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琐碎围城里的哑弹
叮铃铃！叮铃铃！
这闹钟催命似的响个不停,真烦！
真起不来,眼睛根本睁不开。
感觉刚睡着而已。
伸手摸索着按掉闹钟,真想再赖五分钟。
但是不行啊,再不起孩子上学就要迟到了。
李魏肯定又没完没了说我了。
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
冷空气刺得我起鸡皮疙瘩。
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厨房走去。
得先把早餐准备好,时间紧任务重。
打开冰箱拿上鸡蛋、牛奶、面包。
每天早晨都跟打仗似的,根本不能停。
李魏爱吃单面煎的流心蛋。
儿子只吃全熟的,说流心的恶心。
真是难伺候,众口难调。
我上辈子欠了他们老李家的吧。
一边开火倒油,一边热牛奶。
还得盯着烤面包机,别又烤糊了。
煎蛋的油溅出来,烫得我手一缩。
也顾不上疼,赶紧给蛋翻面。
这边微波炉叮一声好了。
那边面包也砰地弹了出来。
手忙脚乱地摆盘,冲屋里喊。
起床了！吃饭！没人应声。
肯定又睡回笼觉了,真气人。
冲进卧室把儿子从被窝里挖出来。
给他套上校服,他还哼哼唧唧不乐意。
李魏翻了个身,嘟囔着让我小点声。
气得我真想掀他被子,凭什么呀。
好不容易把儿子按在餐桌前。
他又嫌蛋黄酱抹多了,噘着嘴不肯吃。
好说歹说喂进去几口,一看时间。
完了完了,校车要赶不上了。
抓起书包和水壶,拉着儿子就往楼下冲。
电梯慢吞吞的,急得我直跺脚。
终于跑到小区门口,校车刚好启动。
司机看见我们,好心地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地把儿子送上车。
看着他找到座位坐好,我才松了口气。
2
导火索于心寒
转身慢慢往回走,风吹得脸生疼。
心里空落落的,又是一天开始了。
回到家里一片狼藉,看着就头疼。
餐桌上杯盘狼藉,残羹冷炙。
李魏吃完就走了,碗筷一推。
厨房水池里堆满了待洗的锅碗瓢盆。
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真不想动。
地上的饼干渣踩上去沙沙响。
昨天刚拖的地,又脏了,白干了。
沙发上堆着换下来的睡衣。
洗衣机里还有昨天洗好没晾的衣服。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天天这些破事,干也干不完。
挽起袖子,认命地开始收拾。
先把碗筷泡进水池里,倒上洗洁精。
油腻腻的感觉真恶心,不想碰。
擦桌子,拖地,把衣服晾到阳台。
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才勉强弄完。
一看时间才九点多,赶紧换衣服。
得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蔬菜。
晚了好菜都被挑走了,不新鲜。
李魏嘴刁,肉不新鲜一口就能吃出来。
挑挑拣拣买了鱼和排骨,又贵了不少。
钱真是不经花,肉疼。
提着大袋小袋爬楼梯回家。
手指被勒得一道深一道浅的,生疼。
中午就我一个人,随便下点面条吃。
吃完刚想歇会儿,物业打电话来。
说我家车位管理费该交了,催得急。
物业费不是刚交过吗,怎么又交。
又赶紧下楼跑去物业办公室。
排了半天队,才把费用交上。
回来路上碰到邻居王太太。
牵着狗,打扮得光鲜亮丽的。
笑着问我：小胡啊,又忙活一天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人家天天遛狗美容逛街,真潇洒。
我却灰头土脸地围着灶台转。
回到家刚坐下,手机又响了。
儿子老师发来通知,要买学习资料。
让明天带五十块钱去学校,真烦。
真是方方面面都要钱,像个无底洞。
赶紧记在备忘录上,怕忘了。
李魏最烦这种临时要钱的事。
又该说我plan不好乱花钱了。
收拾了一下,开始准备晚饭。
炖上汤,把米饭蒸上,切好菜。
就等他们爷俩回来了,天天如此。
五点半,李魏准时开门进来。
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
一进门就喊：饿死了,饭好没
鞋也不换就直接踩进来,真气人。
我刚拖的地啊！全是脚印。
真是眼瞎了看不见活。
他把公文包随手一扔,瘫在沙发上。
掏出手机就开始刷,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忍着气把饭菜端上桌。
喊他吃饭,喊了三遍才磨蹭过来。
拿起筷子尝了口汤,眉头就皱起来。
这汤是不是咸了齁死了。
他又扒拉一口米饭,表情嫌弃。
米也有点硬,水放少了吧,硌牙。
挑三拣四的,没一句好话。
我辛苦做一顿饭,落不着好。
默默吃着饭,心里堵得慌。
他一边吃还一边看手机消息。
笑得嘴角上扬,也不知道和谁聊。
和我吃饭就这么没意思吗
我问他工作怎么样,他敷衍一句还行。
多余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心凉。
吃完把碗一推,又回沙发上了。
留我一桌残局等着收拾,理所当然。
我憋着火刷完碗,切了盘水果端过去。
