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卷走陈粟所有呼吸。
瞿柏南一只手扣着陈粟的下颚,一只手把控着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还喜欢宋明屿?嗯?”
陈粟惊的指尖发颤,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抿唇呢喃,“我要是喜欢他就好了。”
她如果喜欢的是宋明屿,那么所有人都会很开心。
可惜,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察觉到怀里女人轻颤的身体,瞿柏南稍稍放松了力气,把她翻转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瞿柏南额头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没有不要你。”
陈粟懵了半秒,“什么?”
“我调去外地那半年,不是因为不想要你,”他静静的看着她,“恰恰相反,我是因为不想你出国,所以只能申请去外地。”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大概是某一天夜里,陈粟缠着让他哄睡,结果意外来了生理期。
他把她哄睡着后,又帮她换衣服。
结果第二天,佣人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
然后,瞿父和瞿母就知道了。
那晚瞿柏南忙完回来,路过书房,听到两个人正在商量,字里行间都是要把陈粟送去出国留学。
当时他在走廊站了许久,抽了整整半盒烟。
次日,他就递交了去分公司的申请。
之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瞿柏南几乎每个月只回家一两次。
而且每次在陈粟面前,他都爱答不理。
陈粟没想到困扰了自己很多年,甚至导致她病灶发生的源头,会是这样。
她蜷缩在瞿柏南怀里,一时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瞿柏南摸了摸她的脸,“所以,不要跟我闹脾气了,嗯?”
陈粟垂下眼睑,没吭声。
瞿柏南抽出旁边的纸巾帮她擦干净手,然后把洗笔桶拎起放在一旁。
“我们回家。”
他拉着陈粟的手往外走,陈粟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回去的车里,陈粟看着窗外节节败退的景色,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她原本以为,瞿柏南不爱他。
可如今知道,他曾经也为了她牺牲过很多,她要怎么能够心安理得接受这一切。
陈粟和瞿柏南回到浅水湾已经快凌晨,周围一片寂静。
瞿柏南扯了扯领带,把她抱在怀里。
“饿不饿?”
陈粟点点头,“有点。”
瞿柏南跟小时候那样,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饭,出来时间刚好。”
陈粟哦了一声,去了浴室。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水快凉的时候,门外传来门铃声。
这么晚了,谁来找瞿柏南?
陈粟下意识裹了浴袍从浴室出来,刚下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明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