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本来就委屈,酒精把那股委屈肆意壮大,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一言不发,只是撇嘴哭,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瞿柏南觉得自己犯了罪。
他哑声,“对不起,我不问了。”
他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找到了药箱,折返回来帮陈粟处理伤口。
陈粟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了。
瞿柏南,“”
前脚还哭的不能自已,后脚就睡着的,怕是只有陈粟了。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帮她处理伤口。
陈粟的皮肤白嫩,紫色的淤青在她的膝盖,看起来触目惊心。
瞿柏南处理伤口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这晚,陈粟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好像喝醉酒被瞿柏南抱了回去,她跟小时候受到委屈的时候一样,在瞿柏南怀里嚎啕大哭。
再醒来,晨光熹微。
陈粟看着浅水湾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有种恍如隔世的即视感。
她现在被子下床,在屋内找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餐。
陈粟犹豫许久,还是找到瞿柏南的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隔了很久才接,“陈小姐您好,我是瞿先生的心理医生,他现在正在做检查,可能晚点才能出来,您要不晚点给他打电话?”
陈粟听出来,医生是上次瞿柏南去医院的时候,跟她说话的医生。
“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一个人在沙发呆坐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出门。
她换了身衣服,拎着包走到门口打车。
刚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姜夫人的车先出租车一步,停在了陈粟面前。
车门打开,姜夫人走了下来。
陈粟愣住,“姜阿姨。”
姜夫人嗯了一声,“上次我不是说要带你回姜家吗?人我今天都已经带来了。”
话落,姜夫人身后跟了两辆黑色奥迪,车上走下来四个保镖。
“他们负责搬东西,你只需要看着就行。”
姜夫人认真,“你放心,他们都是专业的,绝对不会把你的东西弄坏。”
陈粟没想到姜夫人前脚说搬家,后脚就能带人过来。
她抿唇,“可以改天吗?我现在有点事,要去一趟医院。”
“医院?”姜夫人瞬间担忧,“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我,是”
陈粟想到瞿柏南生病的事,就连瞿父和瞿母都不知道。
她犹豫了两秒,“我没什么要搬的。”
姜夫人点头,“不影响,反正你这里没搬过去的,只要你跟家里的佣人说一声,保证一天之内给你补齐。”
她温柔的拉住陈粟的手,“粟粟,给妈妈一个弥补的机会,可以吗?”
陈粟没说话。
姜夫人继续补充,“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你心里有芥蒂,你放心,等你到姜家之后,妈妈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姜夫人目光诚恳,眼底似有泪光。
陈粟犹豫了两秒,妥协,“我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姜夫人眉开眼笑,“没事,有保镖呢。”
“我说了,他们是专业的。”
陈粟无奈,只能应允,“我带过去的东西并不多,你们等我一会儿。”