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有下人将伯阳洗漱穿戴一番,带去城东门。在距离城门还有五里地左右,一名侍卫将伯阳从马车众放下,安排道:“前面有镇南王的士兵检查,为避免暴露,你要徒步过去。别耍什么花招,别忘了你身l里的毒药!”
伯阳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假意奉承,看着侍卫的马车离去,自已也向那城东门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忆昨日和老神仙的安排。
“糟糕,只顾着和老神仙破解纪王的阴谋,那破解阴谋之后,和林允儿的婚礼怎么办?我这痞子,哪能配得上将军之女。真到洞房之时,我是洞还是不洞呢?”伯阳走着突然想到这一茬。
直到走到城门边,伯阳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有士兵拦住了伯阳。问明缘由,验明正身后,放伯阳进了抢绣球的场地。
只见城墙上拉着红绸,城下用拒马围成一圈。圈里放进的人,不是一身邋遢就是一脸的菜色。反倒是一身干净,又养了几日的伯阳显得白净。如此看来,能走到城门这的人,都被纪王不知在哪儿先拦过一道。为的就是保证伯阳必定是这群人中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没过多久,城墙上走出一女子,一袭青衣长裙,站在城墙上向城下望去。伯阳没见过林允儿,见城墙上出现一位身材娇弱,面容姣好的女子,以为这便是林允儿,为了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以便后续争夺绣球时,自身能有更多青睐。忙使劲站直身子,仰着头颅,伯阳虽是要抢绣球,但内心也是希望能被林允儿高看上一眼的。
城墙上的女子向城下环视一圈,自然也是看到了鹤立鸡群的伯阳。伯阳的姿态有些奇怪,像是那斗胜的公鸡,眼睛还盯着城墙上乱看,惹得城墙上女子掩嘴偷笑。
伯阳也看到女子看向他时,掩嘴偷笑了。志得意记的心想:“看来将军之女也如凡人家女儿,我这身姿亦是能将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就像村头那卖豆腐寡妇,那日我袒胸露腹,从她的摊前行过,她也看着我笑。”如此想来,伯阳的尽力的让自已身子更加挺拔,脖子伸的更长,希望能被多看几眼。
然而,城墙上的女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城墙内。伯阳心中正在纳闷之时,城墙上有士兵高喊:“镇南王之女到,奉旨撞天婚。”
只见林允儿头盖红布,身着一袭红色凤冠霞帔,在之前的女子搀扶下走上城墙。步伐一步三摇,颇具风姿。宽敞的喜袍也遮不住其蜂腰翘臀,胸前软肉更是随着登城步伐轻摇,若是步伐激烈些,怕不是要呼之欲出。
伯阳在下方看的出神,原来刚刚的青衣女子只是一位侍女,如今登城的才是正主。林允儿身姿如此绰约,让刚刚还在浮想联翩的伯阳不由的心生愧疚。方才还觉得自已配得上林允儿,此时倒是觉得自惭形秽,“林允儿就如天上皓月,而我就像污泥里的蛆虫。怎么能比得上她。待破解纪王府的阴谋后,还是要好生解释一番,求的与她和离罢。”伯阳低着头心想。
“吉时已到,有请将军之女抛绣球。”城上士兵高呼。伯阳也再一次抬头看向城楼上的穿着喜服的林允儿,此时,林允儿身边的侍女似低语了什么,手指还向伯阳的位置指了指。顺着侍女的手指方向,林允儿的目光也看向伯阳。
迎着阳光,伯阳也感受到红盖头下林允儿投向他的目光,犹如天上星辰,只可远远观之,不可求得。身份气质上的差距,伯阳不敢多想让林允儿爱上自已。羞愧低头。
伯阳愣神之际,一颗绣球从城墙上抛下,直直砸向伯阳。绣球不偏不倚,砸到伯阳的脑袋上。伯阳吃痛伸手,绣球便稳稳的落在手里。立即有士兵清开通道,走到伯阳身边问道:“公子姓名?”伯阳还在看着绣球发懵,脱口答道:“白伯阳”
“新郎名为白伯阳,礼成!”士兵高呼,伸手请着伯阳前行。在士兵的护卫下,到了一处兵营。
直到入了兵营,伯阳才回过神来,手里还抱着那颗绣球。一位士兵说道:“姑爷,还请入帐清洗身子,换上新郎喜服。成亲的地址在镇南王府,吉时不等人。”伯阳应声入帐。
帐内已准备好了一桶热水,伯阳放下绣球,褪去衣物进入桶里。“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管他豺狼虎豹,这次老子就算赴死也要破坏纪王的计谋。为这记城人民而死,也是说书人口中的大英雄了!”
洗净身子,换上喜袍,伯阳将白玉堂给的国印藏于袖中,又将那玉佩戴上脖子。于喜服下藏好。玉佩贴于脖颈处,顿感温润清凉,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芳香从玉佩中散发出来。不愧是好玉,伯阳拍了拍胸口玉佩,心想到时若是卖了,也能值不少钱。
伯阳刚欲踏出营帐,忽然胸前玉佩发热,烫了伯阳一下。伯阳觉得脑子发晕,脑海里浮现出一位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女子额前有一特殊纹路,似骷髅头。面相清冷。细长的眉毛下,目光冰冷。粉唇微张说:“是你?等着!”随之幻象消散。
脑海中的幻象消散,玉佩又恢复清凉,散发着芳香。伯阳被这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口中呢喃:“该不会是这玉中镇压的女鬼吧?这女鬼让我等着,是要找我索命?不管了,待我破了纪王府的计谋,便要将这玉佩卖了。太邪门了”
伯阳走出营帐,早有士兵在帐外等侯,将伯阳送上了马车,向城中镇南王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