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刹,他就紧跟她跳了下去。
手握住宋清欢染血的裙摆,布帛撕裂声起,他握住的只有染满她鲜血的布料。
他还是在冰冷的海水里捞出了自己的爱人。
手术室的灯亮了二十几个小时,医生换了一拨又一拨,终于将她救回。
她在icu躺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说她再没生还的可能,可他偏不信。
他想遍了所有办法,找了所有能找的人,只为她能醒来。
甚至从来唯物主义的他,三步一叩首爬了九千阶梯,只为给她求一张平安符。
终于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陆怀璋就吊着一口气了,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是江城跟沈嘉柔在吵,为了陆氏集团总裁那枚章。
“陆总还没死呢,你凭什么代管陆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沈家打的什么算盘。”
沈嘉柔嗤笑:
“我凭什么?凭我是他陆怀璋法律上的妻子。”
陆怀璋轻扯嘴角,扬起自嘲的笑。
他这一生还真是可悲,最爱的人偏偏是杀母仇人,而母亲看重的人,偏偏想要的只是他的权。
“那恐怕要让沈小姐失望了。”
“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我跟你根本算不得夫妻,你也没有权力插手陆氏。”
沈嘉柔闻言,不可置信地扑到陆怀璋面前。
“怀璋,你醒了?”
想起陆怀璋的话,她忽然就笑了。
“陆怀璋,你骗我,你对得起你母亲的临终嘱托吗?”
陆怀璋苦笑,没有理她,只是朝助理递了个眼色,沈嘉柔就被保镖架走。
他的母亲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宋清欢,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或许宋清欢真的从没害过他母亲,是他自己一直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