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这就觉得冷了吗?这和前世她所经历的雪崖之底,断腿之痛比起来算什么?
宋氏从锦宁这离开后,忽地就发现,好像有什么让她想不通。
她今天晚上一直被锦宁牵着走。
只觉得,那厌胜用的木头人,可能是明月的手段。
如今被锦宁抓住了把柄,她就想尽快息事宁人,护住自己嫡亲的女儿。
可此时她忽地就意识到。
若真是明月做的,明月又为什么,让珍珠去指认锦宁?将事情闹大。
还是说珍珠也是锦宁的人?所以,到后来锦宁要讨珍珠的卖身契!
宋氏一边疑惑着,就一边到了裴明月的住处。
“夫人来了!”外面的翠玉扬声喊了一句。
宋氏瞥了翠玉一眼,便大步往里面走去,她的目光落在裴明月的身上。
此时的裴明月,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宋氏扫视了一圈,最终,注意到地上的一颗蜜饯。
她冷声屏退左右:“都下去吧,我要和二姑娘单独待一会儿。”
众人下去后,宋氏就看着裴明月,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还要装到什么?”
裴明月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宋氏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若不是我护着你,裴锦宁都要攀咬到你的身上了!”
裴明月这才装作昏迷醒转的样子,看向宋氏:“母亲?”
“终于醒了?”宋氏瞥了裴明月一眼。
裴明月坐起身来,追问:“母亲,你刚才说什么?谁攀咬谁?”
宋氏盯着裴明月问:“我只问你一句,那厌胜用的木头人,是不是你差人放到锦宁屋内呢?”
裴明月闻言,眼神之中满是不安:“母亲我”
宋氏见裴明月这样,便道:“果真是你放的?”
裴明月抿唇没说话。
宋氏叹息地看向裴明月:“我是你的母亲,有什么话你不能同我说?即便是你做错了,我还能为了一个外人,怪你不成?“
裴明月闻言,这才红着眼睛:“宸哥哥还是在乎她的!他虽然对我很好,可是根本就没有换太子妃的意思!”
“我我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嫁给宸哥哥了!”裴明月继续说着,十分委屈。
宋氏揉了揉额角,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所以,你就想用厌胜之术害她?蠢笨!这厌胜之术,若真有用,天底下就没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
她这个女儿,即便是想害人,手段竟也如此拙劣。
到底怪她,让明月在乡野长大,所以见识短浅。
裴明月闻言,很是困惑:“母亲?”
她和母亲是在说一件事,怎么感觉她有些听不懂了?
这样想着,她便问:“怎是我用厌胜之术害她?不是她记恨我,所以用厌胜之术,诅咒我吗?”
宋氏听到这,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瞬间就串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地向裴明月确认:“你差人放到她屋中的木头人,可是刻了她的生辰八字?”
“怎会!那上面,分明刻了我的生辰八字!”裴明月瞪大了眼睛。
宋氏闻言,脸色一变:“来人啊!去大姑娘那,将那厌胜用的木人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