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可转念一想,她和他本来就不会有结果,现在之所以住在这里,不过是因为瞿柏南怕她不安全。
他们两个之前可以有任何感情,唯独不会,也不能有爱情。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陈粟以为是瞿柏南,瞬间激动起来,但是面上却维持着冷静,“进来。”
张妈推开门,手里托盘里放着热粥,“陈小姐。”
陈粟有些失落,“怎么是你?瞿柏南呢?”
“瞿总走了,”张妈把排骨汤放在了茶几上,“不过他走的时候说您晚饭没怎么吃,所以就让我煮了您喜欢喝的粥。”
陈粟看着那晚粥,心里更憋气了。
“他没说去哪里吗?”
张妈摇头,陈粟叹了口气,“行了,你把粥放着吧。”
张妈点点头,拿着托盘离开。
卧室里安静非常,只有热粥淡淡的香气,陈粟一个人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沙发旁,喝了小半碗粥。
与此同时,夜笙包厢。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两个公子哥陪着瞿柏南和褚邵文坐在拍桌。
褚邵文拍了拍桌,“该你了。”
瞿柏南的身形一半隐匿在阴影里,他两只有力的手臂袖口挽起,懒散的搭在麻将桌上,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直接丢出去了一张牌。
对面的公子哥瞬间眉开眼笑,“瞿总,我又胡了!”
瞿柏南没吭声,只捏了捏眉心。
“你们玩吧,”他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转身走出包厢,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茂盛的凤凰花。
鲜红欲滴,错落有致。
瞿家老宅后院,也有一颗这样的树。
每年夏天,陈粟偶尔睡不着的时候,都会缠着他,两个人坐在凤凰树下的秋千上,没完没了的看星星。
他乐得陪她,听她絮絮叨叨讲学校的事。
那是他枯燥乏味的人生里,唯一开心的乐趣。
现在这个乐趣,没有了。
褚邵文从包厢出来,看到瞿柏南的背影,直接走了过去,“这大半夜的,之前不是每次出来玩,你都说陈粟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怎么这段时间出来这么频繁?”
他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你们吵架了?”
瞿柏南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她不想跟我在同一栋别墅。”
褚邵文挑眉,“就这?”
瞿柏南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褚邵文咬着烟,懒散的靠在栏杆上,盯着瞿柏南看了好几秒,突然道,“老瞿,你难道没有发现一件事吗?”
“什么?”
“你对陈粟的喜欢和在乎,已经超过了兄妹的边界。”
褚邵文一语中的,“你爱她。”
瞿柏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