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植物人首富冲了三年喜,他弟弟突然找我,说公司周转不灵,要给我降薪。
看着只剩三位数的银行卡余额,我歪头回了一句：也行。
首富的未婚妻见我这么好说话,轻蔑地笑了：现在医学发达,不信这些了。要不,你去天桥底下算命吧,那更适合你！
你这晦气样,我哥才一直醒不了！
我瞥了眼她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钻戒,又想起他弟弟刚买的游艇。虽然不解,但还是习惯性点头：也不是不行。
首富长得太帅了,可能我天天看,确实有点分神。
然后带着我肚子里的足月孩子,转身就走。
他们不知道,首富上个月就醒了。一直没吭声,只是在暗中观察,等待反击的时机。
现在我走了,他直接召开记者会公布遗嘱。
粗略一算,我儿子能继承的财产,刚好是我工资的一亿倍。
1.
沈家二少爷沈廷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给躺在床上的沈修擦拭手背。
沈修,名震商界的传奇,如今却只是个安静沉睡的植物人。也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三年前,沈家老爷子病急乱投医,听信高人指点,花了一笔钱,把我这个八字相合的福星娶进门,给沈修冲喜。
苏晚,沈廷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眉眼间却透着一丝不耐,公司最近资金紧张,你也知道,大哥这样每个月的开销是笔天文数字。你的薪水,得降一降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手机银行刚刚弹出的到账提醒。
三千块。
从下个月开始,这个数字会变成九百九十九。连三位数都保不住。
我沉默地点点头,轻声回道：也行。
我的顺从似乎取悦了他。
他身后,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抱着手臂走了出来,她叫白薇,是沈修出车祸前的未婚妻。
此刻,她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谁还信冲喜这种封建糟粕。沈廷就是心太善,还留着你。白薇轻蔑地笑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沉睡的沈修,话却是对我说的。
你这副晦气的样子,我看着都烦,难怪阿修一直醒不过来！要不,你去天桥底下支个摊算命吧,那儿更适合你！
我瞥了眼她无名指上那枚几乎闪瞎人眼的鸽子蛋钻戒,又想起昨天管家闲聊时提起,沈廷刚订购了一艘全新的私人游艇。
公司周转不灵
我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疑惑,但三年的寄人篱下,已经让我习惯了沉默和顺从。
我再次点头：也不是不行。
或许,真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沈修长得太好看了,眉眼如画,就算闭着眼也像一件艺术品。可能我每天看着他,确实有点分神,冲喜的诚意打了折扣。
白薇见我这么好说话,脸上的鄙夷更深了。她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行了,快滚吧,别在这儿碍眼。
我没再说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沈修,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谁也没看见,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悄悄将一张B超单塞进了随身的小包里。
——孕九周,胎心搏动有力。
我带着我肚子里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带着孩子,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可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那一刻,那双紧闭了三年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2.
我叫苏晚,是个孤儿。
三年前,院长找到我,说有个富贵人家想找个女孩结婚,酬劳丰厚。唯一的条件是,新郎是个植物人。
对于一个从福利院长大,马上就要被赶出去,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女孩来说,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就这样,我嫁给了沈修。
婚礼很简单,没有宾客,只有沈家的老爷子和几个佣人。我穿着租来的婚纱,对着躺在床上的沈修,完成了仪式。
老爷子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以后沈修就拜托你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沈家不会亏待你。
我拿到了第一笔钱,五十万。我把其中四十万捐给了养育我的福利院,剩下的十万,作为我未来生活的保障。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交易,我照顾他,他们付我薪水。
可我没想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会对一个沉睡的人,动了心。
我每天给他擦洗身体,给他读财经新闻,给他讲我小时候的趣事。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时常会看着他的脸发呆。
白薇偶尔会来,每一次都是一场灾难。她会当着我的面,和沈修说一些露骨的情话,然后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我。
有一次,她不小心把滚烫的汤洒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抬头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沈廷,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这个家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工具。
手背上的伤疤到现在还清晰可见。
从那天起,我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把自己当成一个高级护工。
直到一个月前。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给他按摩腿部肌肉,防止萎缩。就在我准备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小腿肌肉,似乎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错觉,停下来仔细观察,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但从那天起,我开始留了心。
我会在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悄悄观察他的表情,会在给他擦手的时候,感受他指尖的温度。
然后,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异常。
他眼球在眼皮下的轻微转动,他喉结无意识的滚动,甚至有一次,我听到了他极其微弱的一声叹息。
他快要醒了。
这个认知让我欣喜若狂。可紧接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沈廷和白薇……他们会允许沈修醒过来吗
我不敢把我的发现告诉任何人。
我开始偷偷录音,录下白薇和沈廷在病房里的每一次对话。
……公司那几个老东西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是看在爸的面子上,我早把他们踢出去了。
廷,别急。只要阿修一直这样,沈氏早晚是你的。到时候,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了。
那个苏晚怎么办爸好像挺喜欢她的。
一个冲喜的工具罢了,等爸一走,有的是办法让她滚蛋。
录音笔里传出的声音,让我如坠冰窟。
3.
