铁青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裴蔚远消失了?之前我看他收拾行李,应该是去旅游了。”
裴予媛见逃过一劫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交谈结束后舒雪没有回家而是连夜去往公司处理事务。
工作到凌晨3点,她靠在办公椅上疲惫的揉揉眉间下意识的开口:“蔚远,倒杯水来。”
可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除了她的回音没有任何动静。
舒雪冷笑一声,她倒是忘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好老公不光没有回来帮忙却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连消息都不回。
看来她真是对裴蔚远太纵容了。
她已经不断让步到决定给裴蔚远一辈子正牌老公的名分了,他却还是不知足的在挑战她的底线。
老公不听话就该罚,调教到听话就好。
舒雪黑着脸拨出一个电话:“李律师吗?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对面应下后很快传来打字的声音。
“随便拟一份就好,只是吓吓我不听话的老公而已。”
看在裴蔚远那么爱她的份上,她就只是小惩大戒一下吧。
等待期间,舒雪出神的想起刚结婚时的裴蔚远。
那时他还不懂如何讨她欢心,总是笨拙的惹出很多笑话,第一次做饭时不小心把酱油当成油,差点齁死她,第一次同房时害羞的全身通红却还是咬着唇坐下去。
在阿瑜回来前她也曾对他心软过,可惜,舒雪眼神暗下来。
自从阿瑜回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曾经那个单纯老实的男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善妒恶毒的男人。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将舒雪拉回现实:“舒小姐,离婚协议恐怕不能拟了。”
舒雪皱起眉,捏着皮椅的手无意识的加重:“为什么。”
“因为您和裴少爷已经离婚了。”
舒雪猛的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巨大的力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你说什么?”舒雪如遭雷劈。
“我这边查到您和裴先生在一周前已经离婚了。”
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远,像被一个巨大的空气墙罩住,舒雪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一周前,怎么可能。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裴蔚远哭喊着说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时她以为裴蔚远不过是吓晕了说胡话,就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他一早就知道他们已经离婚。
可她从来没签过什么离婚的字,怎么可能。
怔怔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舒雪终于想起前不久父亲富有深意的话。
“没用的东西就换掉吧。”
那时她正忙于照顾坠楼的阿瑜没空看父亲递过来的文件,随意签下字后就离开了。
悔意和恨意几乎淹没了她。
舒雪眼底暗潮汹涌后槽牙重重咬着:“很好,裴蔚远,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敢逃离我,你不是爱我吗?我会让你后悔和我离婚的。”
她一脚踢开脚下的椅子,满眼阴霾的踩着高跟鞋拿起车钥匙出门。
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保姆迎上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大小姐您回来了”有您的快递。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舒雪厉声打断:“滚!”
保姆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在舒雪看不见的地方将手里的快递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