他瞥了一眼,冷不丁来一句。
又买这些,就知道花钱,省点。
说我网购堆得家里乱七八糟。
买没用的东西,不会过日子。
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省吃俭用。
到他嘴里就成了乱花钱的婆娘。
真想把手里的果盘扣他脸上,解气。
晚上他说要加班,回书房了。
我收拾完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送去。
推开书房门,他慌慌张张地最小化窗口。
表情不太自然,说我进来不敲门。
我心里疑窦丛生,但没说什么。
放下牛奶就出来了,心里犯嘀咕。
半夜他上床睡觉,背对着我。
呼噜打得震天响,我瞪着眼睛睡不着。
十年了,就过成这样真没意思。
这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
3
免费受气的保姆
我就像个免费保姆,还是个受气的。
今天早上醒来时,心里有点小期待。
偷偷看了眼日历,红圈圈着的日子。
没错,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整整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眨眼,青春都耗在这个家里了。
李魏好像完全没想起来。
洗漱吃饭出门,和平时没两样。
我心里有点失落,但想着他可能忙。
晚上也许会给我惊喜吧抱点希望。
以前他还会送花呢,虽然嫌贵。
但女人嘛,总是喜欢这点浪漫。
特意去了趟超市,买了他爱吃的排骨。
又绕去蛋糕店订了个小蛋糕,巧克力的。
藏冰箱最里面,怕儿子发现偷吃。
还找出结婚时买的裙子,虽然有点紧。
勒得喘不过气,但希望能给他一个惊喜。
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他不知道悦谁去了。
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他爱吃的。
红烧排骨,清蒸鱼,蚝油生菜。
摆了盘,点了蜡烛,氛围感十足。
儿子直喊饿,我先让他吃了点。
等着李魏下班回来,给他惊喜。
他进门时我有点紧张,看他反应。
结果他换完鞋,鼻子抽了抽。
做红烧肉了今天什么日子
我心沉了一下,提醒他：你想想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摇摇头,一脸茫然。
项目太忙,脑子乱了,啥日子
我失望极了,轻声说：十年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毫无波澜。
十年了啊,真快。先吃饭吧,饿坏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心凉半截。
蛋糕也没拿出来,默默吃完饭。
他吃得倒是香,夸了句排骨不错。
然后就说累了,要去洗个澡,毫无表示。
看着他的背影,我鼻子发酸,委屈。
十年付出,换不来他一点记挂。
我还傻傻地期待什么呢,自作多情。
收拾完厨房,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充电,屏幕突然亮了。
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备注是行政-小张。
李总到家了吗今天辛苦啦~
头像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笑靥如花。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行政为什么要下班时间发消息
还叫得这么亲热超出工作范围了吧。
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手机,心跳加速。
我知道他手机密码,儿子生日。
以前从没查过,觉得没必要信任他。
但今天鬼使神差地,我输入了密码。
屏幕解锁了,我的心跳得厉害,手抖。
点开微信,找到那个对话框。
手指往上滑,历史记录不少。
一开始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报销什么的。
慢慢地,语气开始有点不对劲了,变味了。
小张会发些可爱的表情包,撒娇那种。
问他李总在干嘛呀吃饭了吗
他也会回复,甚至开些玩笑,挺暧昧。
上周五晚上,他跟我说加班,很晚回来。
实际上是在跟她聊综艺节目,聊到十点多。
我还傻傻地给他热夜宵,真是讽刺。
我手开始发抖,继续往上翻,气的。
昨天晚上,他抱怨说回家没意思,闷。
小张回了个捂嘴笑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
嫂子不懂李总您的才华呀,可惜了。
他说：唉,她就知道围着锅台转,没劲。
带不出手,跟不上我步伐了,累。
小张说：李总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
他回了个苦笑的表情：凑合过吧,为了孩子。
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像冻住了,透心凉。
