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大龄剩男,我终于娶到了媳妇。
她很美,但眼神时常发直,街坊都说她是个疯子。
洞房夜,红烛摇曳,她突然对我笑了一下。
你以为娶到的是人,其实是活棺材。她声音冰冷。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手心全是汗。
我颤抖着,将门栓死死抵住。
我害怕的不是她疯,而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01.洞房惊魂:活棺材的诅咒
哐当!
粗重的木门栓被我用尽全身力气插进门扣,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我整个人靠在门板上,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每一声都震得我耳膜发麻。
新婚之夜,我的洞房,转眼成了我的囚笼。
红烛的火光在跳,映得墙上的人影扭曲摇晃。
我的新娘苏悦,就站在床边。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皮肤在烛光下白得吓人。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还挂着刚才那抹诡异的笑。
她就那么看着我,不动,也不说话。
我张了张嘴,想喊我妈,想喊任何人,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烂棉花,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脚底板跟长在了地上一样,挪不动分毫。
她动了。
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看起来很旧的木梳子。
一下,两下……
她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她那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动作很慢,很机械,梳子划过发丝,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刺耳得让我头皮发炸。
我死死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她,脸依旧是木的,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然后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没有抽泣,没有擦拭,什么都没有。
那滴泪,就那么出现,又那么消失。
我屏住呼吸,眼珠子控制不住地悄悄打量这间新房。
房子是我家的老屋,为了结婚,我妈特意粉刷了一遍,贴了红双喜,可现在看来,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特别是墙角,堆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旧东西,用一块脏兮兮的油布盖着,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出是个什么大家具的轮廓。
就在这时,梳头的声音停了。
苏悦猛地转过身,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定了我。
别想逃。
她又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平,那么冷。
你已经被锁进了棺材。
她知道我想跑!她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他妈的不是疯话,这是警告!
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怪叫一声,疯了一样扑向唯一的窗户。
可我的手刚摸到窗框,心就沉到了底。
窗户上,被人从外面用厚厚的木板钉死了,一根根又长又粗的钉子,穿透木板,深深地扎进了墙里。
一丝光,一丝风,都别想透进来。
啊——!
我绝望地捶打着木板,指甲在上面划出血痕,可那木板纹丝不动。
力气被抽空,我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抬起头,看见苏悦已经走回了床边,她又拿起了那把梳子,继续一下一下地梳着头。
她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而我,就是这场仪式的祭品。
02.诡异新婚:被监视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门缝里透进一丝灰白的光,我才敢挪动一下已经麻木的身体。
屋里的红烛早就灭了,只剩下两截蜡泪。
苏悦安静地躺在床上,盖着红色的被子,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她侧着脸,长长的睫毛垂着,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漂亮姑娘。
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我颤抖着爬起来,走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栓,就犹豫了。
万一……
可我还是拔开了门栓。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是我家的小院,阳光正好。
门栓完好无损,没有被从外面锁上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我太紧张,自己吓自己
小明,起来啦
我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
快,吃早饭。昨晚……怎么样啊
她挤眉弄眼地问我,眼神里全是当妈的那种期盼。
我喉咙发干,支支吾吾地应付:挺……挺好的。
我不敢说,我他妈在地上坐了一宿。
