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渣夫哭求复婚,太太携崽二婚 > 第171章  季宴礼竟这么在乎他们母子

舒星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
“舒小姐,你醒了?”
是度假村的经理,他正一脸担忧地站在床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舒星若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发现自己脱力得厉害。
“您刚才晕倒了,医生说您是急火攻心,加上过度疲劳,给您用了药。”经理扶着她,递过来一杯温水,“您别太担心了,苏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舒星若喝了口水,稍微缓过来一些,立刻问道:“他呢?他现在在哪里?”
“苏先生已经被转到icu了。”
舒星若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拿起床头的棉签按在手上,不顾经理的阻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要去看他。”
“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我没事。”舒星若的语气非常坚决,苏容泽现在生死不明,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窒息。
她扶着墙,快步走到icu的门口。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苏容泽。
他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脸上戴着呼吸机,床边的仪器上,跳动着各种波形和数据。
那些冰冷的数字,像一把把刀子,割着她的心。
几小时前,他还生龙活虎地抱着她在雪地里打滚,还在她耳边说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可现在,他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安静地躺在那里,对她所有的呼唤和痛苦,都毫无反应。
舒星若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把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容泽,你听得到吗?”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怎么能自己躺在这里?”
“你这个骗子……”
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成调。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舒小姐,节哀。”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是高山远。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是你做的,对不对?”舒星若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猛地转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高山远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比起当年那个穷大学生,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他面对舒星若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星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听说苏总出了意外,特地过来探望一下。毕竟,我们也算是同学一场。”
他的语气充满了虚伪的关切,每一个字都是在挑衅。
“意外?”舒星若冷笑一声,“高山远,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雪绒花度假村的缆车,每晚都会检修,怎么可能说出意外就出意外?你敢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当然敢说。”高山远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星若,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凡事都要讲证据的,警察刚才也来找过我了,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我相信,他们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他还敢提警察!
舒星若气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他肯定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警察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查到任何线索。
“啪,”舒星若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你个混蛋,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救了你。”
高山远目露凶光:“救我?要不是你多管闲事,高家就不会认回我,我母亲就不会死。”
他死死的瞪着舒星若:“凭什么我母亲枯骨黄土,你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富二代风流快活。”
高山远一字一句的说道:“舒星若,你该死。”
舒星若双眼通红,怒斥道:“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妈当小三,被人家原配弄死,活该。”
“还有你,你这个贱种,贱人生的私生子,永远都上不来台面。”
舒星若的话每个字都在戳高山远的肺管子,他抬手就要打舒星若。
舒星若对他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眼疾手快的躲过他的巴掌,反手握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高山远的胳膊被卸了。
走廊里传来高山远杀猪般的嚎叫,他脸涨成了猪肝色,“舒星若,你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星若冷冷的望着他:“比起你对我们所做的,不及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在医院里,她会当场杀人,替苏容泽报仇。
“谭助,快过来,我好痛。”高山远嚎叫着,将谭蔚然呼喊过来。
谭蔚然大惊失色:“先生,您的手怎么了?”
高山远哀嚎着控诉:“报警,报警,是舒星若干的。”
舒星若丝毫不怕,她计划等警察来之前给他按上,没有任何证据,定不了他的罪。
谭蔚然正准备报警,手机被突然闯进来的季宴礼打掉。
季宴礼一脸寒意:“高山远,这点痛你就受不了了?比起你加诸在星若身上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舒星若本来就体力不支,刚卸高山远胳膊时用尽力气,她脚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季宴礼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星若,你没事吧?”
舒星若意识恍惚:“你怎么来了?”
提起这个季宴礼就来气,他昨晚跟季知许视频,得知苏容泽带着他们母子俩来滑雪。
从季知许嘴里他套出话来,他们同住一间房,季宴礼更火大了。
今天一大早就坐飞机赶了过来。
到了滑雪场听说他们出了事故,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他刚到就听见高山远和舒星若在吵架,他正准备要冲上来,舒星若已经将高山远的胳膊卸了。
季宴礼低声说:“不怕,我已经让人去把监控删了,高山远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他冷峻的眼神扫过神色痛楚的高山远,“王八蛋,竟敢对我老婆孩子下手。”
季宴礼的瞳孔,瞬间缩成了危险的针芒。
他缓缓站起身,将舒星若安顿好在长椅上。
“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解开西装的扣子,松了松领带,一步一步,朝着高山远走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压就低一分。
等他走到高山远面前时,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戾之气,已经让整个走廊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高山远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但他仗着这里是公共场合,季宴礼不敢把他怎么样,依旧有恃无恐。
“哟,这不是咱们的校草吗?听说你那个初恋陷害你前妻六年,你当了六年的蠢货。怎么,现在前妻的新欢快死了,您这是赶着来捡漏,准备破镜重圆?”
季宴礼没有说话,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高山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怎么,被我说中了?季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像舒星若这种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就算苏容泽死了,她很快又找到另一个男人。你看看,她哪天不在勾引男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宴礼的拳头,已经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高山远脸上的金丝眼镜瞬间被打飞,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谭蔚然想上前帮忙,被及时赶过来的言永飞拉住了。
高山远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鼻血和嘴角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他妈敢打我?!”高山远捂着脸,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一向以斯文儒雅形象示人的季宴礼,竟然会真的动手。
季宴礼一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气,几乎要漫出来。
“打你?”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我他妈今天还要你的命!”
他俯下身,一把揪住高山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毫不留情地,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脸和肚子。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闷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我让你动她、我让你动我儿子、我让你嘴贱!”
季宴礼像是疯了一样,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从他知道这个杂碎把舒星若和季知许卷入危险的那一刻起,他就想亲手撕了他。
高山远只剩一只手能活动,哪里是季宴礼的对手。
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别打了,救命啊!杀人了!”
周围的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傻了,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阻止。
舒星若也惊呆了。
她看着那个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高山远往死里打的男人,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从来不知道,季宴礼竟然这么在乎他们母子俩。
直到医院的保安闻讯赶来,七八个人一起上,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已经打红了眼的季宴礼,从奄奄一息的高山远身上拉开。
“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个杂碎!”季宴礼还在挣扎,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被拉开时,他还不解气,又冲上去,狠狠一脚踹在高山远的肚子上。
高山远闷哼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