我怀孕是个意外。
医生说,沈修虽然是植物人,但身体机能是正常的。
有一次我喝醉了。
那是老爷子去世的头七,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很多酒。我趴在沈修床边,哭着问他为什么还不醒。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我浑身酸痛地躺在沈修身边,而他,依旧安静地睡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以为那是一场荒唐的梦。
直到两个月后,孕吐反应让我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拿到B超单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有了沈修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注定不能被沈廷和白薇所容。
我必须离开。带着我的孩子,离这个可怕的漩涡越远越好。
降薪事件,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给了我一个顺理成章离开的借口。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还有那支藏着秘密的录音笔。
下楼的时候,沈廷和白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
见我下来,白薇甚至懒得抬眼。
沈廷站起身,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丢在茶几上。
这是离职协议,签了它,这十万块钱就是你的。
我走过去,拿起那份所谓的协议。
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本人苏晚,自愿承认在沈家冲喜期间,未能尽到责任,并自愿放弃一切与沈家相关的权利与财产……
这更像是一份认罪书。
他们不仅要我滚,还要我背上所有的黑锅。
十万块,买断我三年的青春,买断我孩子的未来。何其可笑。
怎么,嫌少白薇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我身上,充满了不屑,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给你十万都是便宜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就在我准备拿起笔的时候,白薇突然又尖笑起来。
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笔,扔到地上。
签什么签廷,我改主意了。她娇嗔地靠在沈廷怀里,让她直接滚！一分钱也别想拿！这种晦气的东西,多看一眼我都嫌脏！
沈廷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点头同意：听你的。
他们就像在看一场好戏,等着我哭着求饶。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想起手背上丑陋的疤痕,想起录音笔里那些恶毒的对话,想起我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
我忽然就笑了。
我慢慢地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走。
但是,在我走之前,我得去跟沈修告个别。
说完,我不等他们反应,转身就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4.
站住！沈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警惕,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我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推开了沈修卧室的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走到床边,俯下身,在沈修的耳边轻声说：沈修,我要走了。
他们不让我带走任何东西,连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他们也要收回去。
我故意放大了音量,确保门口的两个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怎么办呢,你的礼物,已经长在我肚子里了,拿不出来了。
我要带着他一起走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说完,直起身,准备最后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双紧闭了三年的眼睛,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随即,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不容我挣脱。
我惊愕地低下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那双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暗流涌动,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滔天的怒意。
他醒了。
沈修,真的醒了。
门口的沈廷和白薇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见了鬼一样。
哥……哥你……你醒了沈廷的声音都在发抖。
白薇更是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修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我的脸上,那只抓住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缓缓地坐起身,因为躺了太久,动作还有些僵硬。
他看着我,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三年的沉寂和压抑。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要去哪儿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决堤而出。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我等了太久。
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沈修抬起另一只手,想要为我擦去眼泪,可常年未动的身体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转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了门口那两个面无人色的人身上。
那眼神,冷得像冰,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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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沈修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廷和白薇的心上。
哥……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啊……沈廷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我们就是……看大嫂辛苦,想让她休息休息……
休息沈修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休息就是把她的薪水降到不足一千休息就是让她净身出户,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的目光扫过白薇无名指上的钻戒,又落到沈廷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表上。
公司周转不灵沈廷,你就是这么跟爸学的,怎么打理公司的
沈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薇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修,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是她自己要走的！她就是个骗子,当初嫁给你就是为了钱！
为了钱沈修的眼神更冷了,为了钱,她会在这儿守我三年为了钱,她会把老爷子给她的五十万,转手就捐了四十万给福利院
白薇,你以为我躺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修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白薇的心里。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沈修缓缓地从床上下来,他扶着床沿站稳,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廷和白薇的心尖上。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掏空公司资产,怎么把我的心腹一个个排挤出局。我也知道,你们是怎么计划着,等老爷子一走,就拔掉我的呼吸机。
他走到白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还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响。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白薇。
白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胡说！她尖叫起来,阿修,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啊！是你出车祸前我们……
是吗沈修打断了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甩在了她的脸上。
看看吧,这是你上周的产检报告。我已经找人做过比对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是他的。
沈修的手,指向了早已面如死灰的沈廷。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他们早已暗度陈仓。
原来他们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联合起来侵吞家产的阴谋。
我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6.
