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
他挑眉,“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安全。”
陈粟本来就有点不开心,只想回去休息,索性直接上了赵越深的车。
赵越深发动车辆,“想去哪儿?”
陈粟摇头,“随便。”
赵越深眯起眼睛,“你不怕我带你去酒店?”
陈粟转头看他,“你试试。”
赵越深跟妻管严似的,瞬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小祖宗,别用这幅看狗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害怕。”
他发动车辆,朝着海边驶去。
一路上,陈粟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
赵越深鲜少见到陈粟这么沉默,随口道,“还在因为李教授的事不开心?”
陈粟回头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们都知道。”
赵越深挑眉,“已经上热搜了,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陈粟目光一顿,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赵越深侧眸看她,“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早点说出来早点解决,一直把自己这么憋着,会憋坏的。”
他明显有意让陈粟把自己当垃圾桶。
陈粟恍惚了一下,闭上眼睛,声音难掩艰涩,“之前只要我不开心,我哥总是会第一时间发现。”
然后一顿好哄。
就算没察觉,她也会赖着让他哄。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大概是沈知微回来后,她发现自己在瞿柏南面前,不过是妹妹。
她识趣的自动退出,却又无数次因为他动摇。
直到看到那幅画,她过往人生里所有的欢喜时刻,终于得到了回应。
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他的爱很少。
在爱她这件事上,他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说爱她的男人,未必有他做得多。
如今得到了答案,可却间接的牺牲了很多人。
以后,或许牺牲的人会更多。
如果他们的爱情,注定要以那么多人的人生作为牺牲的基准。
那么这段感情,也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察觉到陈粟声音里的失落,赵越深轻笑一声,“那为什么这次没能发现?是因为他太忙,还是因为不够爱你?”
陈粟目光顿了下,似有不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赵越深直截了当,“瞿柏南的确是很喜欢你,但是也不妨碍他现在和沈知微在一起,不是吗?”
陈粟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停车。”
赵越深叹了口气,靠边停车后,继续怼着陈粟的伤口戳,“李教授的事,就连我都能查到,真正动手的人是沈知微,但是他却什么都没做,他或许很爱你,但是他的爱,是建立在他是瞿家继承人的基础上的。”
他靠边停车后,掏出手机,“要跟我赌一局吗?”
陈粟目光闪动,“无聊!”
她打开车门下车,身后响起赵越深玩味的声音,“看来,你也不确定你在他心里的份量,连打赌都不敢。”
陈粟脚步微顿,回头。
赵越深把手机递给她,“你现在给他打电话,问他能不能现在就娶你,如果可以,你们就去领结婚证,然后公开,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一个男人嘴上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肯不肯把他说的,付诸现实。”
赵越深的声音四平八稳,脸上也带着笑,“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