我妈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的苏悦,压低了声音:苏悦这孩子……你多担待点。她命苦,从小就这样,不爱说话。
她嘴上这么说,可我分明从她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藏不住的担忧和……躲闪。
苏悦醒了。
她坐起来,还是那副空洞洞的样子,对我妈的问候毫无反应,拿过碗,就那么一口一口机械地吃面。
吃完饭,我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有同情,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但更多的人,是一种讳莫如深。他们看到我,就立马扭过头去,窃窃私语。
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无比煎熬。
白天,苏悦就是个木头人,不哭不笑,不吵不闹。
可一到晚上,她就像变了个人。
她不会再对我说活棺材,但她会做一些更吓人的事。
有时候,她会半夜三更坐在床边,给我缝衣服。
有时候,她会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一遍一遍地画着什么奇怪的符号。
我试着跟她说话,想套她的话。
她大部分时间都不理我,但偶尔,会从嘴里蹦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
地窖……
锁链……
血……
每一个词,都让我汗毛倒竖。
这天夜里,等她睡熟后,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打着手电筒,开始悄悄搜查这间屋子。
桌子底下,柜子后面,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的手电光落在了我们睡的这张老式木板床上。
我趴在地上,把头探进床底。
一股发霉的潮气扑面而来。
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木盒子。
盒子不大,上面贴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符纸,画着看不懂的朱砂符文。
我心跳加速,伸手把盒子拖了出来。
符纸一碰就碎了。
我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缕用红绳绑着的头发,和一张已经泛黄卷边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特别灿烂的年轻女孩。
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那个年代的碎花衬衫,背景就是我家的这栋老屋。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的脸,和苏悦有七八分相似。
但她们完全是两种感觉。
照片上的女孩,眼睛里有光,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向往。
而我的妻子苏悦……她眼睛里只有一片死寂。
我拿着照片,手抖得厉害。
活棺材……这栋房子……照片上的女孩……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03.疯妻的警告:村庄的禁忌
第二天,我揣着那张照片,决定再试探一次苏悦。
我趁我妈不在家,把照片递到她面前。
苏悦,你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她原本空洞的视线,在触及照片的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下一秒,她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抢过照片,双手并用,瞬间撕得粉碎。
别查!
她冲着我低吼,声音嘶哑,眼睛里第一次闪过除了空洞之外的情绪——那是混杂着痛苦、恐惧和一丝清明的挣扎。
你会死!
吼完这句,她身体一软,又变回了那个呆滞的木头人,好像刚才那瞬间的爆发,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被她这一下彻底镇住了。
我百分之百确定,她不是真疯!
她有秘密,一个能要了我的命的秘密。
我必须搞清楚这一切,不然我迟早也得疯。
我决定从我妈那儿下手。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苏悦的身世。
妈,苏悦她家……就没别的亲戚了
我妈的筷子顿了一下,眼神又开始躲闪。
没了。她爸妈死得早,听说她家那几代人丁都不旺,就剩她一根独苗了。
那她这些年怎么过的
她那个远房亲戚,就是给咱们说媒的王婆,一直在照顾她。我妈含糊地说,行了,吃饭吧,问那么多干啥。娶都娶回来了。
王婆
那个满脸褶子笑,说话跟抹了蜜一样的媒婆
第二天,我提了点东西,直接去了王婆家。
王婆家在村东头,是村里少有的二层小楼,院子也大。她男人是村里王姓家族的族长,在村里说话很有分量。
哎哟,小明来了!快进来坐!
王婆热情得过分,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
我说明了来意,想多了解一下苏悦的情况,好照顾她。
唉,这孩子,命苦啊。王婆一拍大腿,眼圈就红了,她那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的。我们这些年,没少带她去看,都没用。村里人都知道。
她话锋一转,凑近我,神神秘秘地说:不过小明啊,你娶了她,可是有福气的。
什么福气
苏悦家祖上,在后山那边,好像是留了点东西,算是一笔遗产吧。她家没男丁,按规矩,这东西得等她嫁了人,才能让你这个当家的去动。有了那笔钱,你还愁啥别说给你妈看病,在城里买房都够了!
王婆的眼睛里闪着精光,那副贪婪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她为什么这么急着提遗产的事
这笔钱,跟苏悦的疯病,到底有没有关系
从王婆家出来,我心里更乱了。
夜里,我又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空的!