不……不是的……白薇瘫在地上,疯了一样地摇头,阿修,你听我解释……是沈廷他强迫我的！是他……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狡辩。
沈廷双目赤红地看着她,像是要吃人：贱人！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攀咬我！
两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狗咬狗地撕打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只觉得无比恶心。
沈修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他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一丝许久未闻的阳光气息。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切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他回来了,这就够了。
沈修没有报警。他说,家丑不可外扬。
但他处理的方式,比报警更让他们痛苦。
他叫来了公司的律师和董事会成员,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了沈廷和白薇合谋侵吞公司财产的证据。
录音、转账记录、伪造的合同……铁证如山。
沈廷被当场罢免了所有职务,并被要求在限期内,归还所有被侵占的资产。
至于白薇,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最大的累赘。沈廷恨她入骨,对她非打即骂。而她娘家,一个靠着沈家才能生存的小公司,在沈修的授意下,一夜之间破产。
他们从云端跌落泥潭,过上了比普通人还不如的生活。
我后来在街上见过一次白薇,她挺着大肚子,在和一个菜贩为了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曾经的光鲜亮丽早已荡然无存。
她也看见了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嫉妒。
我只是平静地移开目光,挽着沈修的手,从她身边走过。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7.
风波过后,沈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苏晚,是我沈修唯一的妻子。
婚礼的地点,选在了爱琴海边的一座私人小岛上。
阳光,沙滩,海浪。
我穿着世界上最顶级的婚纱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婚纱,裙摆上镶嵌着九百九十九颗钻石。
沈修穿着白色的西装,比我第一次见他时更加英俊挺拔。
他单膝跪地,为我戴上戒指,那枚戒指的主钻,比白薇之前戴的那颗,大了不止一圈。
苏晚,他深情地看着我,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也谢谢你,我笑着回应,在我以为全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
他说,其实在我感觉到他肌肉抽动的那天,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只是那时候,他还很虚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我的声音,我的陪伴,一天天唤醒了他沉睡的神经。
我听到了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给我读的新闻,你讲的笑话,还有……他顿了顿,耳朵有些泛红,还有你喝醉那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他说,我怕我动不了,保护不了你。沈廷和白薇已经疯了,如果他们知道我醒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我只能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那天,当你说你要带着我的礼物走的时候,我真的慌了。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抓住了你。
苏晚,你和孩子,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海浪的声音,觉得这三年的等待,都值了。
8.
我以为沈修醒来后,我会过上豪门阔太的生活。
每天逛街、喝下午茶、做SPA。
可现实是,我比以前更忙了。
沈修把沈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你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总不能什么都不懂。
于是,我被他打包送进了商学院,从最基础的管理学开始学起。
他还给我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金融、法律、外语……
我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有时候我也会抱怨,说他这是虐待孕妇。
他就会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这么优秀,我怕我一不留神,你就被别人拐跑了。
他的甜言蜜语,总能轻易地让我缴械投降。
其实我知道,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我。
他希望我强大起来,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我也能过得很好。
他给了我足够的爱,也给了我足够的底气。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沈修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我。
他会陪我散步,给我讲胎教故事,甚至还学会了煲汤。
看着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笨拙地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我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他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我从小就梦寐以求的,温暖的家。
9.
预产期那天,我被推进了产房。
沈修坚持要陪产,被我严词拒绝了。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我面目狰狞的样子。
他在产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后来听护士说,他差点把医院的走廊给踩塌了。
一阵漫长的疼痛过后,我听到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是个男孩,七斤六两,很健康。
我看着护士抱到我面前的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东西,心里一片柔软。
这是我的孩子,我和沈修的孩子。
我被推出产房的时候,沈修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没有看孩子,而是先俯下身,在我满是汗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老婆,辛苦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看到,他眼眶红了。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因为我,哭了。
我笑着摇摇头：不辛苦。
他握着我的手,又转头去看我们的小宝贝。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可爱极了。
沈修看得目不转睛,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沈念安。沈修说,纪念我们的相遇,也希望他一生平安。
沈念安,念念不忘,岁岁平安。
好名字。
10.
念安的百日宴,办得极其隆重。
整个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宴会上,沈家的老律师,当众宣读了一份文件。
是沈修早就立好的遗嘱。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沈氏集团的股份、不动产、海外基金等,全部由我和儿子沈念安继承。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全国最富有的女人。
律师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这份财产的总价值,大约是我当初被降薪后,那份九百九十九块月薪的一亿倍。甚至更多。
我看着身边的沈修,他正含笑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我第一次踏入沈家大门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我,卑微、怯懦,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拥有这么多。
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孩子,还有数不清的财富。
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宴会结束后,沈修抱着已经睡着的念安,和我一起站在阳台上看星星。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遇到你。我笑着说。
他也笑了,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
不,是我拯救了银河系,才能让你来到我身边。
苏晚,你不是冲喜的工具,你是我生命里的光。
夜风微凉,星光璀璨。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心里一片安宁。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彻底改写。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