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抒意这边,正使出浑身解数攻陷冰块大哥。
“秦默,你的默是沉默的默吧?感觉跟你的性格好搭哦。”
秦默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极冷地“嗯”了声。
“我看你最少都有一米九吧,听说海拔高的人每天吸进去的空气都比别人新鲜是不是真哒?”
前方有人加塞,秦默手掌下压,摁了下喇叭。
“你可以试试。”
尚抒意的本事,但凡对方肯回她,哪怕一个字,她都能把天聊出花来。
“怎么试?坐你肩膀上试可以吗?”
“我的肩膀只给人躺。”
尚抒意星星眼,瞧瞧,这不就上钩了,“为什么只给人躺呢?”
“因为过肩摔的姿势就是躺着。”
过什么?过肩摔?
尚抒意眼里的星星消失了,脑海里不禁幻想出她被秦默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到地上的情形,感觉整个后背都狠狠疼了一下。
“哇偶,好厉害啊,你还会过肩摔呢,呵呵,之前摔过女人吗?”
秦默诚实点头,“摔过。”
尚抒意后背更疼了,“那能问下为什么摔她们吗?”
此时秦默已经将车停在尚抒意小区楼下,他开门下车,将车钥匙还给尚抒意,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她们想泡我,我懒得应付,就过肩摔她们。”
尚抒意嘴角的笑意维持不住了,就因为想泡他,就要被他过肩摔?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尚抒意眼睁睁看着秦默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宽阔挺拔的倒三角背影把她从震惊中拉扯回来。
纠结不过两三秒,她很快想明白了,恐怕秦默这是知道她想泡他,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吓退她吧?
呵,她尚抒意岂会轻易上这种当,面对喜欢的男人,她当然是要不畏艰险,迎难而上!
于是,下一秒,秦默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肩部搭上一只小手,他眸中精光一闪,大手握住那只小手一个狠拉提摔,尚抒意“啊哟”一声惨叫,华丽丽地躺尸在他跟前。
……
黎小满回家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给尚抒意打视频通话。
“抒意,今晚有没有进展?”
尚抒意躺在沙发上,咬牙切齿,“有,他今晚拉我手了,还背我了。”
“哈?这么快就有肢体接触了?”
黎小满难以置信,她还以为冰块大哥那副样子,尚抒意想成功搭讪上他,且得费番功夫呢。
肢体接触?尚抒意后背疼得直抽抽,算吧,怎么不算呢?确实拉她手,也背她了,只不过下一秒被他放倒在地而已。
黎小满完全不清楚内情,还在一通猛夸,“抒意,厉害啊,你这撩汉小能手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我也觉得挺厉害的。”
这一下摔下去,竟然都没骨折,可不是厉害么。
尚抒意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满宝,我发誓,不睡到秦默,就让我尚抒意永远都当个处女!”
黎小满嘴角抽搐,倒也不用为了一个男人发这么狠毒的誓。
次日黎小满起床,依旧拎着各种早餐登沈厉征家的门。
路过秦默的时候,黎小满递给他一份,“冰块大哥,谢谢你昨天的路见不平。”
秦默一如既往地冷漠,“举手之劳。”
黎小满感觉大清早就要被冰块大哥给冻住了,探身将早餐往他旁边的柜子上一放,“总之,谢谢你啦,好人一生平安!”
黎小满说罢就溜,徐放看着她仿佛有鬼在后面追的背影,揶揄地戳了戳秦默的胳膊。
“你跟黎小姐打什么哑谜呢?”
秦默没搭理他,冷酷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徐放再次追上去戳他,“欸,那早餐吃不吃,不吃给我呗,我早上出来的急,正好没来得及买。”
秦默掀唇,“拿走。”
黎小满吃早餐之前被沈厉征要求测一下体重,果然不出所料,体重又往上涨了一斤。
“今天加练半个小时没意见吧?”
黎小满小心翼翼举手,“有意见,小蛋糕是你同意才吃的,为什么体重涨了只惩罚我一个人?”
沈厉征笑了声,“挺替那些薯片,坚果,奶茶感到委屈的,昨晚莫名其妙进了小狗的肚子。”
黎小满:!
刚举起的小胖手迅速放下,她确定,她偷吃那些东西的时候是背对着沈厉征的,为什么还会被他发现啊喂!
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她讪讪笑了两声,“阿尧哥哥,我没意见了,练,马上练。”
沈厉征这才满意,侧眸看见徐放面前跟他如出一辙的早餐,深眸眯了眯,“徐放,上次练完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今天继续。”
嘴巴正叼着一个烧麦的徐放:……
健身房内,黎小满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一边咬牙欣赏徐放被冰块大哥摧残。
徐放:“不行了不行了,秦默,我不是你,遭不住这种锻炼强度!”
秦默不语,只一味加大砝码。
徐放:“别再加了,再加我真的废了!”
秦默:“十个深蹲,少一个都不行。”
徐放咬牙,一个深蹲下去一半,腿抖到触电一般,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站直,秦默冷酷无情地催促,“速度快点,后面还有几个项目要全部做完。”
徐放额头青筋暴起:“快,我倒是想快,我也得快得了啊!”
秦默抬脚勾了下徐放的屁股,“腰腹用力,再往下沉一点。”
黎小满觉得,两个人练确实比一个人练有意思,最起码跟徐助理一比,显得她在跑步机上跑那几步简直太轻松了。
沈厉征开完会出来,黎小满已经收拾好,就等着他带她出去打耳洞了,巴巴等在门边的样子,像极了迫不及待等着大人领出去玩的小孩。
“我们去哪打?专业打耳洞的店里吗?”
沈厉征兜着她的后脑勺,“去医院,更正规。”
黎小满前期一直不觉得有什么,来的途中甚至还期待得要命,直到坐在诊室的椅子上,看着医生手里的一次性灭菌枪,才有点紧张的感觉滋生,扯了扯旁边沈厉征的裤腿,“阿尧哥哥,应该不会特别疼吧?”
沈厉征也没打过耳洞,哪知道具体疼不疼,想了两秒,看向医生,“给她敷点麻药。”
“先生,知道您心疼女朋友,但耳垂皮肤较薄,外涂麻药渗透效果差,注射麻药虽能止痛,也可能增加红肿风险,其实完全没必要,整个过程只有一至两秒,类似抽血跟接种疫苗,大多数人都能忍受。”
黎小满最先听见医生误会她是沈厉征的女朋友,脸颊就开始红温了,听完医生的解释后,连忙举手表态,“那就不打麻药,就这样打,我可以的。”
沈厉征垂眸看了她一眼,“不打就不打,你脸红什么?”
医生站在专业的角度替她解释,“您女朋友可能太紧张了,需不需要缓解一下?”
第二次了,再假装听不见实在说不过去了,黎小满抿了抿唇,“不用缓解,还有,医生,这是我哥哥,不是我的…男,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简直快咽到肚子里,沈厉征了然,他说呢,怎么忽然就像煮熟了的螃蟹,还真是越大,脸皮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