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儿梨花落雨,“我知道让你为难了,要不我先去庵堂清静几天”
要是以往她这么说,裴九思还会心疼挽留,但这次裴九思竟然立刻安排下人将她送走。
睡到半夜,裴九思忽然想起任宝儿要的聘礼。
裴府现在是空壳子,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恍然想起此前曾给王柳儿的银票。
他再也睡不着,独自前往庵堂。
可谁知深更半夜,王柳儿的房间却灯火通明,里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心肝,如此耐不住寂寞缠着我要了这么多次,裴状元满足不了你吗?”
“怕什么,他现在正头疼任宝儿那个泼妇呢!他那软脚虾,搔搔痒就算了,说起解馋还是你厉害!”
男人粗俗不堪的言论不断传入耳中。
“那要是任宝儿真进门你怎么办?”
“怕什么,裴九思对我最好,只要我装模作样哭一哭,他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给我!”
“嗯,用力就这样”
“骚货,若是不小心伤着老子的种怎么办?老子还指望这个孩子将来父凭子贵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孩子真是老子的?”
王柳儿的声音如同阴冷的蛇。
“那还能有错?我早就给他下了绝育药,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生出孩子!”
“我若怀孕,只可能是你的孩子!”
男人鞭挞之声越来越大。
“你可小心点,千万别被发觉!”
“怕什么,要不是谢芷妍那个蠢货那么有钱,当初我早跟你私奔了。”
王柳儿毫不压抑的生意一声高过一声。
裴九思恍然想起,自从大哥死后,王柳儿隔三差五来庵堂清修,美其名曰为大哥诵经。
原来都是在这里和野男人私会。
裴九思再也忍不住,咣当一声踹开房门,入眼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交叠在一起。
“啊!”
王柳儿尖叫一声,扯过衣衫裹在身上,跪在裴九思脚下。
“裴郎,是这个男人深夜前来逼迫我,我不是自愿的!”
床上的男人当即大怒,一脚踹倒王柳儿。
“小贱人,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我,你还有好几个相好呢!”
“什么狗屁的贞洁烈女礼教圣女,分明是水性杨花的荡妇!”
两个人狗咬狗,男人口无遮拦甚至说出了每次两人的姿势。
裴九思整个人被怒气包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狗男女,只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为了这么个贱人,自己忘恩负义背弃了对他一心一意的谢芷妍。
他本想打杀了王柳儿,却被她威胁。
“你若打杀我,我父兄明日就敲登闻鼓状告你杀人!”
裴九思狠狠扇了眼前女人一巴掌,“杀你?脏了我的手!”
“敢背叛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给你个够!”
无论王柳儿如何哀求,裴九思面无表情让人喊来一群乞丐。
“赏你们了!”
“记住,别给弄死了!”
丫环匆匆而来,说裴九思求见。
透过门缝,裴九思竟然绑了王柳儿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