十年婚姻,付出所有,青春事业都没了。
辞掉工作在家带孩子伺候他,任劳任怨。
到头来就换来一句围着锅台转。
和一句轻飘飘的凑合过,心如刀割。
眼泪模糊了视线,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浴室水声停了,我赶紧锁屏放下手机。
用袖子擦干眼泪,假装在看电视,强装镇定。
他擦着头发出来,浑身热气腾腾。
瞥了我
好的,我们继续。
4
暗流涌动
我哭了一晚上,眼睛肿得像核桃。
但天亮后,我反而异常平静。
哭解决不了问题,得行动。
首先,财政大权得牢牢抓在手里。
他的工资卡一直在我这儿,但以前太傻。
他说要应酬,我就给他转钱,从不深究。
现在开始,每一笔账都要清清楚楚。
我翻出尘封已久的记账本,开始复盘。
水电煤气,房贷车贷,孩子学费。
一笔笔列出来,数字触目惊心。
他每月给的钱,刚刚够覆盖基本开销。
我的个人开销几乎为零,可怜。
我想起他偶尔抱怨奖金少了。
心里一动,开始留意他的消费记录。
趁他洗澡,偷偷看他手机银行短信。
果然！上个月有一笔五千的进账。
备注是项目奖金,但他根本没提！
这笔钱去哪了我心里冷笑。
表面我还是那个温顺的妻子。
给他做饭洗衣,伺候得周到。
他对我突然的懂事很满意。
甚至假惺惺地说老婆辛苦了。
我心里呸了一声,演得真像。
我去菜场更勤了,和摊主聊天。
楼下王太太约我喝下午茶,我也去了。
听她抱怨她老公公司的事,我默默记下。
原来她老公是李魏他们公司的重要客户。
这条线,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先留着。
物业小张来收垃圾费,我多问了几句。
小区里谁家什么事,他们消息最灵通。
我还无意中聊起李魏公司好像挺忙。
小张随口说：是啊,李总手下小姑娘挺拼。
常加班到很晚呢。我心里一沉,但面上笑笑。
最重要的,是那些聊天记录。
我得想办法保存下来,这是证据。
趁他睡着,我用自己手机偷偷拍照。
屏幕光映着我冰冷的脸,手很稳。
一张,两张,所有暧昧对话都拍下来。
还有那条五千块的转账短信,也拍下。
我把这些照片存在一个加密相册里。
命名叫学习资料,谁也发现不了。
做完这些,我心里踏实了一点。
手里有牌,心里不慌,感觉有了底气。
我知道这还不够,但至少开始了。
李魏还是老样子,对我呼来喝去。
但我看他,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还在得意自己瞒天过海呢。
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布下了网。
就等着时机成熟,收网捞鱼了。
儿子最近好像看出我心情不好。
放学回来会问我：妈妈你不开心吗
我抱着他软软的小身子,心里发酸。
妈妈没事,妈妈只是在想办法。
办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更干净。
我开始悄悄留意招聘信息。
脱离社会太久,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全靠他。
万一……万一真要离开,我得能养活孩子。
心里这么想,就有点发慌,但必须做。
晚上李魏又加班,在书房锁着门。
我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直接摊牌太便宜他了。
我得让他也尝尝难受的滋味,慢慢来。
机会很快就来了,比我想的快。
周五晚上,李魏接了个电话。
点头哈腰的,一听就是他领导。
挂了电话他就有点着急上火的样子。
在客厅转圈圈,嘴里念叨怎么办。
我假装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烦躁地抓头发：张总突然要来视察。
得安排顿饭,显得重视点,急死我了。
这会儿去哪订好地方预算也不够！
他看向我,眼神期待：老婆,你那有钱吗
先转我五千应应急,下月还你。
我心里冷笑,来了。
面上却为难：哎呀,家里钱不都在理财吗
取不出来啊,得有损失。你不是有奖金
他愣了一下,明显慌了：什么奖金早花了。
都贴补家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紧不慢地拿出记账本,翻给他看。
上月家用一共支出四千八,你工资全进去了。
这里记着呢。你那笔项目奖金五千,没见着啊。
你说贴家用了,贴哪儿了这笔账对不上。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带着质问。
他脸一下子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我记错了,可能……可能请客户花了。
老婆你别瞎想,我真没藏钱！他额头冒汗了。
我看他慌那样,心里别提多爽了。
但没继续逼问,见好就收。
哦,可能我记漏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他明显松了口气,擦擦汗。
但看我的眼神,多了点惊疑不定。
估计在想：这娘们什么时候这么精了
饭局的事还没解决,他又愁上了。
我好心提醒：楼下王太太老公……
