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抬眸看他,“你特地把我留在卧室,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瞿柏南眼眸骤沉,“我有这么龌龊?”
“难道不是吗?”
陈粟缩回自己的手,“先是让我留下来,然后客房的床垫又被弄走,我很难相信你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都不做。”
瞿柏南盯着陈粟看了两秒,淡呵出声,他翻身把陈粟压进被褥。
“你都这么说了,我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你失望?”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陈粟乖乖的躺在瞿柏南怀里,没有回应,也没有挣扎,像块木头。
饶是瞿柏南,也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淡。
他半撑着手臂看她,“粟粟,你还真是知道,怎么让我最难受。”
他松开手臂,躺在她身侧捏了捏眉心,随后掀开被子下床。
“你睡吧,我去书房。”
伴随着房门关上,陈粟并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旁边自己的包里摸到药,就桌上的冷水喝掉后回到床上。
次日,瞿柏南从书房出来,看到主卧的门开着。
房间内空空如也,陈粟已经离开了。
他给陈粟打电话,“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陈粟坐在温稚的车里,“温温来接我,我怕吵醒你。”
瞿柏南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她是知道的。
瞿柏南淡呵,“是怕吵醒我,还是怕我不让你走?”
陈粟攥着手机的手收紧,“你就当后者吧。”
顿了顿,“我还有事,挂了。”
陈粟挂断电话,看着车外节节败退的景色发呆。
温稚随口问她,“你和瞿柏南现在打算一直这样?”
陈粟转头,“哪样?”
温稚,“就现在这样啊,你们不是情侣,也不是情人关系,他好像最近一直在追你,但是你也好想没有想答应他的追求。”
她迟疑片刻,“粟粟,我觉得瞿柏南最近为你做的,远超从前。”
“你有没有想过,跟他重修旧好?”
陈粟眼眸明显暗淡了两秒,随后恢复正常,“没有。”
温稚挑眉,“还是因为李老师?”
陈粟嗯了一声,“不完全是吧。”
她转头看向温稚,好半晌才喃喃道,“前几天他跟我说,如果我想开公司,可以利用他往上爬,他可以给我所有能给到我的一切资源。”
温稚震惊的直接踩了刹车,“他真这么说的?”
陈粟点头。
温稚激动到不行,“那你”但很快,她就有些沮丧,“该不会没答应吧?”
陈粟点点头,“在我跟他没有分开之前,他跟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有他在,他就会站在我面前保护我。”
短短不到半年,他的想法就变了。
到底是因为她闹分手,他觉得这样才能挽回她。
还是因为,他是真的想托举她。
陈粟想不明白。
又或者说,瞿柏南的心思,她其实一直都没猜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