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还是排遣寂寞的床伴?
陈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靠在栏杆上,弹了弹烟灰。
“哥,为什么呢。”
她闭了闭眼,“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
明明他们曾经那么亲密,亲密到只有彼此。
瞿柏南坐在书房的沙发里,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指尖的猩红明灭。
他哑声,“粟粟,回到我身边,嗯?”
瞿柏南的声音隔着电话,似是蛊惑,一点一点钻进陈粟的耳朵。
“不要,”陈粟缓缓吐出一口气,“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只要不看到他,她就还能控制。
等时间久了,总会忘掉。
陈粟怕瞿柏南再说下去,自己心软,索性把烟掐灭,“没别的事的话,我挂了。”
瞿柏南沉默了半秒,“一定要分开?”
陈粟嗯了一声,“很晚了,哥,晚安。”
说完,没等瞿柏南回答,陈粟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一个人在阳台站了许久,才转身回到卧室,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莫名浮现今天画展的时候,瞿柏南说的那句话。
他说,“粟粟,你真心狠。”
陈粟看着天花板,心头的躁动难受的无以复加。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梦到了瞿柏南。
梦里,瞿柏南极尽所能的将她占有,他们两个人就像是濒死的鱼,紧紧依偎在一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再睁开眼,陈粟感受到了身体的反应。
她甚至,还没分清楚现实和梦境。
她坐起身,看了眼床头柜的灯,时针正指向凌晨三点。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真是疯了”
她低头掀开被子。
为了让自己清醒,陈粟直接去了浴室冲冷水。
可越冲,心头的欲念更甚。
二十分钟后,陈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站在花洒下微微喘息,她裹了睡袍走出浴室。
然后,门铃响了。
陈粟吓了一跳,心脏差点紧张的跳出来。
凌晨三点谁会来敲门?
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往外喊了一声,“是谁?”
门外一片寂静,陈粟壮着胆子透过猫眼往外看,却只看到一抹黑影。
难道是小偷?还是抢劫的?
陈粟紧张的要命,她第一时间拿起旁边的拖把做防卫。
“呜呜呜——”
突然的手机铃声在屋内响起,陈粟吓的差点腿软,她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
——她的手机没响。
陈粟顿时身躯僵的笔直,她咬紧唇瓣环顾四周,目光落向了卧室。
那手机铃声,是卧室传来的。
卧室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陈粟手机都来不及拿,在门外的危险和屋内的危险之间,选择了后者,她想也不想就开门。
突然,一个黑影从卧室冲了出来,直接抓住了陈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