不是跟你行业有关吗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眼睛一亮,又暗下去：我不熟,怎么开口
我拿起手机：我跟王太太约了明天喝咖啡。
我帮你问问吧。他一脸不相信：你
你能行吗别给我搞砸了。瞧不起谁呢。
我没理他,给王太太发了微信。
委婉说了情况,问有没有实惠点的地儿推荐。
王太太很快回了：哎呀巧了！我老公开了家私房菜。
自己人,给你成本价,保证有面子！
还把经理微信推给了我,让我直接订。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李魏面前。
他瞪大眼睛,看了又看,一脸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跟她这么熟了
我笑笑：买菜碰见多聊了几句而已。
地方帮你搞定了,价格谈好了,你去订吧。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表情精彩极了。
周末,他请张总吃饭,非要带我一起去。
大概是想显摆一下自己搞定了地方。
饭桌上,他拼命吹牛,说自己项目多厉害。
前景多好,能赚多少多少,夸海口。
张总听着,不置可否,反而转头问我。
小李说太太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辛苦啊。
我笑笑：还行。听说张总公司最近也挺忙
好像在谈智慧社区的项目跟我们物业聊过。
张总来了兴趣：哦你们物业怎么说
我抿口茶,不急不慢地说：他们觉得方案挺好。
就是硬件成本有点高,后期维护也担心。
还说隔壁小区用的那家,性价比更高点。
这都是我跟物业小张聊天听来的,现学现卖。
张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魏在一旁脸都僵了,使劲给我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跟张总闲聊。
聊了几句行业动态,都是我听李魏平时打电话说的。
现捡起来用用,效果好像不错。
吃完饭送走张总,李魏脸拉得老长。
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差点坏我事！
我无辜地看着他：我没胡说啊。
物业确实这么说的,我也就是闲聊。
张总不是听得挺高兴吗
他噎住了,瞪着我,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点莫名的恐惧。
他肯定想不通,我这个围着锅台转的。
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说得头头是道。
回家的路上,他异常沉默。
时不时偷偷瞄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冷笑,这就开始嘀咕了
早着呢,李魏,好戏还在后头。
这才哪到哪,你就接不住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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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反击时刻
我捏着包里嗡嗡响的手机,是王太太发来的消息。
小胡啊,今天这安排还行吗你老公没起疑吧
我低头飞快打字：非常好,谢谢姐,他懵着呢。
窗外路灯闪过,照亮我嘴角一丝笑意。
好的,我们继续书写胡汐的故事。
没过几天,李魏回家脸色更差了。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项目黄了。
说对手公司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
报价刚好压他们一头,精准打击。
他忙活半年,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领导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真解气。
我给他盛了碗汤,假装关心。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内鬼啊
他烦躁地摇头：谁知道呢！邪门！
我心里明镜似的,当然邪门。
他书房那份废弃的报价草案。
我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看到了。
有不小心跟王太太喝咖啡时提了句。
她老公正好认识那对手公司的人。
消息怎么过去的,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公司年会很快到了。
李魏磨蹭半天,才问我去不去。
去吧去吧,家属都得去。他嘟囔。
我笑了：行啊,给你撑撑场面。
特意买了条新裙子,做了头发。
镜子里的我,差点自己都没认出来。
年会现场很热闹,灯光晃眼。
李魏同事看见我,眼神都直了。
李哥,这是嫂子这么年轻
李魏干笑着,表情有点不自在。
