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嗯了一声,“我答应过你的。”
陈粟盯着瞿柏南看了良久,突然笑了,“你是想用退婚,让我妥协,不要对沈知微动手?”
“哥,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沈知微。”
她甚至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对沈知微下手,才导致李教授出现了意外。
瞿柏南叹了口气,“粟粟,别冲动,为了别人毁掉自己的未来,不值得,嗯?”
陈粟闭了闭眼,觉得胸腔喘不上来气,她突然笑了。
她嘲讽道,“死的人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可以说让我不要冲动,谁能有你理智啊。”
她也想理智。
可只要想到李家对在墓碑前哭的样子,她就无法理智。
瞿柏南察觉到陈粟情绪的剧烈起伏,主动抓住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那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陈粟目光有片刻的愣怔,“你愿意帮我?”
瞿柏南嗯了一声,“我帮你让沈知微坐牢?还是让她出国?”
他的目光温柔,陈粟几乎沉溺进去。
她扯唇,“我要她死,你会帮我杀了她吗?”
瞿柏南眸光微顿,陈粟轻笑着推开他的手,声音也多了几分冷漠,“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你帮不了我。”
“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
她靠进床头,手死死抓紧被褥,“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瞿柏南静默许久,“有什么事喊我。”
陈粟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瞿柏南离开后不久,陈粟拿起手机想给温稚打电话,却意外发现朋友圈弹出来一条新动态,头像是沈知微的头像。
鬼使神差的,她点了进去。
今天是沈知微生日,她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在夜笙的包厢聚会。
照片中,沈知微坐在c位,捧着蛋糕,笑的甜美。
陈粟觉得那笑容实在是刺眼。
在她害了别人的性命之后,她竟然还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过生日。
一种最直接的仇恨在陈粟心里滋生,最后变成行动。
她掀开被子下床,目光落在茶几上。
上面放着瞿柏南的车钥匙。
陈粟几乎想都没想就拿起,直接走出医院。
去夜笙的路上,许是因为深夜,一路畅通无阻。
沈知微发完朋友圈后,就神情怏怏的坐在包厢沙发,表情十分沮丧。
有好友问,“今天生日,怎么这么不开心?”
另一个人回,“还不是因为陈粟,她污蔑说是知微害死的李教授,瞿母打电话跟知微中午约见面,旁敲侧击警告了好一通,要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贱的慌,干嘛非要搅和自己哥的婚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的,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呗,知微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不像陈粟,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要不是瞿家大发善心,估计她现在还在孤儿院玩泥巴呢!”
沈知微表面温婉端庄,实际上心里十分敏感。
她交的朋友,都是捧高踩低的主。
不过沈知微不在意这些,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听漂酿话。
她笑着打圆场,“好了,你们别这么说,粟粟可能就是被柏南惯坏了,等以后我成了瞿太太,她肯定就对我改观了。”
众人跟着笑,“没错,知微你和瞿总简直天生一对!陈粟再怎么闹,也是没用的。”
沈知微因为瞿母警告而生气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今天我生日,大家尽情消费。”
她勾唇,“我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