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对于她这幅模样,四天前从酒店出来的怒气,算是泄了个干净。
他把陈粟捞到自己腿上,拿了水杯喂她。
“慢点喝,别呛着。”
陈粟看着瞿柏南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默了五秒钟后,用自己的破锣嗓子,痛骂了一声,“去死!”
瞿柏南哼笑,“本来想死在你身上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
他把水杯凑到她唇边,“要不你歇会,晚点我们再来?”
陈粟冷笑了两声,气到不行。
瞿柏南放下水杯,叹了口气,“粟粟,要么现在喝水,要么继续之前的事,我有的是时间,你自己选,嗯?”
陈粟真的很想骂人。
不是网上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吗。
她不甘心,却又不想被再重复这四天的荒唐行径,于是十分憋屈的喝了半杯水。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瞿柏南问,“还喝吗?”
陈粟心里气的不行,根本不想回答。
她想杀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的看着瞿柏南,“你离我近点,不然说话费力气。”
瞿柏南弯腰靠近她,“你还想要什么?”
陈粟冷笑一声,直接咬上了瞿柏南的脖子,一点也没客气。
瞿柏南仰头滚了下喉结,“一会儿我要回瞿家,爸妈之前打电话过来问你,我说你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
一瞬间,陈粟缩回了自己渐渐的牙齿。
瞿柏南挑眉,“不继续咬了?”
陈粟闭了闭眼,“瞿柏南,你还真是个混蛋!”
瞿柏南嗯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她的下巴,“既然知道我混蛋,就不要再给自己身上,沾染别的男人的气息,毕竟”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这次你扛得住,下次怎么办呢?”
陈粟,“”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喊了一遍他的名字,“瞿柏南,我们不该这样。”
瞿柏南挑眉,“不该哪样?”
陈粟叹了口气,算了,瞿柏南从小到大都是外人眼里好学生的标杆,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关系。
无非,就是贪恋这点欲望而已。
瞿柏南离开后,陈粟连着睡了两天,才恢复过来。
温稚跟她打电话,约了在夜笙见面。
一见面,温稚就发现了陈粟穿的十分严实,裹的像个粽子。
她一脸嫌弃,“你穿这么多干嘛?”
陈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拽开了自己的衣领和袖口,给她看。
“我靠!”温稚差点跳起来,“你被狗咬了?”
“嗯,”陈粟补充,“咬了我四年了,就这次咬的最狠,我在想,要不要把他剁了吃狗肉。”
温稚反应过来,“感情你这四天发消息已读不回,是和瞿柏南在一起?”
陈粟捏了捏眉心,“你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我也想换啊。”
温稚叹了口气,“可是你现在这幅样子,我真的很难不多问。”
陈粟沉默了半秒,“你和褚邵文现在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温稚挑眉,“反正我跟他又不可能结婚,等再过一个多月,他彻底上头后,我把他甩了就行。”
陈粟嗯了一声,“挺好。”
顿了顿,“我让你调查盛家,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中午两个人约见面的时候,陈粟给温稚发了消息,让调查盛涛。
“不怎么样。”
温稚撇嘴,“瞿家发了通缉令,盛家走投无路,腿都快跪断了,本来我以为盛家会从此消失在港城,但是你猜怎么着?”
她冷笑,“沈知微故意跟瞿柏南对着干,让自己老爹亲自给了盛家一笔投资,把盛家保下来了。”
陈粟闭了闭眼,冷笑。
她点了根烟,“你现在就帮我查,沈知微的位置。”
也是时候,跟她算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