玩游戏环节,主持人出题刁难。
全是行业内的新政策和新术语。
李魏那几个下属,抓耳挠腮。
我举手笑了笑：我能试试吗
主持人愣了下,把话筒递过来。
我流畅地说出答案,还加了点分析。
全场安静了一下,然后响起掌声。
李魏领导点头：小李,你夫人是行家啊！
李魏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点头。
正说着,那个行政-小张过来了。
端着杯酒,娇滴滴地敬李魏。
李总,我敬您,多谢您照顾。
脚下一滑,整杯红酒泼我裙子上。
哎呀！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惊呼,眼里却有点得意,装什么装。
所有人都看过来,我裙子湿了一大片。
李魏有点慌,想息事宁人：没事没事…
我拉住他,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得见。
张小姐是吧听说你怀孕了
可得小心点,别穿这么高的跟鞋。
孩子爸爸……没来陪你吗
小张脸唰地白了,手抖得厉害。
你……你胡说什么！
我眨眨眼：上次体检报告你不是发群里了
不小心发到公司大群了,又撤回了。
我没看错吧恭喜啊。
她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全场哗然。
李魏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了。
后半场,不断有人来跟我聊天。
夸我厉害,问我看什么新闻知道的。
李魏像个背景板,跟在我后面。
还有个挺帅的男人来要微信。
说是合作公司的,夸我见解独到。
我笑着拒绝了,说有事联系我先生。
但李魏眼睛都看直了,危机感爆棚。
回家路上,他第一次主动给我开车门。
憋了半天,问：那人谁啊
我看着窗外：谁啊不记得了。
他沉默一会,又说：你今天挺漂亮。
我笑了,没接话,以前干嘛去了。
他终于憋不住了,周末找我谈话。
胡汐,你最近怎么回事他皱着眉。
像变了个人,处处跟我作对！
我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
我没变,只是不想再忍了。
李魏,十年了,你把我当什么
我把加密相册打开,手机推过去。
你的奖金,你的加班,你的小张。
聊聊吧,怎么凑合过
他翻着照片,脸越来越白,汗下来了。
你……你跟踪我你查我手机！
你混蛋！他吼起来,想摔手机。
我冷冷看着他：摔啊。
摔了我就打印出来贴你们公司楼下。
让大家都看看李总的精彩生活。
他手僵在半空,气得发抖,却不敢动。
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哑了,怂了。
第一,道歉。为你所有混账话。
第二,工资卡奖金全部上交,透明。
第三,跟你爸妈说清楚,谁的问题。
第四,家里事以后我说了算。
做不到,就离婚,孩子房子归我。
我条理清晰,一句废话都没有。
他瞪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最终,肩膀垮下来,低了头。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
别废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他声音跟蚊子似的。
第二天,婆婆果然打电话来骂我。
说我不体贴,把他儿子逼疯了。
我直接放了段录音,是他儿子认错的。
婆婆那边瞬间没声了,半晌,挂了电话。
下午她又打过来,语气全变了。
小汐啊……妈不知道他这么混账…
你受委屈了…妈站你这边…
朋友圈里,我发了段长文。
没指名道姓,只说了十年付出。
说了心寒,说了重生,配了张阳光图。
一堆点赞评论,都是支持我的。
共同朋友打电话把他骂醒了。
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作死。
我用之前攒的钱,开了个小网店。
专门教人怎么省钱,怎么打理家务。
生意居然还不错,有了自己收入。
李魏现在下班准时回家,主动洗碗。
还会问我：老婆,今天累不累
眼神里有了真正的尊重,甚至怕。
但我已经不在乎他怕不怕了。
我有自己的事要忙,有收入,有朋友。
这个家,现在是我说了算。
离不离婚,看心情,看我。
6
重掌人生
主动权,终于回到我手里了。
现在日子过得舒心多了。
我想干嘛就干嘛,不用看脸色。
每周约王太太喝咖啡,聊聊天。
网店生意稳定,还请了个小帮手。
李魏变得特别自觉,主动带娃。
还会偷偷看我脸色,怕我生气。
儿子说：妈妈,你好像更开心了。
是啊,宝贝,妈妈找回自己了。
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妈妈。
我就是我,胡汐,我自己。
主妇怎么了主妇也能顶一片天。
能把家打理好的人,什么做不好
只是以前被柴米油盐埋没了。
现在,我活得更精彩了。
李魏他乖就留着,不乖就扔了。
我不再害怕未来,因为我足够强大。
家庭主妇,可不是好惹的。
谁要是惹了,就得付出代价。
我的世界,终于由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