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敢拿刀对着宋大人，不想活了吧！」
「谁不知道整个盛京，宋大人一人之下！」总有人走狗要替宋斯聿当嘴替：「当心十条你的狗命都不要死的！」
那人大骂的动作停住，眼珠快要瞪出眼眶，接着，惨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一把匕首刺入男人胳膊，稳稳当当跟着男人动作一起僵在空中。
鲜血滴答滴答。
是死神的声音。
那人颤抖着下体流出液体，喊出一声：「姜…是姜栀。」
我从黑衣人身后走出来，看着男人刀锋抵在宋斯聿脖子上，和宋斯聿怒不可遏的那张脸，转动着手里匕首，笑着问宋斯聿。
「宋斯聿。」
「盛京最大的院落拿得起？」我掂着匕首冰冷刀锋看着宋斯聿：「可不一定吞得下。」
匕首方向对准程婉言。
一直阴沉着脸沉默的宋斯聿终于忍不住出声，冲着我大吼。
「姜栀，你是不是疯了！」
「你带这些人来是什么意思！准备和我一较高下，闹的两败俱伤吗？」
宋斯聿还在认定我争风吃醋。
「我就是受不了你这个德行，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子，女子就是小鸟依人，只有你，每天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
我看着宋斯聿对我控诉，居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再因为他心情剧烈起伏了，就连面对宋斯聿的冷嘲热讽，心也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
「姜栀！」
宋斯聿默认我的沉默，就是被他说中心事。
「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要继续闹下去，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程婉言那封信上，写的每个字都如同毒蛇吐着信子缠在我身上，顺着神经爬上血管。
「你知道为什么斯聿爱我不爱你吗？」
「姜栀。」
程婉言文字简单，却震的我灵魂都在发颤。
「因为，他为了证明自己实力真的不差，立下的第一个功劳，其实是敌军要求送你上门才肯配合作假，」毒蛇缠在我喉咙：「斯聿说，你一直以为的那个孩子，其实从不是他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每次你们情到浓时，他总会想起你其实真的很脏。」
「姜栀，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宋斯聿要真爱你，怎么会让别人睡了你，让你怀上别人孩子，包括那场暗算，全部都是宋斯聿设计，为的就是打掉那个野种。」
那个野种。
在我身体里和我共生了近六个月，我回忆起当初宋斯聿兴致缺缺，想起宋斯聿总是不愿陪我看婴孩衣物和摇床，包括我请先生为孩子取名，宋斯聿也只是冷漠敷衍。
我以为，宋斯聿不懂表达。
原来，他从不曾真心待过我和孩子。
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骗局。
只是，宋斯聿也没料到，我父母为我留了后路，早就为我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
如今。
我看着宋斯聿握住那人刀柄，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他妈可是你主子的夫君，老子一句话就能废了你！你他妈的废物还不赶紧让开！」
我却已经走到宋斯聿面前，握住男人手上持刀动作，对着宋斯聿脖子又近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