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征挂完电话,嘴角的笑意半天下不来,打开手机里刚刚截的黎小满的屏,默默看了会儿,才不紧不慢上楼换衣服。
他穿一件酒红色的v领衬衫,大大方方露出胸前冷白的皮肤,袖口挽至手臂,健硕又有线条感的小臂让人一看就充满力量感。
新来的保镖已经在车旁侯着了,看见他,恭敬地喊了声“征哥”,抬手护送沈厉征上车。
跟人约好的地方是在一家会所,保镖推开包房门,沈厉征走进去时,对方正一手环着一个性感女郎享受齐人之福。
沈厉征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对方才从女郎的胸脯中抬起头来,看向沈厉征的眼神中还有没完全褪去的情欲。
“阿征来了。”
沈厉征吐出一口烟,“打扰吴叔好兴致了。”
吴叔笑了两声,“阿征哪里的话。”
又抬手招呼会所经理,“赶紧,给阿征也安排几个美女过来。”
会所经理闻言,马不停蹄拿出对讲机安排,没几分钟,包房就进来几个身材颜值最顶尖的美女。
这些美女见惯了脑满肠肥的男人,难得碰上沈厉征这样的绝色,看他身材也知道他有多顶,一个个双眼冒光,扭动着丰乳肥臀就往沈厉征身旁凑。
然而,还没等摸到沈厉征一片衣角,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逼退。
吴叔知道沈厉征一向不近女色,也没多在意,只是摇头,“阿征也太不解风情了,这世上少了女人会缺少很多乐趣的。”
沈厉征叼着烟,眸光懒懒的,“吴叔年纪大了,既然喜欢温柔乡,那就好好沉醉,至于其他的,就别想太多了。”
吴叔闻言,脸上笑意不见,“阿征手眼通天,都离开港城三年了,对这里的风吹草动也一清二楚。”
沈厉征勾唇,“我也想安生,没办法,总有些不安分的鳖争先恐后地冒头。”
这话骂得有点脏了,吴叔面子上过不去,一把拂开身旁的女郎,“沈厉征,你算老几,你干爹这辈子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伴随着吴叔话落音,沈厉征身边顿时围过来一帮纹着花臂的马仔,他们一个个身高体壮,看向沈厉征的眼神中散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
吴叔自以为把控全场,冷哼一声,“时过境迁,这里已经不是三年前你还在港城的时候了。”
沈厉征被一众马仔包围,半点不为所动,仍旧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到最后一口烟抽完,眼底闪过一丝冷凝,手腕翻转间,带着火光的烟蒂猛地弹到吴叔脸上。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沈厉征身前掠过,将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明晃晃架在吴叔脖子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围着沈厉征的那群男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呈被动的局势。
吴叔身旁的女郎吓得惊叫逃窜,吴叔本人也吓得面无人色,“沈厉征,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沈厉征不疾不徐吐出一口烟,“吴叔,知道为什么我干爹不敢对你不敬吗,因为他怕死,人呢,一旦有钱有权,就惜命,但我不一样。”
沈厉征说着站起身,目不斜视撞开那些壮汉,目光阴暗又极具压迫性地直逼吴叔,“我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怕。”
翌日,沈厉征准时去青阳山别墅拜访阮震霖。
阮震霖六十多岁,本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言辞间一副儒雅斯文的做派,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表象,实际上的阮震霖就是个笑面虎,心狠手辣,野心勃勃。
他亲手给沈厉征倒了一杯茶,“听说你昨天一回来就给了吴达一个下马威?”
沈厉征接过茶杯,“他这样的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他以为你好说话。”
阮震霖笑了声,“还得是你啊,阿征,这几年你不在港城,他们一个比一个蹦跶的欢,你一回来就都老实了。”
沈厉征没说话,垂眸,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阮震霖看了眼他的神色,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宜城那边的事情大概还要多久解决完?等解决好了就再回来,干爹身边没你真不行,到时候把手里的事业都交给你打理。”
沈厉征放下茶杯,语气不卑不亢,“干爹,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过腻了,三年前我既然决意离开,就永不会再回来。”
阮震霖听完沈厉征的话,眉峰微动,“干爹知道对你有所亏欠,但现在咱们天下既然已经打下来了,就不可能让你再过回从前的日子,况且,就算我想,溪溪也不会同意啊,你现在在他心中的位置,比我这个亲爸还重要。”
阮震霖话音刚落,穿着一套粉色小洋装的阮溪端着一碟子点心走进来。
“爸!您又跟阿征说我什么坏话呢?”
阮震霖扫了眼碟子里的小点心,佯怒地戳了戳阮溪的额头,“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了阿征就把我这个爸爸抛诸脑后,瞧瞧这碟子里装的都是阿征爱吃的,真是女大不中留。”
阮溪半点也不觉得害羞,“那怎么了,阿征这么久才回来一次,当然要把好吃的都留给他了。”
父女俩言谈间,暗示意味十足,沈厉征也不避讳,顺着他们的话往下接,“阮溪比我小一岁,今年也二十八了吧,是可以找个合适的对象成家了。”
阮溪闻言愣了两秒,随即眼睛一弯,半玩笑半试探地看向沈厉征,“成家?跟谁?你吗?”
阮震霖也跟着在旁帮腔,“废话,当然…”
“当然不会是我。”
沈厉征无比自然地把阮震霖的话头接过去,“我可是你哥,跟我成家,想什么呢。”
阮溪,“又不是亲哥,干的。”
“那也不行,我心里膈应,你老老实实让干爹给你挑个良人,到时候我给你添嫁妆。”
沈厉征在阮家用过午饭就称有事要离开,送沈厉征出门的途中,阮溪主动提及秦默,“阿征,你干嘛把秦默塞给我,不会是因为昨天我多问了他几个问题你生气了吧?”
沈厉征反问,“我不该生气?你知道的,我最厌恶身边的人不忠。”
沈厉征甚少对阮溪这么严肃,阮溪哼了声,“他哪里不忠了,我又不是别人,跟我说几句话都不行吗?”
沈厉征,“不行,我这人一向对事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