苏悦不见了!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披上衣服下床。
屋里没有,院子里也没有。
我正要喊人,忽然听到院子角落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借着月光,看到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景象。
苏-悦,正跪在院子里那口早就废弃的枯井旁边。
她对着黑洞洞的井口,像是在跟谁说话,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词。
救我……
放我出去……
别把我关进去……
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然后,她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那口枯井。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枯井
活棺材
难道……她曾经被关在里面或者,现在里面还关着什么人
04.地下玄机:棺材里的秘密
我不敢惊动她,悄悄退回了屋里,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我趁着苏悦又在院子里发呆晒太阳,一个人偷偷溜到那口枯井边。
井口被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盖着,严丝合缝。石板上长满了青苔,周围也全是半人高的杂草,一看就是很多年没动过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那石板,它却纹丝不动。
我把脸凑近石板的缝隙,一股陈腐的泥土味混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下面,绝对有东西。
我心里有了盘算。
我跟我妈说,要去镇上买点东西,然后就去了村口的小卖部。
我没进去,就蹲在小卖部对面的树荫下,假装抽烟,眼睛却死死盯着通往我家的那条路。
果然,我前脚刚走,后脚王婆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我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过了没多久,又有几个村里的壮汉,是我族长的本家亲戚,也溜达着在我家附近转悠,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监视。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个村子,这张网,已经把我牢牢地罩住了。
我回到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苏悦正坐在桌边,看到我回来,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吓了一跳。
她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剩茶水,在桌上,用力地画了一个X。
画完,她抬起头,先是指了指那个X,然后,又指了指我家堆放杂物的地窖方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地窖
枯井是幌子,真正的秘密在地窖里
我家的地窖,好多年没下去了,里面堆满了各种破烂,入口就在厨房的角落。
我等,耐心地等。
一直等到后半夜,我估摸着我妈和苏悦都睡死了,才悄悄爬起来。
我从厨房摸出一把手电筒和一把撬棍,蹑手蹑脚地来到地窖口。
掀开沉重的木板,一股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
我打着手电,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地窖不大,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我忍着呛人的味道,开始搬开那些堆积如山的杂物。
搬开一堆烂木头后,我的手电光照到了一片不对劲的地面。
地窖的地面都是夯实的泥土,只有这一块,大概一米见方,是新修补过的水泥地。颜色比周围的土要浅,而且抹得非常粗糙。
就是这里!
我用撬棍抵住水泥地的边缘,用力往下一砸。
咔嚓!
水泥块裂开了一条缝。
我心里一喜,加大了力气。几分钟后,整块水泥都被我撬开了。
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阴冷的风从洞里呼地一下吹了出来,吹得我手电的光都晃了晃。
我咽了口唾沫,心脏狂跳。
我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也许是蛇,也许是别的更可怕的东西。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下去,我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我从旁边捡了根木棍,点燃了顶端缠着的破布,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下看。
下面是狭窄的石阶,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里。
我一咬牙,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撬棍,顺着石阶往下走。
走了大概二三十级台阶,脚下终于踩到了平地。
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石室,不大,也就几平米。
石室的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口漆黑的小石棺。
那石棺通体漆黑,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做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我完全看不懂的诡异符号。
棺材旁边,散落着一些已经干枯发黑的花瓣和烧了一半的蜡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我……我真的找到了活棺材。
05.棺中旧影:双生姐妹的诅咒
我的腿肚子在打转,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这辈子,连死人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在这种地方,面对一口诡异的石棺。
可我知道,退缩没用。
苏悦,王婆,这个村子……所有的答案,很可能就在这口棺材里。
我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手伸出去,想去摸那石棺,可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石面,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那些刻在上面的符号,好像活了过来,在我眼前乱窜。
我赶紧收回手,扶着墙壁喘气。
火把的光芒不稳定地跳动着,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这口石棺。
我发现,在棺盖的边缘,有一块石头似乎有点松动。
我用撬棍的尖头试着抠了一下,那块石头竟然真的被我抠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指头粗细的小孔。
我立刻把手电筒凑了过去,打开开关,将光束从孔洞里照了进去。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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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是空的。
没有尸体,没有骸骨。
只有一具穿着大红色陈旧喜服的木偶。
那木偶做得栩栩如生,脸上的五官,竟然和苏悦一模一样!
