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骚粉色的衬衫和白色长裤,站在车旁抽烟,整个一笑容灿烂的花蝴蝶。
温稚走过去,蹙眉,“你怎么来了?”
褚绍文挑眉,“不是说了等你结束来接你?忘了晚上我们要做什么了?”
温稚陷入沉默,“我今晚没时间。”
褚绍文眯起眼睛,“又耍我?”
“我”温稚刚想解释,陈粟主动开口,“刚好饭也吃完了,我回去休息,温温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我自己可以的。”
温稚转头,看着一脸无辜且认真的陈粟,“你确定?”
陈粟点头,“确定。”
她看了眼天色,“刚好现在傍晚,晚霞很美,我想回去画画。”
傍晚时分的夕阳下,陈粟脸上带着笑。
那笑容,美的几乎不真实。
温稚最终还是妥协了,让褚绍文开车把陈粟送回了西园小区。
她特地把陈粟送进门,而且把家里可能的危险物品刀具之类的,全部都整理到一个盒子里,锁进了储物室的柜子。
出来的时候,陈粟换了一套居家的白色长裙,正窝在画架面前画画。
温稚靠在阳台的墙壁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陈粟察觉到,回头,“你还不走?”
温稚叹了口气,“现在就走,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陈粟点头,“注意安全。”
温稚嗯了一声,确定陈粟此时此刻状态还可以,这才转身下楼。
褚绍文的车早早在门口等着,银色宾利慕尚十分惹眼。
温稚走过去,一言不发拉开车门上车。
褚绍文挑眉,“不开心?”
温稚捏了捏眉心,“网上的新闻怎么回事?是沈知微发的?”
褚绍文嗯了一声,“大概是机关算尽,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失去了两条腿,还失去了瞿太太这个身份,所以不甘心。”
“毕竟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筹码了。”
如果车祸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沈知微或许还可以道德绑架瞿柏南。
但是现在,没可能了。
而且其他名门世家就算想要跟沈家联姻,也不会找一个残废。
除非,她下嫁。
一把好牌打个稀烂,真不愧是沈大小姐。
温稚忍不住嗤出声,“一个没有筹码的人,能破釜沉舟到这种地步,她要是把这个心思用在自己专业上,不早成行业顶尖了?”
褚绍文发动车辆,语调懒散,“听你这意思,不服气?”
温稚冷哼,“她把粟粟害成这样,我没刀了她已经算给她脸了!”
褚绍文突然停车,“那,你想帮她报仇吗?”
温稚愣住,“你有办法?”
褚绍文嗯了一声,侧身朝温稚靠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一侧脸颊,“我帮你的好闺蜜报仇,你给我什么报酬?嗯?”
温稚颤了颤睫毛,一瞬间心跳乱了节奏。
陈粟一个人在房间画了一晚上的画,直到次日中午十一点。
桌上的手机响,她接通。
“我在楼下。”
电话对面,瞿柏南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温稚出了点事,你下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