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便宜居然就不理他了。
想到昨日的事,他下意识抿了抿唇,苍白的皮肤渐渐浮起一抹红晕。
夜晚。
等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后,云洛悄悄摸到裴砚清门口。
像是早知道她要来,裴砚清连禁制都没有设。
她推开门入内,对方端坐在床上,清冷自持。
沧歌不愧是鲛人,所有房间里的床都是用贝壳做的。
床垫的材质很像扇贝肉,躺上去柔软又有弹性。
裴砚清坐在里面,好似被精心包装后,献上来的礼物。
他没有睁眼,但她推门的时候他耳朵动了一下。
于是她很自来熟地爬上床,直接坐在他腿上。
怀里多了个人,裴砚清终于睁眼。
“要双修?”他问。
云洛偷笑。
这人越来越上道了。
她没说话,脱掉外衣,搂着他的脖子。
裴砚清自觉低头,额头与她相贴
再睁眼已是深夜。
云洛靠在他胸前,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她衣衫凌乱,裴砚清脖子上还有几枚红痕。
任谁看见都觉得两人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裴砚清掐了个清心诀没入她眉心,她身体里那把火才渐渐平息。
她没有从他身上下来。
裴砚清盯着她的脸,突然想起在烟波城的事。
“云洛。”
“嗯?”
云洛抬头,等他说话。
可她等了半晌,他也没有开口。
“你想说什么?”
裴砚清本想问她水灵根的事,但她既然瞒着,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没什么,夜深了,早些休息。”
云洛才吃饱,现在精神十足,甚至想再干他一次。
可想到明日还有要事,便从他身上跳下来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
“差点忘了,你今天为何要绊沈栖尘?”
裴砚清呼吸一滞,脸颊发热,喉结上下滚动。
本想等出了鲛人岛再教训那绿茶,但实在没忍住,作出了偷袭之事。
没想到云洛看见了。
此举的确不太君子。
“哎,算了。”
云洛没等他回答,“他身体不好,随时都可能没命,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他上面有人,出了事,天衍宗肯定会找你麻烦。”
“你也不想两宗交恶吧?”
云洛其实想说裴砚清今日太过,可看着他的脸,又不忍说重话。
最后只能把格局往大了说。
云洛离开后,裴砚清捏了捏拳头。
“原是有人撑腰。”
难怪,那白莲花敢明目张胆欺负云洛,原来是有后台。
云洛恐怕是因此才选择息事宁人。
甚至还担心他得罪天衍宗特意叮嘱一番。
她,到底是受委屈了。
裴砚清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寒芒。
云洛怕那沈栖尘,可他不怕。
上三宗是修真界正道修士的典范,绝不能容忍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
既然沈栖尘要仗势欺人,那他就看看。
是青莲剑宗更愿意护着自己,还是天衍宗更愿意护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