木偶的胸口,直直地插着一把已经生锈的银簪子,簪子上,还缠着一缕漆黑的长发。
这……这是什么邪术
这是在咒苏悦吗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手电光不受控制地在棺材里乱晃。
就在这时,我看到在木偶的脚边,石棺的缝隙里,似乎夹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用撬棍小心翼翼地把它勾了出来。
是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
我扯开油布,里面是一本封皮已经发霉的日记本。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
里面的字迹娟秀,但很多地方都被泪水晕开了。
6月3日,晴。今天,王婆又来了。她说,我和妹妹,是这个村子的罪孽,必须有一个人,为村子赎罪……
6月15日,雨。他们把妹妹带走了。我看到族长和几个男人,把她拖进了祠堂的后山。我哭着去求王婆,她却打了我一巴掌,说如果我敢声张,妹妹会死得更惨。
7月1日,阴。他们说,妹妹被选为了‘祭品’,而我,是‘活棺材’。他们把我关在地窖里,让我每天对着妹妹的木偶忏悔。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妹妹的命,也才能保住村子的风调雨顺。
日记的主人,叫苏月。
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苏星。
我手里的日记本,就是苏月的。
而我的妻子苏悦,就是日记里的苏月!
我终于明白了。
苏悦根本没疯!
她的疯,是伪装!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守护她那个被当成祭品的妹妹的秘密!
我拿着日记本,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他妈的算什么村子!这他妈的算什么人!
06.真相浮现:祭祀的活人
我一口气读完了整本日记。
日记里详细记载了这个村子一个骇人听闻的古老传统——双生女献祭。
据说,这个村子建在一条什么阴脉上,每隔十年,村里如果出现双胞胎女孩,就会被视为不祥之兆。必须从中选出一个,在特定的日子献祭给山神,才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不起灾祸。
另一个,则被称为活棺材,要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活在姐妹的阴影里,不能嫁人,不能离开村子,直到死去。
苏星,就是这一代的祭品。
而苏悦(苏月),就是那个被诅咒的活棺材。
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潦草而绝望。
苏月写道,她曾经想带着妹妹的木偶逃跑,但是被王婆和族长抓了回来。
他们毒打了她一顿,并威胁她,如果她再敢有二心,他们就立刻把苏星填了那口枯井。
为了保住妹妹的命,她只能屈服。
她开始装疯,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来表达她无声的愤怒。
我走出地窖,天已经快亮了。
我的心情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我娶的,根本不是什么疯子。
我娶的,是一个被整个村子当成祭品的女人,一个被关在无形枷锁里的囚徒。
她活在妹妹的棺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推开房门,看到苏悦正坐在院子里的那张小板凳上,望着东方的天空发呆。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我。
这一次,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空洞。
那里面有探寻,有紧张,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她无声地指了指地窖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知道我下去了。
她想让我知道真相,她想让我……帮她。
我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不再害怕,我心里只剩下愤怒和救人的念头。
我开始偷偷地收集证据。
我翻了村里的族谱和一些旧的户籍记录,发现近几十年来,村里确实出现过好几对双胞胎女孩,但无一例外,其中一个,都在十几岁的时候因病夭折或者意外失踪了。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王婆和族长一家,最近几年又是盖新房,又是买小车,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可村里大部分人家,还是老样子,甚至越来越穷。
如果献祭真的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那为什么富起来的只有他们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所谓的祭祀,所谓的山神,根本就是个幌子!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王婆和族长家族不可告人的利益勾当!
07.布局反击:假疯子的智慧
我开始尝试和苏悦进行秘密的沟通。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
我们不能说话,因为隔墙有耳。
我们只能依靠眼神,依靠最简单的手势,依靠她偶尔在桌上画下的符号。
她告诉我,她的妹妹苏星还活着。
她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道里,每天都有人去送饭,但具体位置,她也不知道。
她还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
王婆和族长,利用祭祀的借口,霸占了她家祖传的一片山林。那片山林下面,有一个小型的玉石矿。
那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所谓的献祭,不过是他们为了独吞玉石矿,捏造出来恐吓村民、铲除异己的恶毒手段!
