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征前脚离开,阮溪后脚便过来了。
刚想靠近黎小满,附近负责保护黎小满的保镖过来将她挡住,“阮小姐,征哥吩咐过不允许您靠近黎小姐。”
阮溪没想到沈厉征居然这样防着她,顿时气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现在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又属于谁吗?”
保镖半点不为所动,“抱歉,阮小姐,我只听命于征哥。”
阮溪气得眉毛都拧起来了,喊了声秦默,身材伟岸的秦默顿时于暗处走出来。
阮溪冷哼一声,“这是之前你手底下的人吧,让他给我滚开!”
秦默闻言沉默两秒,“阮小姐,我已经从征哥那边出来了,他们不会听我的,但您如果执意要跟征哥作对,我有别的办法。”
他说罢,上前两步,站到那个保镖面前,毫无预兆地给了那个保镖一拳。
“老大!”
保镖没想到秦默居然真的跟他动手了,抹了把嘴角的血,立即摆出迎战的姿势,“黎小姐是征哥的人!”
秦默面无表情,“我现在是阮小姐的人,有本事你就打赢我。”
耳听着两人真的要打起来,一直躺在藤椅上看风景的黎小满说话了,“干嘛这么大动干戈,阮小姐只是有话要跟我说而已,不用拦着。”
保镖皱眉,“可是黎小姐,征哥说…”
“没关系,到时候阿尧哥哥问你,你就说是我让的,放心吧,这是阮小姐的地盘,我若真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阿尧哥哥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保镖闻言,犹豫了几秒,默默让开,阮溪冷哼一声,扬着高傲的脖子走到露台。
“一口一个阿尧哥哥,叫得可真是亲热啊。”
黎小满目光看也不看阮溪一眼,“你一口一个阿征叫得不也挺顺口。”
阮溪情不自禁反驳,“我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叫的他!”
黎小满笑了声,“巧了不是,我也一直这么叫的阿尧哥哥,还特别巧的比你多叫了两年,未来很多年还会叫他老公,叫他孩子他爸。”
阮溪眉毛都快气飞了,“做梦吧你,真以为能跟阿征结婚?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了,他最后属于谁还是未知数。”
相比于阮溪的气急败坏,黎小满就显得淡定许多了,“到底是谁做梦啊阮大小姐,后天我跟阿尧哥哥就要领证了,就两天时间,你能有什么办法把他从我手中抢走?”
“这个不需你担心。”
阮溪说到这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现在过来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动离开阿征,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
黎小满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一顿饱跟顿顿饱我分不清楚?你是有钱没错,阿尧哥哥也不差,你觉得我会为了你那一点诱惑放弃成为做沈太太?”
阮溪就知道黎小满对沈厉征的感情并不纯粹,不过,重利可比重感情要好对付多了,她冷笑一声,“你最好仔细想清楚了,我能给你的钱自然也是够你大手大脚挥霍一辈子的数目,但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等将来我成了沈太太,你可就一毛钱都拿不到了。”
黎小满根本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想得很清楚,我不会放弃阿尧哥哥,你走吧,不用为这件事再浪费唇舌。”
阮溪没想到黎小满居然这么油盐不进,她确实有可以逼迫沈厉征娶她的手段,但那个东西一旦拿出来,哪怕暂时能得到沈厉征的人,对于他们两人的感情却会造成永远无法修复的裂痕。
所以,不到万般不得已,她绝对不想轻易用那一招。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能让阿征放弃跟你结婚?”
黎小满“嗯”了声,“不相信,他一不图你的家业,二不图你的美貌,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会为了什么放弃我。”
阮溪还要再说什么,黎小满不耐烦了,从藤椅上坐起来,“阮小姐,没什么其他的事你就去忙自己的吧,阿尧哥哥说了,等他从你爸书房出来,我们就回家了。”
家?
指的是沈厉征的半山别墅?
阮溪心里的嫉妒又开始一阵一阵往上涌,那个地方当初可是她陪着沈厉征一点一滴建造出来的,那个时候沈厉征忙,里面许多家具软装还是她亲自去帮忙订制的。
没想到她统共都没去过几次,现在却变成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家了。
想到这里,阮溪面上露出一抹决绝,“等下,你不信是吧,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到底有没有能让阿征离开你的能力!”
阮溪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黎小满往外走去。
黎小满眼底浮现一抹精光,面上却作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你要带我去哪,阿尧哥哥马上就回来了。”
黎小满身边的保镖见她被阮溪拽着往前走,几步上前阻止,“阮小姐,你要带黎小姐去哪?”
阮溪面露不悦,“女人之间说些私密话,你也要跟上来吗?”
她说着,目光示意黎小满也跟她的保镖发句话。
黎小满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你最好不是在耽误我的时间。”
又吩咐保镖,“就跟阮小姐说几句话而已,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没过来,你再来找我。”
秦默二人皆被留在了宴会大厅,黎小满身边的保镖越想越不对劲,“老大,阮小姐应该不会对黎小姐做什么吧?”
秦默想到那次阮溪命令司机撞黎小满车子的那回,眉头不自觉拧了拧,“你不放心可以跟征哥报备一下。”
保镖闻言,立即给沈厉征打电话,却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怎么办?征哥电话打不通。”
秦默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分头行动,你去书房那边,我去阮小姐那边。”
黎小满被阮溪一路带到一间套房。
黎小满在客厅等候,不一会儿,阮溪从卧室出来,指尖捏着一张储存卡。
“三年前,港城极有影响力的帮派老大江猛的独子死了,大家都传他的死是因为遭遇江猛仇敌的暗杀,当初江猛也曾重金悬赏过杀人凶手,以他的手段,但凡抓到凶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让他去给自己儿子陪葬,可因为所有证据全都湮灭,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她用最简单的话概述完后,目光炯炯看向黎小满,“你说,如果我现在要告诉江猛,那个杀害他儿子的人是阿征,他会有什么反应?”
“再不济,我把这个含有阿征杀人证据的视频交给警察,他后半辈子又会面临什么刑罚?”
“黎小满,也许因为某些少年情节,阿征对你产生了偏执的情感,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任何感情在性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黎小满不可置信盯着阮溪手中那张储存卡,“我不信,阿尧哥哥不会杀人,你是骗我的,你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他,故意诓骗我!”
阮溪就知道黎小满不会信,将储存卡当着黎小满的面插到笔记本里,随着视频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副暴力又血腥的画面,沈厉征浑身是血半跪在地上,他手里还握着一把砍刀,而在他面前的地面上,一个男人毫无生机躺在那里,整个身体被血水浸染。
“看清楚了?这个死了的男人就是江猛的儿子,所以,黎小满,识相的话拿着我的钱自觉滚,否则就等着被阿征甩,然后灰溜溜地被赶走。”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极其微小的可能,阿征真的舍不得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等着在路边替他捡尸或者去监狱里探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