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听出来门外男人的声音,是上次在雅闲居的盛总。
赵越深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眉目乖顺的女孩,饶有兴趣,“你是瞿柏南的妹妹?”
“嗯啊,很意外吗?”
陈粟往前一步,一反厌恶的常态,直接垫脚抱住了赵越深的脖子。
“其实吧,让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行,”她微笑,“我不喜欢太没体力的男人,如果你做的我满意,我就答应做你女人,怎么样?”
她故意垫脚,唇瓣贴近赵越深的下巴。
赵越深喉结滚了滚,猛的抱住陈粟腰,一时间被勾了七魄。
他把陈粟打横抱起,“正合我意。”
此时,门外的盛涛已经快把门拍烂了,声音都带了哭腔,“赵总!您先把门打开!我真的给您送错人了!”
盛涛怎么也没想到,赵越深看上的女人,竟然会是陈粟。
而且陈粟,不但是李教授的徒弟。
还是瞿柏南的妹妹。
这下大水冲了龙王庙,盛涛根本不敢想自己能不能被原谅,只希望陈粟能安然无恙,不然这次的篓子,可以让他后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
他咬了咬牙,赶忙转身折返,让服务员去拿备用钥匙。
还不等钥匙拿到,瞿柏南就从电梯走了出来。
“瞿瞿总”盛涛两腿发软,声音都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滚开!”
瞿柏南径直从盛涛面前走过,站定在赵越深的房门口,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那力道,几乎把门板震碎。
在外人眼里,瞿柏南从来都是斯文的神祇,情绪起伏也不过是在饭桌上,而且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人那种。
像今天这样暴怒,是第一次。
瞿柏南踹第三脚的时候,整个门板直接掉了下来。
他冲进去,突然,脚步顿住。
屋内,陈粟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赵越深正从她身上起来,敞开的白色衬衫领口上,还带着口红渍。
陈粟坐起身,一反刚才勾引的姿态,委屈的看向瞿柏南。
“哥”
她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扑进瞿柏南怀里。
瞿柏南下意识把陈粟扶住,跟哄小猫似的,小心翼翼摸了摸陈粟的脑袋,“没事,有哥在。”
他眼眸骤然变得阴狠,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越深。
赵越深蓦了两秒,突然笑了。
“看来瞿总的妹妹,是个牙尖嘴利会演戏的小野猫,”他扯了扯领口,“真是有趣极了!”
瞿柏南脸色铁青,余光看到赵越深领口的口红印。
他转头看了眼跟上来的李烨,“你带粟粟去车里等我。”
李烨点头,给陈粟让开路。
陈粟委屈的缩回手,“那我在车里等你。”
她跟着李烨走出门,关门的时候目光朝着赵越深看去。
转眼,刚才的无辜全然不见,只有得意的挑衅。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做你这个绑架犯的女人吗?真是做梦,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哥看到,你欺负我的样子,好让你挨一顿揍而已。
赵越深已经有好几年,没碰到这么带劲儿的女人了。
真是有趣极了。
至纯至净的外表,表里不一的灵魂,跟他真是绝配。
二十分钟后,瞿柏南从酒店出来。
他身上的蓝色衬衫除了有些褶皱之外,完全没有别的异常,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打过架,只有受伤的指关节暴露了刚才打架的事实。
陈粟坐在车内,挑眉,“人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