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一脸无辜低头,看了眼他的腿,“你现在这样好像看起来很不行的样子,你确定能陪我出去玩?”
陈粟的眼神玩味,在瞿柏南看来,她说的根本不是腿。
他冷笑一声,“你试试?”
陈粟瞬间有些心虚,她偏头正色道,“哥,我们两个这样是不对的,你先把我放开,我有话跟你说。”
瞿柏南不以为然,“上次敲我门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对?”
陈粟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说分开后,还爬上了他的床。
以至于现在,被掐着脊梁骨戳。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面带微笑,“这几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少半夜偷偷进我房间吧?”
瞿柏南很少被工作上的事困扰,但是烦心事还是有的。
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找她。
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夜晚的极尽缠绵之后,她半夜醒来看到瞿柏南穿着浴袍站在阳台抽烟。
她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沈知微,又或许是在想工作,甚至是在想瞿家的未来。
她当时不懂,只想他开心,于是明知道自己力气已经透支的情况下,还是主动跟瞿柏南求爱。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发烧住院了整整半个月。
瞿柏南心疼到不行,亲力亲为的照顾。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次陈粟住院之后,对瞿柏南冷淡了不少的原因。
实在是因为,回忆太惨烈了。
她清晰的记得他之前对她好的样子,以至于现在的不好,对她来说,就像是天堂跌落谷底一般,痛不欲生。
瞿柏南沉默了两秒,突然的手机震动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他松开了抱着陈粟的手,接通电话。
“爸。”
“嗯,”电话对面的瞿正清嗯了一声,“陈粟你应该见到了吧?”
瞿柏南看了眼陈粟,眉心微皱,“您让她来找我的?”
一瞬间,瞿柏南的脸色变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过来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瞿正清的声音反而清晰起来,“柏南,我不管你对陈粟有什么样的心思,你就算是想一辈子护着她,我也没意见,但是前提是,你得是我儿子。”
简简单单一句话,瞿柏南又何尝听不明白。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因为一辈又一辈人的积累。
爱情在这些东西面前,一文不值。
更何况人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束缚,权利从来不是自由,只是一层又一层被深深桎梏的牢笼。
或许,他应该放手。
看她遇到所爱,看她结婚生子,看她儿孙满堂。
而不是,被他困在身边。
当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瞿柏南明显被自己惊到,但是他很快恢复平静。
他挂断电话,看着陈粟那张漂亮生动的脸蛋,随后低头。
“宋家和瞿家的合作,已经在进行中了。”
陈粟还没等到上一句话头说完,就听到了瞿柏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正准备开口,她又听他道,“三年之内,我会让宋家,成为港城四大家族之一。”
安静的病房里,有刹那的死寂。
陈粟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你之前不是说,我嫁到宋家,日子不会好过吗?”
瞿柏南捏了捏眉心,“之前是之前。”
他抬头看她,“只要瞿家一天在港城屹立不倒,我一天是你哥,你在宋家,就只会被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