我听得手脚冰凉。
人性的贪婪,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
我决定将计就计。
我主动找到了王婆,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苏家那笔遗产的事。
我表现得非常贪财,非常急切,我说我妈身体不好,急着用钱。
王婆看我上钩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她拍着胸脯跟我保证,只要我能让苏悦安分一点,那笔钱,很快就能到我手上。
我的表演成功麻痹了她。
与此同时,我开始日夜监视王婆和族长的动向。
我发现,他们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在深夜里,去村东头那个废弃的老祠堂秘密会面。
那个祠堂,早就没人去了,荒草丛生,阴森森的。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苏星,很可能就被关在祠堂下面!
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托人从城里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
这天夜里,我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祠堂。
祠堂里到处都是灰尘,供桌上神像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我绕到神像后面,果然,在厚厚的灰尘下,发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暗门。
我没有下去,而是把那个微型录音设备,小心地藏在了暗门边上的一个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们在祠堂里讨论核心秘密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苏悦创造的。
第二天下午,她突然疯病大发,冲出家门,在村里的大路上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把村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趁着这个混乱的当口,再次潜入祠堂,取回了录音设备。
当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耳机里,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然后,传来了王婆和族长压低了的说话声。
……那个苏月,越来越不老实了。今天闹得这么一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是族长的声音。
怕什么王婆冷笑一声,她一个疯子,能翻出什么浪倒是她那个妹妹,关了这么多年,也是个隐患了。下个月十五,就是月圆之夜,按老规矩,该‘送上山’了,永绝后患。
矿场那边呢
都安排好了,等解决了苏星这个麻烦,就加大开采。到时候,钱还不是滚滚来
耳机里,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如何杀人灭口,如何瓜分玉石矿的赃钱。
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下个月十五……
我看了看日历,只剩下不到十天了。
时间紧迫,我必须救出苏星!
08.营救行动:地道里的囚徒
证据确凿,我不能再等了。
报警吗
不行。
警察一来,打草惊蛇,王婆和族长那帮畜生,肯定会第一时间对苏星下死手。
我必须自己去救人。
录音里,他们提到了苏星被关在祠堂地道最深处的一间石室里。
我把我的计划,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了苏悦。
我只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救她。
她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泪光。
她没有哭,只是回到屋里,从床板的夹缝里,摸出了一把被布条裹着的小刀,塞到了我手里。
那把刀很小,但磨得锃亮,刀刃上泛着寒光。
这是她藏了多年的、唯一的武器。
现在,她把它交给了我。
当天深夜,我带着刀和撬棍,再次潜入了祠堂。
我打开暗门,一股更浓烈的霉味和土腥味涌了出来。
我打着手电,顺着地道往下走。
这地道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四通八达,有好几个岔路口。
我凭着录音里他们对话时偶尔提到的左边第三个口、有滴水声的那条路这些零碎线索,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
地道里很不安静,时不时能听到老鼠跑过的声音,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敲打在我的心上。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在一条地道的尽头,看到了一扇由粗重铁链锁住的石门。
就是这里!
我用撬棍插进铁链的缝隙,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撬。
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地道里传出老远。
我紧张得满头大汗,生怕被人发现。
终于,哐啷一声,锁被我撬断了。
我推开石门。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石室里,一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孩,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
她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头发枯黄,听到声音,惊恐地抬起头。
她的脸,和苏悦一模一样。
她就是苏星。
看到我这个陌生人,她吓得往墙角缩,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星,别怕。
我放低声音,慢慢走过去。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来救你出去。
我从怀里,拿出了苏悦给我的那把小刀。
苏星看到那把刀,浑身一震,惊恐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她认得这把刀。
我不再犹豫,立刻过去将虚弱不堪的她背了起来。
就在这时,地道深处,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妈的,谁把锁弄断了!
快追!人跑了!
被发现了!
我背着苏星,想也不想,扭头就往回跑。
身后,手电筒的光柱和叫骂声越来越近。
地道里一片漆黑,我只能凭着来时的记忆和直觉,在复杂的岔路口做选择。
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背上的苏星也因为颠簸而痛苦地呻吟。
出口……另一个出口……在……在荒林……
苏星用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提醒。
另一个出口!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日记里苏月提到过,她曾经发现过一个逃生的出口,但在荒林里。
我立刻调转方向,朝着一个之前没有走过的岔路冲了进去。
终于,在一条地道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丝微光。
那是一个被藤蔓和乱石掩盖住的洞口。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背着苏星爬了出去。
外面,是村子后山的一片荒林,月光清冷。
我们,得救了。
09.揭露罪恶:村庄的审判
我背着苏星,绕了远路,从后山摸回了家。
当我推开门,苏悦看到我背上那个不成人形的妹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苏星,姐妹俩失声痛哭。
那哭声,压抑了太多年,充满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听得我心都碎了。
我没有打扰她们。
我把我妈叫醒,把那盘录音带和苏月的日记本,都交给了她。
我妈听完录音,又翻完日记,整个人都傻了,坐在炕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她一拍大腿,眼睛通红。
畜生!这帮天杀的畜生!
她抓着我的手,小明,你想怎么做,妈都支持你!
我联系了镇上一个我认识的、有点正义感的记者。
然后,我用村里的公用电话,匿名向县公安局举报了王婆和族长非法拘禁、意图谋杀,并提供了玉石矿这个关键线索。
第二天,正是王婆他们准备送走苏星的日子。
他们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搭起了所谓的祭台,召集了全村的村民,准备再次上演他们那套骗人的鬼把戏。
王婆和族长站在祭台中央,唾沫横飞地讲着什么山神发怒,需要平息之类的鬼话。
就在他们讲到高潮的时候,我带着苏悦和苏星,在一群记者和警察的簇拥下,出现在了现场。
全村人都惊呆了。
那……那不是苏家的疯子吗
她旁边那个……天哪,怎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王婆和族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走上祭台,抢过他们手里的话筒。
乡亲们!别再被他们骗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那个苏月,越来越不老实了……
……下个月十五,就是月圆之夜,按老规矩,该‘送上山’了,永绝后患。
……等解决了苏星这个麻烦,就加大开采。到时候,钱还不是滚滚来
清晰的录音,通过喇叭传遍了整个空地。
村民们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愤怒。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对狗男女,蒙蔽了整整几十年!
王婆!你这个黑心肝的!
把我们当傻子耍!退钱!
王婆和族长还想狡辩,说录音是伪造的。
但当苏星被扶上台,当她撩开衣服,露出身上那些常年被囚禁留下的伤痕和瘦骨嶙峋的身体时,所有的狡辩都变得苍白无力。
这是最有力,最血淋淋的证据。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警察当场上前,掏出手铐,铐住了还在撒泼的王婆和负隅顽抗的族长。
被欺骗了多年的村民们,愤怒地围了上去,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们,用烂菜叶和泥块砸向他们。
那一天,笼罩在村庄上空几十年的阴云,终于散了。
10.余波荡漾:重建与新生
王婆和族长,连同他们的几个核心同伙,都被带走了。
村子乱了一阵子,但也很快在镇上派来的工作组的帮助下,重新建立了秩序。
苏悦和苏星被送到了县医院。
苏星身体极度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而苏悦,在妹妹被救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她不再呆滞,不再机械。
她眼睛里的那片死寂,慢慢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和宁静。
村里的玉石矿,被政府正式接管。
经过调查,王婆和族长非法开采、偷税漏税的罪行也被查实。政府承诺,玉石矿未来的收益,将全部用于村庄的公共建设和村民福利。
我妈因为之前对苏悦的误解,心里充满了愧疚,在医院里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两姐妹,婆媳关系,从一开始的尴尬和猜疑,变得亲密起来。
我成了村里的英雄。
但我对这些虚名一点兴趣都没有。经历了这一切,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苏悦出院后,我们之间有了一次真正的长谈。
她告诉我,她从来就不是疯子。
她也告诉我,新婚那晚,她对我说活棺材,一方面是她当时内心绝望的真实写照,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这种方式吓走我,警告我这个地方危险。
我没想到……你没走。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感激,有歉意,还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情愫。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全是怜惜。
我握住她的手:我不走。
我决定带着她们离开这个村子。
离开这个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地方。
离开前,我们回了一趟苏家的祖宅,也就是我家。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进了那个阴冷的地窖。
我抡起一把大锤,当着她们的面,将那口象征着诅咒和罪恶的石棺,一锤一锤,砸得粉碎。
当最后一块石头裂开时,一缕阳光正好从地窖的入口照了进来。
11.新的开始:城市里的真爱
我们搬到了一个几百公里外的陌生城市。
我用手里剩下的一点积蓄,租了一个小房子。我又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人工作,虽然辛苦,但很踏实。
苏悦和苏星,也在努力地适应着新的环境。
苏悦不再是那个眼神空洞的疯子了。
她开始学习读书写字,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
苏星在我和苏悦的照顾下,身体也慢慢康复了。我帮她联系了一所学校,让她重新回到了课堂。她终于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
我发现,我的妻子苏悦,她不仅美丽,而且聪明、善良、坚韧。
我们之间的感情,在共同经历了那场生死考验后,变得无比深厚。
她会笨拙地学着给我做饭,会在我下班回家时,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会主动跟我分享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分享苏星又考了第一名的喜悦。
我不再是那个被全村人嘲笑、被我妈催婚的35岁大龄剩男。
我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一个有欢笑,有温度,有爱的家。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去逛夜市。
我们过着这个城市里千千万万普通人最普通的生活,但对我来说,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幸福。
苏悦偶尔还是会做噩梦,会梦到地道里的黑暗和那口石棺。
每当这时,我都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
我们决定,补办一场婚礼。
一场真正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没有村里的诡异和算计,没有那些复杂的看客。
只有我们,还有几个新认识的朋友。
婚礼那天,苏悦穿着洁白的婚纱。
她站在我面前,眼睛明亮,笑靥如花。
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才是真正的娶妻。
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
12.活棺材的终结:圆满与希望
婚礼结束后,我们去海边度了蜜月。
咸咸的海风,吹散了我们心头最后的一丝阴霾。
苏星也彻底适应了新生活,她学习成绩优异,性格也变得开朗活泼,交了很多新朋友。
老家的消息,偶尔会传来。
王婆和族长因为组织利用封建迷信破坏法律实施、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非法采矿等多项罪名,被判了重刑。他们的家族,在村里也彻底倒台,声名狼藉。
村子在新的村干部的带领下,利用玉石矿的合法收益,修了路,建了学校,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那段黑暗的历史,成了一道永远的伤疤,也成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一年后,苏悦为我生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新生命的到来,为我们这个小家庭,增添了无尽的欢乐和希望。
我抱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儿子,看着身边正在温柔地给孩子掖被角的苏悦,还有趴在床边,好奇地逗着弟弟玩的苏星,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那个阴森恐怖的活棺材,已经被彻底埋葬。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崭新的家庭。
我不再是那个自卑、绝望的剩男,我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拥有了完整的人生和幸福。
夜深人静时,苏悦依偎在我怀里,会跟我说起悄悄话。
她说,其实新婚那晚,她对我说出活棺材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半是想让我害怕逃走,别被卷进来。
但还有一半,是她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一声呼救。
她在赌,赌我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会不会是那个能把她从棺材里拉出来的人。
我赌赢了。她仰起脸,在我下巴上亲了一下。
我紧紧地抱住她。
我知道,我们都从那场噩梦里走了出来。
我们都赢了。
活棺材的故事,结束了。
而我们充满爱和希望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